秦琳站在走廊的另一頭,她看著秦瀅站在房間前,她看得出來,冷慕宸對於秦瀅是有著不同的情感的。
她才是真正的秦家小姐,卻被鉗制在這裡,讓她陪酒賣笑,而秦瀅憑什麼就能穿著這麼精緻昂貴的衣服,而她卻連自由也沒有。
秦琳打著自己心底的主意,她要奪回屬於她的一切,秦瀅為什麼霸佔著原來就屬於自己的?
秦瀅一直低著頭沒有注意到另一道惡狠狠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她。
她一直站在房間前等著,一步也不敢遠離,說實話,這樣的娛樂會所,她也不敢走遠,因為整個娛樂會所裡都瀰漫著異樣的氣息。
上次在這裡的經歷到現在也還在讓她害怕,所以,這一次她不會離開。
當冷慕宸和安娜走出了房間時,已經是凌晨了,兩人不僅談了公事,當然,每次他來,他們之間的一種習慣也好,默契也好,他們的關係是不會變的。
安娜一邊整理衣衫一邊跟著冷慕宸走了出來,卻看到了蹲坐在牆上的秦瀅,她竟然就這樣睡著了。
冷慕宸看著她散落下來的長髮遮去了大半張臉,即使整個娛樂會所裡的暖氣很足,但是,就以秦瀅一件衣衫,連外套都沒穿,是會冷的。
他看著她,整個人屈起靠著牆,他會心疼嗎?怎麼可能?如果他真的會心疼,他剛剛大可以讓她進房間,或者另外給她安排一個房間,他並沒有不是嗎?
而且,她在外面蹲坐著睡覺,可他卻和安娜剛剛在房間裡歡愛。
他是個無心的人,更是個無情的人,每個女人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的。
只不過,這個女人確實不怎麼樣?更不會主動勾搭人,是因為她對他不在意。
這個女人最會的,就是用無辜又無助的眼神看著他,想讓他心軟,對他提出一個又一個要求。
「冷哥。」安娜沒想到秦瀅還真的是寸步不離地守在門外。
她的心裡卻還是有著一絲隱隱的異樣,很不舒服的感覺。
因為秦瀅是名正言順,而她不過只能算是他的眾多女人之一罷了。
可是這麼多年了,安娜從來都不會在意這些,但自從秦瀅出現後,她才會有了危機感。
「秦小姐。」安娜見冷慕宸不開口,她出聲叫了幾聲。
一聲秦小姐也只能讓她的心裡稍稍有點舒服,至少,沒有人會叫她冷太太,充其量,她也不過和其他那些女人沒有什麼區別。
秦瀅被安娜叫醒,只覺得全身發冷,全身僵硬,她怎麼睡著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她以為他生氣了。
「走吧!」冷慕宸只是冷冷地說了這兩個字,隨後邁著步子,朝著走廊的另一頭走去。
秦瀅顧不得雙腿的麻痛,快步地跟上。
他開車送她回了別墅,而秦瀅一進到別墅,就看到了那天的新聞,易峰結婚那天,在婚宴現場的一些照片還是上了報。
「秦小姐,你可回來了,你和先生沒發生什麼事吧?」何嫂看到報紙的時候,也在擔心,先生對小姐會不會有什麼誤會?而且還是一天一夜都沒有回來。
秦瀅搖了搖頭,「沒事。」
冷慕宸連客廳也沒有進來,把她送了回來,就直接離開了。
秦瀅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就沒有再見過冷慕宸,他沒有出差,應該是住在公司裡,或者是安娜那裡,或者是別的女人那裡。
她坐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她在等什麼?一天一天晚上的,寒假,她白天還是去打工,晚上也是準時回來。
天越來越冷了,秦瀅只是披著一件厚厚的外套,站在落地窗前,今天白天這麼冷,到了傍晚就真的是飄起了雪花。
何嫂在離開主別墅前,送了一杯牛奶上樓,「秦小姐,天冷了,你還是早點休息吧!」
這兩天,她都能看到秦瀅的房間裡很晚了還開著燈,她不問也知道秦小姐是在等先生回來。
秦瀅伸手接過,「謝謝何嫂。」
不到五分鐘,整棟別墅裡,就只有她一個人,燈光也只有她房間裡還亮著。
她在等他嗎?她該等他嗎?
冷慕宸這個時候坐在娛樂會所的包廂裡,一杯酒接著一杯酒地喝著。
他這段時間雖然沒有回去,但是,那個女人也算是安分,她每天的行蹤還是掌握在他的手中。
突然,包廂的門被打開來,進來的不是安娜,而是秦琳,「冷少。」
伴隨著她的嬌媚聲,一道性感妖嬈的身子向他靠近,濃濃的酒味,還有刺鼻的香水味。
「誰允許你進來的!」冷慕宸推開了她。
「哎喲,冷少,我當然是來伺候你的。」秦琳知道冷慕宸這段時間,都在娛樂會所裡,沒有離開過。
那她當然要找準時機下手,她有的是時間和男人的好好地磨合磨合,只要上過她的男人,又怎麼能逃得開她的掌心?
尤其是現在她的手裡還有著一顆最讓男人動情的藥。
「不需要!」冷慕宸不喜歡女人靠他太近,除非他有需要。
「怎麼會呢?難道冷少不是男人嗎?」只要是個男人,正常的男人,又怎麼會不需要?
她端起了一杯酒,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在酒裡灑下了藥粉,輕晃酒杯,藥粉被酒水化盡,「雖然我不喜歡在這裡陪酒陪笑,但是,冷少,我還是要感謝你,所以,這一杯酒,你能賞光嗎?」
冷慕宸看著她遞來的酒,「怎麼?瑟琳娜小姐,今天晚上沒客人嗎?」
「不,有,我是推掉了所有的客人才來陪您喝一杯酒,您難道這也不喝嗎?您難道不知道,現在我瑟琳娜,可是你這裡的頭牌。」秦琳是想盡辦法要讓他喝下這杯酒。
冷慕宸冷笑一聲,「那我該覺得榮幸嗎?」
「當然,難道冷少不這麼覺得嗎?」秦琳放下了酒杯,整個人又纏上了冷慕宸,在冷慕宸的面前,她想盡一切辦法得到這個男人。
「那你也該知道,你父親欠我的,遠遠要超過這些。」冷慕宸可從來不這麼以為,情債,錢債,不管怎麼樣,是還不清的。
「我知道,所以我現在不是很老實地聽您的安排嗎?所以這杯酒,算我敬你的。」秦琳再次拿起了酒杯,送到自己的嘴邊,抿了一口,
「請吧!冷少。」
冷慕宸接過了酒杯,「這杯酒我喝了,你可以出去了。」
他一口飲盡,將杯子往茶几上一放,讓她出門。
秦琳看著他喝下了酒,唇角勾起了一抹更加迷人的媚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