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親?」倚到床邊,安靜的閉上眼睛,「她沒有告訴我父親的名字,只是告訴我,父親拋棄了她,愛上了別的女人,而他愛的那個女人,把她和哥哥趕出了家門。可是你知道嗎?我的母親從來沒有說過半句埋怨我父親的話,甚至到臨死的時候,還是微笑著的,即使那之前,她受過多麼殘忍的傷害…………」
「這…………「北堂建允一時語塞,怎麼會這樣呢?怎麼會受過殘忍的傷害?為什麼他一點都不知道?
darnel在一邊打量著兩個人的表情,視線來回在兩個人身上移動著。
「那你想知道你的父親是誰嗎?」北堂建允小心翼翼的問道。
「怎麼?北堂先生你知道嗎?還是說你想要告訴我?」冷笑道。
「那麼,你想要知道你的父親是誰嗎?」
「抱歉,我很早以前就知道了……」別過臉,然後靜靜的閉上眼睛。
「你很早以前就知道??!!那你為什麼……」
「我很累,我想要休息……darnel,麻煩你讓北堂先生離開……」
「好好……我走。你好好休息……」北堂建允立刻起身,遲疑的離開病房。
「天藍小姐,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轉過身,darnel說道。
當病房裡再剩下我一個人的時候,忽然覺得自己好累……回想起出事前那個卡車司機的笑容,竟然有一點毛骨悚然。
「舞……」病房門被打開,佐籐櫻輕輕的走到我的身邊。
「他怎麼會知道?」
「做手術的時候你需要輸血,因為你的血型獨特,只有北堂建允的和你匹配,所以……」
「我知道了,櫻,幫我觀察秦小荷她們的動靜,然後告訴我好嗎?」
「就算你不說,我也會留意的。現在感覺怎麼樣?」
「好多了。蔚律呢?」
「他傷的比你輕,只有輕微的腦震盪而已。所以大家懷疑那個兇手是專門針對你的。darnel還在進一步調查。」
「這一步,比我想像中的要快……」
「那你還要等嗎?」
「要。為什麼不要?」
「舞,我們放手好不好?」佐籐櫻抓住我的手,
「為什麼?」有點詫異於佐籐櫻的改變,前幾天,她還是支持我的……
「就算報了仇,自己又能得到什麼呢?依舊是一身的痛苦,如果你放下了,嫁給蔚律,就算不可以一生幸福,起碼在有生之年也可以幸福啊,舞,你累了……我知道你累了……「
「就算我累了,我還是不允許自己放下。如果我放下了,我就沒有辦法跟死去的人交代……」
「我知道……可是……」
「櫻,我想睡了……陪在我身邊吧……」
「…………好,我會一直陪著你的……」吞下已經到嘴邊的話,佐籐櫻點點頭,
閉上眼睛,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想佐籐櫻的勸告。我從來不認為自己有哪裡做錯了,欠下血債的人,當然要用血來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