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緩緩的在國會大樓前停下,這棟大廈也是國際貴族團的重要金融基地,24小時都有人巡邏以及看管。今天開的會議一定特別重要,否則會議室外也不會看守著這麼多望而生怵的保鏢們。
「天藍小姐,十分抱歉,各位董事正在開會,任何人都不可以進去打擾。」離會議室大門口十米處,一位身形強壯的保鏢伸手禮貌性的擋住了我。
「還有多久會議才會結束?」
「這個屬下也不清楚。」
「darnel在這裡嗎?」我認出了眼前的這個人正好是北堂家的保鏢。
「他在。需要我叫他嗎?」
「讓他到休息室找我。我有事找他。多謝你了……」
曾經有人跟我說:「就算全世界都是你的仇人,你也不可以將報仇雪恨這四個字深刻心底。因為……自己所做的孽有多少,將來自己受到的苦難,就有多少……
我不想說自己有多深信這句話的涵義,一直以來都只是憑著自己的感覺做事,什麼天命,什麼罪有應得,都不如實際做出來的有說服力。
奇亞剛剛把泡好的茶水放到我面前,darnel就推門走進了。
「奇亞,出去望風。」側過身交代了奇亞一句,然後小口的抿著茶水。
「天藍小姐,請問,找我有什麼事?」
「坐下再說……」視線在對面的椅子上停留了一秒,然後說道。
仔細的打量著darnel的外貌……不像……一點都不像………淡淡的注視著他與我相似的黑曜般的黑瞳,才小小的找回了一點感覺。
「有一件事想要跟你說……」微微垂下睫毛,
「天藍小姐吩咐的,我一定會盡力辦到。」darnel淺淺一笑,很自然的脫口而出。
「也許這件事對於你來說並不困難……」伸手,從懷裡掏出一個錦囊。
在我不經意的時候,darnel的眼底快速閃過一道凌厲的光,隨之,在我抬頭的瞬間,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這個東西……你見過嗎?」打開錦囊,把裡面的木人遞到他面前。
「這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木人……」
「我想問的是,在北堂家,你有見過嗎?或者說,是誰曾經擁有過它嗎?」
視線移往別處,垂頭略微沉思了幾秒:「抱歉天藍小姐,我並沒有見過誰曾經持有過這個木雕。」
「在北堂家也沒有嗎?」
「沒有……」
「是嗎…………」收起木雕,輕輕吹開熱茶飄散出來的水蒸氣,「你在北堂家幾年了?」
「差不多五年……」darnel的笑容裡又多了一絲深沉。
「一直跟著北堂先生嗎?從來沒有離開過……」
「是的……」
「這麼說北堂先生很信任你……」
「信任不敢說,能得到老爺的器重是我的榮幸。」
「對了,這封信是你讓人給我的吧……」從口袋裡掏出那封拆過的信封。
「沒錯……」
「我可以知道你的意圖嗎」
「我的意圖都已經很清楚的寫在上面了。天藍小姐,這只是我的忠告。至於要不要聽取是您的自由……」
「你知道的東西……似乎很多……」握住面前的茶杯,融化自己漸漸冷卻的意志。
「也許比您想像中的要多。天藍小姐,如果您不後悔的話,那就按照自己的感覺來做吧……只是,自己做了什麼和將來承受什麼,這兩個卻是相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