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天藍已經是蔚律的未婚妻,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啊?」北堂建允的這句話讓有點僵硬的局面緩和了下來。
「我們……」欲言又止,說實話,這個我真的沒有想過……
「等發佈會結束後……我們就會舉行婚禮。」蔚律握住我的手,替我說完了沒有說完的話。微微一愣,對上蔚律深情的眼眸,我笑了……
「這麼說也沒有多久了啊……看來現在就要開始準備了,真是恭喜恭喜……」北堂建允笑呵呵的說道。
是要高興的吧……這個時候……應該是要非常高興的才對……可是為什麼,笑容到了嘴邊卻一直綻放不開來呢……
忽然,感到一股火熱的視線在緊緊的燒灼著我的身體,心裡十分清楚這個熱度的來源,可是我沒有抬頭,也不想抬頭,我怕抬頭了……僅存的一點理智也就這樣崩潰了……
沒有心情再呆在這個地方,冷千夜提前結束了飯局,不理會北堂依依一再的勸留,駕車回到了自己的洋房。
結婚了……她要結婚了……冷千夜把自己狠狠的甩在水床上,眼神空洞的注視著蒼白的天花板,他寧願不相信這是真的,心……彷彿被人狠狠的咬了一口,可是,他連痛都感覺不到……
「你…………真的,就這樣離開我了嗎?」薄唇微微開啟,「連一次挽回的機會都不給我嗎?」
*
「真的……一切都不能挽回了……我要走下去……一直走下去…………」凝視著自己雙手,夜已經很深了,閉上眼睛,在黑暗中摸索著高琴高低起伏的黑白琴鍵,彷彿聽到了悠揚已久音樂聲,似貝多芬沉浸在命運抉擇的低谷裡。我要走下去……
「這麼晚了還不睡嗎?在想什麼?」蔚律推門走進來,
「蔚律哥。」站起身,「你也不是沒有睡嗎?和我一樣失眠?」
「知道你沒有睡……所以想來跟你道歉……」
「道歉?為什麼要道歉?」
「今天在北堂家的晚餐,我阻止你了……」蔚律笑了笑。
「沒關係……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靠在蔚律的肩膀上,「我想,我還得告訴你一件事。」
「是關於那個黑色錦囊嗎?」
「恩……」
「說來聽聽……」
「也許…………哥哥……還沒有死……」
「什麼?」
「我是說……也許,歐若蒙,我的哥哥……也許還沒有死……」
「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今晚,一個黑色蒙面的人出現在北堂家的花園裡。還給了我這個黑色錦囊。這個黑色錦囊裡,是一個木雕,這個木雕是我五歲的時候哥哥刻的。他一直帶在身邊的……」
「你是懷疑那個黑衣人就是你的哥哥?」
「很有可能……可是我沒有看見他的樣子?而且,能避開北堂家的守衛毫無聲息的來到後花園。如果不是外人的話,那應該是北堂家的人……」
「你是說這個人藏在北堂家裡?」
「也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