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的流逝就像沙漏一樣,沙子一點點的,往下面的玻璃瓶流去。
所以……隨著時間的流逝,佐籐櫻也總有一天會知道孩子的真相。
「櫻,你醒了?」司徒澈緊緊抓住愛妻的雙手,徹夜守候在她身邊三天三夜,終於盼來了她的甦醒。太好了。
「澈??我怎麼了??為什麼會在這裡??這裡是醫院嗎??」佐籐櫻被司徒澈扶著坐起身。
「是,這裡是醫院。你昏迷了三天,終於醒過來了。」
「昏迷??我為什麼會昏迷?佐籐櫻略微詫異的看著丈夫,然後,記憶就像漂流瓶一樣一點點的浮現。蒼白的臉色在此刻變得更加可怕。毫無血色的雙唇卻在激烈的顫抖著。漸漸的,佐籐櫻的雙手覆到自己的腹部。世界,就在那一刻塌陷了……
「不……這不是真的…………孩子……孩……我的孩子呢??」佐籐櫻呆呆的看著司徒澈,質問的聲音響起,她要她的孩子!!
「櫻,不要哭,孩子…………我們可以再生,以後生好多好多個好不好?」司徒澈心痛的抱著佐籐櫻,他預料到佐籐櫻的反應。所以,他要撫平她心中的痛苦。讓她再次快樂起來。
「不要!!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去哪裡了??怎麼會這樣!!澈!把孩子還給我!我要我的孩子!!」哀哭聲響遍了整個病房。我站在病房的門口,那只右手還停留在門把上,沒有推開。
「去安慰她,現在,她需要你。因為你最瞭解她。」一鳴站在我的身後,佈滿皺紋的右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點點頭。
推開門,佐籐櫻還在司徒澈的懷裡掙扎。她已經哭得沒有力氣了,只能用嚶嚶的抽泣聲來證明自己此刻的傷痛。
「小舞…………」司徒澈看著我。
「我來。」輕輕的把佐籐櫻從司徒澈的懷裡拉出來。一鳴說的對,也許我可以。
另一邊,司徒澈輕輕地退出了病房。
「如果我說,你的孩子沒有死……你會相信嗎?」靜靜的摟著她的身體,我開口道。
「……」佐籐櫻抬頭,不解的看著我。
「嬰孩,有最純潔的生命,所以……象徵幸福的地方才配得他們的存在。伊甸園有這麼多它的親人,你相不相信,它會過的很快樂。」
「伊甸園………………」
「你知道我的伊甸園的,對不對??你也相信有伊甸園,對不對??」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
「伊甸園是象徵幸福的。我的孩子……此刻,正享有著無與倫比的幸福嗎??」佐籐櫻喃喃的說道。
「它的幸福,世界上任何一個孩子都無法比擬。是獨一無二的。」這一點,我說的很肯定。
「可是……他不在我的身邊。我的愛給不了他。」
「那就把你的愛化為祈禱,傳遞給他。他一定會聽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