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想過為什麼北堂依依會和冷千夜在一起?」回去的路上,蔚律輕輕的問道。
「沒有。」兩個字,簡單而乾脆的回答。
「小舞,你真的沒有絲毫感覺嗎?」蔚律不禁歎氣,哪怕是一點點的皺眉也可以啊!可是,那張傾城白皙的臉,淡靜的不可一世!估計,就算現在忽然海嘯了,她也會慢悠悠的打開車門,慢悠悠的往回走吧。
「要感覺,有什麼用?」不解的看著蔚律,心已經麻痺,感覺還會有用嗎?
「……」蔚律無言以對,魔蘭草……呵!害人的東西!
*
冷千夜驅車回到冷宅的時候夜已過半,這棟豪宅將會是他今後的家,兩年前,他們四個兄弟就已經搬出來各自在外面找了房子獨自生活。只因……家裡的太多事情,讓他們想起已過世的母親。三年前,當聽到自己的母親竟然是小舞的殺母仇人的時候,世界,彷彿都塌陷了……
一個人的世界太孤獨,沒有人的陪伴更孤獨,冷千夜已經親身體會到了。那個擁有黑曜般眸子的女孩在他的心中已經成為了不可磨滅的影像。他對她,只有心疼,只有眷戀,只有愛惜!連最起碼的恨也沒有。
這個幽暗的房間,冷千夜躺在自己的水床上,一股微微的冷意席捲了他整個身體,今晚,他亦會這樣度過。
蔚律靜靜的坐在客廳裡閉目養神,周圍的空氣了,幽幽的瀰漫著鋼琴的聲音,這一次的鋼琴曲叫做《雨的印記》。生命中,不短的有人離開或進入,於是,看見的,看不見了,記住的,遺忘了,生命中,不短的有得到和失落,於是,看不見的,看見了,遺忘了,記住了。然而,看不見的,是不是就等於不存在?記住的,是不是永遠不會消失?kisstherain,wheneveryouneedme,kisstherain,wheneveri'mgooolong。
「這孩子又在彈鋼琴了嗎?」一鳴在奇亞的攙扶下坐在了沙發上。
「嗯。」蔚律點點頭,然後看著自己的父親,「爸,你有沒有後悔過讓小舞吃下魔蘭草的果子?」
「我,從來不曾有過後悔,你這個問題,應該問的不是我,而是小舞。」一鳴依舊笑著。
「她一定不會後悔的。」蔚律歎了一口氣。
「她選擇了這條路,就已經沒有能力後悔了。除非,她想死。」
「……」
「蔚律,明天帶小舞去冷氏談合約吧。」一鳴建議道。
「爸,你還是後悔了嘛。」一聽這句話,蔚律就笑了。
「對了,奇亞,以後你跟著小舞,做她的貼身護衛知道嗎?」一鳴又轉身對奇亞說。
「為什麼?」蔚律沒等奇亞開口就搶先一步,「爸,你自己身體不好行動又不方便。小舞我照顧就可以了啊。」
「你照顧的過來嗎?一個袁淑儀就夠你忙了。」一鳴沒好氣的說道,「再說我還有其他護衛。」
「義父,我知道了。」奇亞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