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法國巴黎,此時已是初春,空氣中卻還是凝結著微微的涼意,一打開門,就會有冷風吹進,讓原本溫暖的屋子摻進了一點『冰霜』。
亞歷山大豪宅裡——一曲悠揚的鋼琴聲緩緩的隨著空氣溢滿了整個空間。
緩慢的中低音,融合著彈奏者自身的情緒,感覺……悠遠……迷人……卻也更加的神秘……
「小姐在家嗎?」蔚律一進大門就問身邊的傭人,只不過當他一聽到滿屋子的鋼琴聲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答案。
這次是奧立維爾。圖森的《海邊的星空》嗎?蔚律笑了笑,這丫頭都快變成奼女了,已經一個星期沒有出門了,難道她的忍耐力有這麼好嗎?
推開琴房的門,白色而又神聖的鋼琴前面,坐著的是一位身穿白色毛衣的少女,烏黑的長發過腰,白皙修長的手指,在黑白相間的鋼琴鍵上以平和的速度彈著。配合著窗外沐浴進來的陽光,這無疑是一副最迷人的畫面。
「蔚律哥,我想出門了。」忽然,停下手裡的動作,我幽幽的說道,沒有回頭。
「好啊。我正準備過來叫你出門,你已經窩在家裡一個星期了,是該出去透透風了。」蔚律笑著說。
「我去換衣服。」
「穿多一點,外面很冷。」蔚律拍拍我的頭。
*
坐在蔚律的車子裡,
初春的風拂過白皙的面頰,那份純真的墮落風格的誘惑讓蔚律不禁心疼起來。
雙手食指上的那對戒指,相映發著奪目的光芒……
「要不要聽聽我今天得到的消息?」蔚律試圖打破寧靜。
「你說。」
「冷家四兄弟中只有冷千夜繼承了冷莫達的財產成為了冷氏集團的新總裁。而北堂家,因為北堂辰逸體弱多病的原因,總裁一職還是由北堂建允代理,不過,他兩個女兒中的第二個好像主動提出要在公司工作並且擔任了經理的職務。如果做的好的話,北堂建允可能有意要把總裁的位置給北堂馨兒。」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詳細?」
「今天的國際董事會我看到他們了。你不問我為什麼只有冷千夜一個人當了總裁嗎?」蔚律笑道。
「理由我當然知道。」淡淡的看著窗外,冷千然孩子氣,有點叛逆,不喜歡被拘束的生活。冷千辰溫柔優雅,沒有一股霸者的氣質,商場是勾心鬥角的戰場,再加上,他的心也很軟。冷千楓,他也許和冷千夜有的一拼,但是,過多的世俗糾紛和明爭暗鬥,他厭倦,也不屑!他們三個人都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至於冷千夜,他不僅有王者統領的風範,冷傲決絕的姿態和拒人以千里的氣質,還有那種讓人望而生畏的氣勢!這些……只是拋開他的能力而定論的,那如果加上他出色的能力的話……冷莫達的選擇是正確的!
「肚子餓不餓?三年裡你都在我爸的桃花源裡吃粗茶淡飯會不會吃膩了?今天我帶你去開葷要不要?」
「嗯。」我毫不客氣的說出了胃渴望的食物。
「帶你去吃正宗法國菜。」蔚律轉著方向盤,
*
銀塔餐廳——(場景描述省略掉)
挽著蔚律的胳膊步入餐廳,此時是正午時分,餐廳的雖然很多,但是也沒有到人滿為患的地步。
「亞歷山大總裁,歡迎光臨。您預定的位置已經準備好,這邊請。」金髮藍眼的侍者迎上來恭敬的用法語說道。
「原來你已經預定了。」在高雅的軟座上坐定我看著一臉痞笑的蔚律,「人到中年還有誰像你笑的這麼無害?」面無表情的感歎道。
「我今年34,沒有中年好不好。天藍你一點都不知道幽默。」
「我還是喜歡吃牛排,麻煩給我一份西冷牛排謝謝。」無視於蔚律的抱怨我抬頭對身邊的侍者說道。
「飯量這麼少會不會吃不飽?」蔚律拿起桌子上的菜單又為我點了一份紅酒燴牛肉和起司培根蛋撻,又為自己幾道主食。
「歡迎光臨,冷總裁!北堂小姐,您預訂的位置已經準備好,這邊請。」
忽然,感到身邊撲來一陣陣的熱氣,原來巴黎真的這麼小,吃一頓飯都能在同一個場合遇到。
「冷總,真是巧,在這裡也能遇到。」蔚律十分自然的抬頭打招呼。
「是啊,很巧。」冷千夜冷冷的回答,視線在我的身上停留了幾秒。
「冷總竟然會和北堂小姐一起用餐,真是沒有想到。」蔚律瞄了一眼北堂依依,然後又看了看我:「天藍,不要這麼沒禮貌,見到人要大招呼的。」
「抱歉。」放下愛餐具站起身,「冷總,北堂小姐,好久不見。」微微勾唇,一抹冷意的笑。
「你不是叫毆若舞嗎?現在改成天藍?是在逃避嗎?」北堂依依只要抓住機會就會想要諷刺。
「怎麼說應該也是我在幫你們,如果我現在還是叫毆若舞的話,你們北堂家恐怕在兩年前就會煙消雲散了。不過北堂小姐的這句毆若舞倒提醒了我應該怎麼做!」
「北堂小姐,你應該知道惹禍上身這個詞的意思吧?」蔚律很配合的加了一句。
「你…………」北堂依依憋著氣瞪了蔚律一眼。
『「北堂小姐,再怎麼說我也是你的長輩,吹鬍子瞪眼也是北堂家的禮數嗎?」蔚律不屑的說道,看著冷千夜,他已經在位子上就坐點菜了,似乎並沒有要幫北堂依依的意思。
「那亞歷山大家的規矩就是娶一個比自己小十幾歲的女人當老婆嗎?」北堂依依以為這句話戳中了對方的痛處,得意的樣子不禁顯露出來。
「北堂依依你鬧夠了沒有??」還沒等蔚律開口,冷千夜已經沉不住氣了,冷聲把北堂依依『罵』回了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