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塔山的清晨,是與眾不同的……
日出的那一絲艷紅色的光芒絲毫不差的照亮了阿塔山寨子中心那一座銅像的頭頂,那是一座女人的雕像,身穿一套露肩的前開式長裙,纖細苗條的身材,噙著淡笑的唇角,別有深意的眸子,那是一雙深紫色的貓眼石所做成的眸子,這雙眼睛讓原本死板的銅像有了一層神秘的味道。艷紅的光芒一直從頭頂漸漸的擴展開來,最後照亮了銅像的全身。緊接著,嘹亮的歌聲響起,純正的民族風!是阿塔山的某位姑娘現唱的,這表示著新一天的到來,代表著所有的勞動人民都應該忙碌起來了!
歌聲一消失,巖猛就揉揉惺忪的眼睛爬起來,又是新的一天,他又該起來忙了!最後打了一個哈欠,然後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整理好床鋪,今天的第一件事依舊是打掃師父的藥房!洗漱完畢,手裡拿著掃帚正要去藥房,就看見沙露急急忙忙的跑過來。
「沙露,怎麼了?老虎追你?」一大清早,巖猛很好心情的開了個玩笑。
「不是啦!小舍!不好了,那個女孩子不見了!」沙露喘著氣一邊說還一邊拍著胸口。
「什麼?不見了?」一把把掃帚扔到一邊,巖猛就衝到醫療室,果然,除了空空的白色的床鋪之外,前幾天的那個血少女真的不見了!
「怎麼辦??」沙露站在巖猛的身後。
「沙露,把阿光找來,我們一起去找找!!」巖猛交代完沙露就一個人先跑出屋子了!
這裡是哪裡?他們是誰?腳步艱難的移動著,蒼白的臉色無神的打量著周圍的景物。
似乎是一個古老的民族,擁有傳統的服飾,街上是小販們叫賣的聲音,還有糖葫蘆的叫賣聲!怎麼會這樣?我到底來到了哪裡?捂著肩膀的傷口,為什麼他們都用這種疑惑的眼光看著我?
「她不是阿猛上次救的女孩子嗎?」
「怎麼一個人出來了??臉色好像很不好!」
「雅鹿!快去叫阿猛過來!!這小子連個人都看不住!真是的!」一個中年婦女捅捅身邊的年輕女孩,
「嗯!好!!」叫雅鹿的小女孩點點頭,然後就跑開了!
被救的女孩?說的是我嗎?
「姑娘!你不要再走了,還是過來休息一下吧。看你的樣子很不舒服。」那位中年婦女走過來扶住我。
「謝謝……」輕輕的扯出一絲微笑,我被她攙著在路邊的一個凳子上坐下。
「你看你,傷沒好就出來走了,以後要小心一點。」中年婦女就像一個嘮叨的母親一樣在我身邊嘀咕著。
「抱歉……」我竟然也就這樣聽進去了……
「好了好了,阿猛來了,趕緊跟他回去,等傷養好了再出來吧。」婦女把我扶起來,不遠處,一個少年正急急忙忙的朝我的方向跑過來,他……是誰?強烈的光線擋住了我注視著他的視線。
「你……你你……醒了……」巖猛好不容易找到了這個女孩,喘的上氣不接下氣。
「好了好了,趕緊把她扶回去,要是傷口裂開了就不好了!」婦女把我交到巖猛的手裡:「姑娘,傷好了來我家玩哦!叫我零嬸就可以了哦!」婦女朝我眨眨眼。
「我叫雅鹿哦!!姐姐傷好了一定要來我家玩哦!」雅鹿笑嘻嘻的趁機摸了摸我的手,然後跟在零嬸後面走開了。
「……那,我們……回去吧。」刻意壓住心裡的澎湃,巖猛看著我。
「是你救了我嗎?」目不轉睛的盯著他。
「恩……你滿身是血的昏倒在晚星河的上游,是我和沙露在洗草藥的時候看到你的!」
「是嗎……謝謝你……」別過頭,眸子裡多了一絲惆悵。
「那個……我扶你回去吧,你的傷會裂開的!」
「謝謝你的救命之恩,我想,我要走了……」淡淡的開口,心裡一直放不下,放不下那個人……
「走?」巖猛霎時愣在那裡,這麼快就要走?傷還沒好就要走?只一句謝謝之後就要走?
「謝謝你……」邁步,我要離開這裡……
「等一下,……還是……等傷好了再走吧……你這個樣子,根本走不了多遠……」巖猛說
「……」回頭看著他,輕輕掙開了他的手:「好,謝謝你……傷好後我就會馬上離開……」不忍拒絕他的好意……
「真的嗎??」巖猛的眼睛一下子亮起來。
「嗯。」點頭,這個陽光帥氣的少年,我似乎在他身上看到了崇武的影子。在我面前,崇武,永遠都是那種樣子……讓我感到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