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青山繞著,連綿起伏,
隱約可以聽見水流的聲音,
銀灰色的山石遍野,偶爾躍過的松樹,手裡拿著小小的松果,驚恐的看了我們一眼之後,倉皇逃開。
被周山牢牢圍在中間的是,看似一個部落,卻又像佐籐櫻口中的度假村。
「有沒有搞錯啊?來這種鳥不生蛋的地方?」冷千然咬著墨鏡的鏡架,眼裡充滿了不屑,周圍還有許多和我們一樣的遊客,當然之中也有和冷千然一樣的反應。
寶藍的天幕下是這一片大自然風格的木屋,感覺很獨特。
「感覺還不錯!」冷千辰淡笑,春日般的聲音彷彿更適合這山林的氣息,
「對吧對吧,我也感覺很好哦,接下來的時間我們就在這裡渡過咯!」佐籐櫻興奮的搓搓手,第一個走進村子。
清一色高腳木屋,米白色的木梯,青綠色的籐蔓,五彩的鮮花,親和……而又自然……華美……卻不失風味。
「我們一共四間木屋,都是挨著的,老規矩,抽籤吧。」佐籐櫻轉身,神秘的笑道,又來這一招?」你到底在搞什麼鬼?「雙手環胸,懶散又不失冷魅,墨黑的眸子似乎要把她看穿,見所有人都用這種眼光看她,佐籐櫻卻當沒事人一樣:」快抽啦!「她不耐煩的催著。
打開木屋裡所有的窗,讓清澈的山峰貫穿了整間屋子,我倚在窗邊,遠處的河流邊是一群小朋友在盡情的游水,清脆的歡笑聲經過風的傳送,送進我的耳膜,曾幾何時,我也這麼無憂無慮過?食指上的戒指微微發光。」你,在想什麼?」性感磁性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兩雙黑色的眸子對視,耳窩處的水晶細釘同樣耀眼。
「沒什麼,看他們很開心而已。」
「這裡沒有床,今晚看來要打地鋪了。」冷千夜掃了一眼空蕩蕩的地板。
「沒關係。」
「你,很累?」靜靜的打量著我,那關心的神色正在一點點的溢出,
「還可以。」再次把視線放到窗外,邪魅的勾唇:「你是在關心我嗎?」緊緊抿著唇,冷千夜不自然的轉身,沉靜的眸子有了輕微的泛動:「佐籐櫻說兩個小時後在樓下集合。」
「嗯,知道了。」點頭,卻被突如其來的暈眩弄得失去了重心,跌進寬大堅實的臂膀,漸漸失去血色的唇在微笑:「我,沒事。」
「你已經不是第一次暈了,再跟我說沒事,我一個字都不會相信。」抱起我把我放在一張躺椅上,他蹲在我身邊,那緊鎖的眉心竟然讓我的理智發生了一絲的錯亂,情不自禁的伸手:「阿武,你怎麼又皺眉頭了?難看死了。」嘴角掛著的是迷人的微笑。
阿武?冷千夜眼疾手快的反手抓住我的手,
「誰是阿武?」冰冷到幾點的聲音宛如一到最犀利的閃電,理智也隨之而來,黑珍珠般的瞳眸,冷冽的冰霜已經全然覆上,呆呆的看著自己被他抓住的手。
「他是真正的遠籐崇司。不過,已經死了。」
時間,彷彿就在那一瞬間停止,兩人就這麼靜靜的凝視著對方,眼淚,就這樣劃出了一抹弧度。
「你……很愛他?」
對上他的眸,我不假思索的開口:「很愛,很愛。我們之間有著至死不渝的誓言。」不知道為什麼會告訴冷千夜這些,彷彿心裡有一個聲音在說,告訴他吧,他有資格知道。
至死不渝的誓言?是什麼誓言呢?
傾身,吻掉那顆淚,在我的驚愕中再一次覆上我的唇,這是第幾次了?我還是沒有反抗,他的吻似乎有著魔力,自己就這樣甘願沉淪,竟然被他吻到睡著,模糊的意識中似乎有人在對我說:「我,要你,成為,我的女人。」這句話,好熟悉,記憶深處似乎在哪裡聽過,那個人似乎也這樣對我說:「戴上這枚戒指,第二次見面時,我要你成為我的女人!」
細心的為她蓋上一條毯子,黑珍珠般的眸子,那是愛慕和征服的**,沒錯!這是他的女人,就算現在不是,將來,永遠的輪迴中,他要她成為自己唯一的也是永遠的女人!
青綠色的竹林,透亮堅實的鵝卵石路,
清脆的蟲鳴鳥叫,
頭頂上是水藍的空幕,沒有聖潔的雲朵,
一行八人緩慢的前行著,
「這片破林子有什麼好看的嘛?」冷千然停下來,
「你不覺得這片林子有很深的意境嗎?」冷千辰微笑,雪白的襯衣,幽紫色的髮絲,完美的搭配。
「破林子有什麼意境嘛?」冷千然翻白眼。
「沒感覺的傢伙,現在才剛剛開始,接下去就知道了。」佐籐櫻說,
「難道這片林子還有寶藏不成?」頹然的瞳,帶絲冷酷的瞳,卻也邪氣的瞳……
「走啦走啦,再不走太陽就下山了!」佐籐櫻大叫,手裡拿著的是一個探測儀。
「你拿探測儀幹什麼?真的要尋寶?」搶過她手裡的探測儀,我上下擺弄著。
「別弄壞了,這東西有用著呢!」佐籐櫻急切的搶回去,連這個東西都帶出來了,這傢伙肯定有問題!
繼續前往竹林深處,周圍的色調漸漸變深,空氣也越來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