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棗紅色的晨曦穿越蔚藍的天際,聖潔的雲朵做著陪襯。
風,若有似無的輕,道路兩旁的桑樹,高的驚人,壯的駭人。
銀藍色的保時捷跑車,速度快的驚人。
車輪劃過地面,遺留下的是道道迸裂的芒點,原本的一切,很寧靜。
戴著墨鏡,雙手緊緊握在方向盤上,靜如海的面頰,是絕色在演繹。
突然,道路上,飛奔而出的黑色身影,圍住了前面的道路。微微皺起眉心,我踩下剎車。
「抱歉,你們擋路了。」依舊慵懶的口吻,帶著一絲怒意。
「小子還挺白嫩的!殺了多可惜?哈哈哈!!」滿臉橫肉的壯漢仰天長笑。
「要怪就怪他惹了陶姐!幫主老大才會發怒的!!」兩邊各是六個標準的壯碩身材的黑衣打手。
「幫主?」嘴角邪魅一勾「可否告知是哪個幫派的弟兄,好讓小弟我死也死個明白?」推開跑車們,我懶散的問道。
「反正死到臨頭了,告訴你也沒關係,我們是雄獅幫的人!」
「哦!原來是雄獅幫啊!」我恍然大悟的點頭,果然在毀滅名單裡。
「你做好死的準備了?」
「你應該問你自己……做好準備了嗎?」鬼魅的聲音瞬間在壯漢耳畔響起,沒有任何的空隙,壯漢僅在兩秒之內砰然倒地,唯一顯明他已經死了的是頸項處……那源源不斷湧出的鮮紅色的液體……
其他人僵住,那只是他們在眨眼的時候,他就死了?他們根本什麼都沒有看到!!這個男人,是人還是神?
「我現在還沒有心情再殺一個人,因為我要遲到了。通知你們的老大,明晚12點,後街倉庫……不見不散!」是幽冷的,卻也頹然的口吻,與溫暖舒適的陽光相互融匯,卻顯得格格不入……
拉開銀藍色跑車的門,我冷冷瞥住還呆楞在原地的幾個人……引擎聲瀰漫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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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的倚在粗壯櫻花樹的枝幹邊,墨黑色的世界裡只有一絲冷意……
周圍是綠油油的嫩草地,前面是清澈見底的淺藍色河水,波光粼粼的藍色河面……隨著輕風的撩撥,漸漸圈起一片漣漪!
睫毛一上一下的緩緩扇著,睡意就在頃刻間降臨……純白色的棉質襯衣,乾淨,細膩。
「你真的在這裡。」身邊傳來一股微熱,冷千楓靜靜坐下。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雲淡風清的彎起一個微笑,繼續注視著河面上的漣漪,一抹個性的慵懶在周圍瀰漫。
「不知道。」冷千楓淡笑然之,沉靜剛毅的瞳眸閃爍著絲絲柔情。
「午餐吃什麼?然生病沒來,辰在照顧,你和夜也沒有心思吃飯了吧?」困意越來越濃,墨黑色的瞳仁綻放的光芒越來越少。
「嗯。我……」右肩傳來的沉重感讓冷千楓止語,側頭,看到的是長而濃密的睫毛在微風中調皮的嬉戲。
茂盛的青草,輕輕撥動著,清脆的鳥叫宛如大自然最優美的樂曲……傳揚……
「睡著了。」冷千楓喃喃自語,也不敢做大幅度的動作,怕吵醒他……自從他一語道破了冷千楓的性格時,冷千楓對他的印象是……訝異的,欽佩的,也是琢磨不透的。
他就像是一個未解之謎,認識他越久,對他的疑惑就越深,彷彿他的身上就藏著一個天大的秘密。
瞳孔縮緊,冷千楓凝視著泛起層層漣漪的水面,莫名的,唇角勾出一抹淺淺的弧度。偏頭側眸,他輕輕的把身邊少年的腦袋放到自己的大腿上。
「這樣睡,應該會比較舒服。」冷千楓自言自語。
此時,一聲呢喃,懷中的少年睡得更沉……
這一覺足足睡了兩個多鐘頭之後,我才醒轉過來,睜眸,打了個滿足的哈欠,再揉揉眼,我兩眼向上,就看到那暗紅色淡然的眼眸,漾出慵懶迷人的微笑「嗨。」
「你醒了。」
慢條斯理的坐起身,挺身伸了個大懶腰,然後和冷千楓並肩懶洋洋的靠在樹幹上。
「早上上課的時候你不是睡了?」冷千楓伸掌接著一片迎風而落下來的花瓣。
「我也不知道,就是想睡,然後就睡了。」揚開冷千楓手裡的花瓣,我一臉輕鬆。轉頭略微認真的凝住他「然發燒了嗎?」
「嗯,不知道為什麼,昨天晚上從酒吧回來之後,半夜就開始喊,說自己發燒了。」
「原來如此,呆會我可以去你家嗎?」
「嗯?」
「看看然,」扯出淡笑,我視若無睹的注視著河對面的櫻花樹。
輕風依舊拂動……撩動著兩人的髮絲……唱著悠揚的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