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炸彈命中還有好長一段時間呢,葉飛倒不介意大家說點放鬆的話題,可是這個話題也太放鬆了一點兒吧?
早產也不是什麼新鮮事,可剪刀還是覺得有那麼點彆扭,呲牙咧嘴地瞪著黑熊。
「誰說沒用?」黑熊牛眼一瞪,「我也提過,我出生的時候因為塊頭太大,過了預產期八天羊水都混了,我媽不得已才手的術,咱可是足月的孩子。」
眾人又是一陣惡寒,就黑熊那恨不得走到哪兒都撞門框的塊頭兒,怎麼也沒法跟孩子這個嬌小的詞聯繫在一起。
不止一個人突然意識到,黑熊小的時候八成比同齡的孩子大不少,熊媽肯定沒少挨累!
剪刀差點沒氣樂了:「你足月就足月唄,跟我顯擺什麼啊!咱是早產,但是沒影響智力,倒是你,哼哼。」哼哼聲後面的意思,不用說大家也猜得到。
「我可不是顯擺,而是陳述一個事實。」黑熊好似陰謀得逞般地嘿嘿低笑,「你個早產兒比我大兩天,足月肯定比我小,綜上所述,我喊你一聲老北,喊你老婆一聲弟妹有什麼不對?」
眾人先是一愣,接著不約而同地一陣爆笑,不由地為黑熊的理由而絕倒。
葉飛笑得腦波控制器都差點從腦袋上掉下來,要不是指揮椅改成了指揮床,他非出溜地上去不可。
黑熊的理論確實與傳統的習慣不符,但是仔細想想倒也有幾分歪理。
剪刀愣了足有五秒鐘。腦子才轉過這個彎來,不禁也跟著笑了:「我說老熊,你可真能掰,這也能讓你扯上關係?行行行,算你狠,你愛叫啥就叫啥吧,咱倆各叫各的!」他理時遇到風華,也是叫弟妹的。
風華一直也沒搞清楚為什麼剪刀和黑熊爭著佔個大伯子的小便宜,問黑熊黑熊不說,又不好意思直接問剪刀。沒想到根子居然在這裡。
大家的笑聲漸漸停下來的時候。只有葉飛一個人笑得越來越大聲,惹得大家不約而同地一起瞅他。
「頭兒,你至於嗎?」剪刀滿臉的無奈。
再可笑的笑話,也不至於一直笑下去吧?認識葉飛不是一天兩天了。沒覺得他的笑點特別低啊!
「沒。沒事!」葉飛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聲。憋著笑說,「我是想啊,按黑熊這個理論往深了說。以後誰大誰小還真不能看生日,得看他爸媽究竟是哪一天那個啥的!」
身為艦隊的中將司令,葉飛最終沒好意思說得太直白,這也造成了大家的理解誤區,結婚的,有過經驗的一下子笑噴了,沒什麼體會的愣了一會兒才明白是怎麼個意思,幾個女軍官不管笑還是沒笑,個個面現紅霞,心裡不知道偷罵了多少聲缺德。
黑熊二話不說就伸出了大拇指:「司令就是不一樣,我覺得這個辦法可以,將來身份證上不用再寫出生年月日,直接改成製造日期,即簡單又明瞭。」
「你快拉倒吧!」剪刀一陣哭笑不得:「合著我這個小的還當定了?」
葉飛大笑:「這事兒不是我管的範圍,你跟老熊自己商量去。」
「算了,我不跟他一般見識!」剪刀一副十分大度的模樣說。
大伙嘻嘻哈哈地聽剪刀和黑熊一起扯淡,笑聲就一直沒斷過,可是快樂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第二波炸彈快進入克裡達蘭大氣層的時候,葉飛重新強調了紀律,輕鬆的氣氛轉眼間變得嚴肅起來。
黑熊在投擲第二波炸彈的時候刻意對炸彈的飛行速度進行了微調,炸彈抵達克裡達蘭上空的時間有快有慢,第一波炸彈進入大氣層後,種源號馬上發出了制導信息,十幾枚炸彈分頭墜向不同的位置。
僅僅十多秒後,這些炸彈一頭鑽進了飛旋的雲層。
剪刀納悶兒地瞅了黑熊一眼:「怎麼跟第一次扔的程序不一樣?這麼隨便扔下去,就能引出新的風暴?」
黑熊呆了一下才明白剪刀的意思:「這回扔的雷暴,不是暴風。」
「說清楚,什麼是雷暴,什麼是暴風!」剪刀鍥而不捨地追問。
「喔!」黑熊想了想說,「都是氣象武器的代號,暴風扔到沒成型的風眼裡,能引起大範圍的熱帶風暴,雷暴扔進最厚的雲層裡,能引起大面積的雷暴。」
說著黑熊在屏幕做出了炸彈的落點,又翻出了克裡達蘭的地面圖像:「看清楚沒有?雷暴和暴風配合在一起用才最有效。」
剪刀恍然大悟,原來每一顆雷暴炸彈的落點,都在亞特蘭蒂斯人的城市上空!
想像一下十五級大風滿天亂刮,草皮樹木拔地而起,道路建築層層剝落,滿天霹靂狂閃的景象,越想越有世界末日的味道。
「可惜了,在咱們這個角度看不見雲層下面。」剪刀萬分惋惜地說,「要是在外面就好了,我這兩隻機械眼,怎麼也能看到一點有用的東西。」
這樣的景象可不多見,明明觸手可及卻又被雲層擋住,實在是讓剪刀有點抓心撓肝。
「能不能調整一下光學系統的探測設置,用紅外波段什麼的?」阮鵬突然提了個貌似可行的建議。
夏卓煙搖了搖頭說:「我能想辦法看到地面的情況,但是不可能看到電閃雷鳴。」
剪刀頓時驚喜萬分:「能看到一點是一點,快快!」
其他人也紛紛送來期盼的目光。
夏卓煙發出了幾道指令之後說:「直接觀察是不可能的,只能
用雷達的反射波間接觀察,等一小會兒。」
六秒鐘後,雷達波從克裡達蘭的地面返回種源號,屏幕上的畫面一變,出現了略有些模糊的地面景象。
令人失望的是地面並不像大家期望的那樣損失慘重,亞特蘭蒂斯人的城市上空居然出現了一層覆蓋全城的防護力場,力場外暴雨傾盆雷光閃閃,力場內和風細雨歌舞昇平。
眾人不不約而同地歎了口氣,剪刀憤憤地怒道:「不帶這麼玩的,老熊,你就不能想想辦法,打穿這破玩意兒?」
黑熊眨了眨銅鈴大的牛眼說:「好像還真有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