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後,返航的長江號歸隊。
征塵未洗的葉飛立即接到了呂劍的命令,要求他馬上趕赴燕京號開會。
平時都是使用立體投影開會,今天怎麼改了?
摸不著頭腦的葉飛想不通呂劍抽什麼風,無奈地將戰艦扔給付宏業,乘上交通艇趕到燕京號。
難道是論功行賞?想到這兒,葉飛不由得眉開眼笑。
會議室裡人已經到齊了,剛剛歸建的葉飛是最後一個,呂劍銳利的目光在所有與會人員的臉上掃視一周,鼻孔裡猛然噴出一股粗氣:「俄軍敗了。」
「什麼?」會議室裡頓時炸了鍋。
呂劍沉默不語,等大伙的情緒發洩得差不多了,才壓壓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這是剛剛得到的消息,俄國遠征軍不久前抵達沃爾夫359,偷襲了那裡的外骨人群落,但是他們的行動太草率了,俄艦隊的損失超過戰艦總數的一半兒。」
「這,這怎麼可能?」津門號艦長廖澤生仍然沒從震驚中緩過勁兒來,「消息從哪兒來的?有沒有確切點的消息?」
「是總部傳過來的緊急通知,據說俄國人已經亂了套,國防部長引咎辭職,佛羅西洛夫就任俄國防部長。」呂劍憂心忡忡,「要不是怕引起俄國的全面動盪,沒準俄國總統也跟國防部長一起辭職了。」
「真有這麼嚴重嗎?」燕京號艦長徐東凝眉直視,「據我所知,只有咱們才有共振通訊的能力,俄國人的消息是怎麼傳回來的?」
呂劍歎氣:「俄國和我們接觸過,不知道付出了什麼代價,從國防部換走了三部共振電台,其實他們還想要更多,但是咱們沒給。」
「靠!」葉飛直接爆了粗口,「不用問,俄國遠征軍肯定只裝備了一台,另一台留在俄國與艦隊聯繫,最後一台肯定不知道送到哪兒拆解去了。」
這裡的任何一個人都不相信俄國佬會放著共振電台不研究。
「錯了。」呂劍苦笑,「俄國人還算聰明,艦隊裝備了兩台,最後一台留在俄國拆解。他們用電台故障的理由要求我們再提供電台,但是被我們拒絕,所以俄國人與俄遠征軍的聯絡一直在用我們的電台,要不你以為咱們對俄軍的消息怎麼知道的那麼清楚?」
「這樣也行?」葉飛為之愕然,俄國佬真牛,敢把電台拆了用別人的,雖然名義上是盟軍,可實際上怎麼回事誰不心裡明鏡似的?
老毛子不光對敵人狠,對自己更狠。
「行了,別扯沒用的,司令,總部有什麼指示沒有?」徐東問道。
「總部命令我們自行決定下一步的作戰計劃。」呂劍說,「據機械文明的最新消息,沃爾夫359的外骨人群落雖然戰勝了俄國艦隊,但自身的損失不小,短時間內離開星系的可能性不高。而且俄國人目前的去向不明,雖然他們失去了正面對抗外骨人的實力,但打打擦邊球問題不大,應該育拖住沃爾夫359的敵人一段時間。」
俄國艦隊花了一年多的時間才飛到那兒,哪怕全軍覆沒也算壯烈犧牲,也叫發比虎頭蛇尾的撤回地球強得多。
「另外,機械文明的情報表明,位於天狼星的敵人已經在不久前離開,目前去向不明。」呂劍擔憂地吐了口氣,「總部認為天狼星方向的敵人,目標很可能是比鄰星,要求我們做好應對的準備,等待進一步的確切消息。」
「這不跟沒說一樣麼?」廖澤生氣不打一處來,「要是天狼群落直飛太陽系該怎麼辦?」
比鄰星對人類來說根本沒多少意義,太陽系不容有失,這一刻,不少人心裡都生出了返回太陽系的念頭。
呂劍揉了揉眼角:「我們不用管家裡的事,遠征軍第二艦隊的十四艘戰艦已經交付,在天狼星的外骨人抵達太陽系之前,有足夠的時間形成戰鬥力。」
眾人聽完之後無不默然。
按原本的計劃,第二艦隊成軍後,將與第一艦隊匯合,組成遠征軍第一軍團。
雖然長江號從一個側面證明了超級戰艦的強悍,可是與外骨人動輒數十上百萬的數量比起來,第一艦隊現有的十艘戰艦還是太過單薄了一些,組成第一軍團之後,二十艘超級戰艦,才能在對抗外骨人的時候保持足夠的實力優勢。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柳州號工程艦的艦長劉宏業上校問道,「前進基地的建築工程剛剛開始……」
呂劍一擺手:「你只管專心建造前進基地,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能停下來。以我的估計,外骨人抵達比鄰星還需要一段不短的時間,應該足夠我們把基地建成。」
「是!」劉艦長吃了一顆定心丸,立即明確了自己的任務。
「何舟。」
「到!」何舟利落地一個立正,腳跟磕地一起的聲音十分清楚。
「會後立即出發,佈置監測預警系統,偵察殘存敵軍的動向。」呂劍說到這裡突然將目光投向葉飛,「說吧,我的葉大艦長,都問出什麼來了?」
葉飛嘿嘿一笑:「就知道瞞不過司令,我原來以為這裡的外同人是入侵太陽系的後續部隊,但是問了才知道,它們根本就是入侵太陽系的那支外骨人前鋒部隊,骨塚被毀後,一部分外星艦隊被我們圍剿全殲,還有大批外星艦隊去向不明,這裡的外骨人,就是被咱們嚇破了膽,從太陽系逃回來的。據那個白骨人交待,它們已經將太陽系的情況通報了附近幾支外骨人群落,並打算在比鄰星設立入侵太陽系的前進基地。」
「「我靠,還真把地球當成肥肉了?」徐東大校一臉地憤憤不平。
「是把咱們看扁了才對。」呂劍糾正道,「外骨雜種這一回倒和咱們想到一塊去了,哼哼,這麼說我倒是放心了,不必再擔心天狼星群落會直接飛向地球。」
「可是我們不清楚天狼星群落的實力,就憑咱們這幾艘戰艦,能行嗎?」廖澤生一向謹慎,直接提出自己的疑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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