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線也不是一個認死理的人,雖然自己對張幼斌的做法有一點感激,但是自己的手下還有十幾個弟兄。
他從來不願意欠任何人人情,所以即使下次有機會再見面,張幼斌不會再手下留情,但他也心甘情願死在張幼斌的手下。
深深看了一眼張幼斌,眼線對著手下一揮手:「我們走!」,一行人就頭也不回地消失在了夜色中。
他們人前腳剛走,後腳瓦西裡就不樂意了:「我說三哥,你的腦袋是不是有點那啥?我們好不容易抓住了他們,你倒好,拍一拍屁股,就放他們走了!你也不怕這是放虎歸山,小心他回去跟了西筒次郎,會沒有良心的再對付你啊!」
哎,真是,有時不知道他是傻還是聰明。
張幼斌聽了瓦西裡的埋怨,也不生氣,只是自信的看著眼線離去的方向,說道:「我相信嗎,他是不會這麼做的。」
雖然和眼線接觸不過一個小時左右,但是他能夠看出眼線是一個講義氣的人。雖然跟著老奸巨猾的西筒次郎,但是眼線還是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自己這次放了他,這個恩情他肯定會銘記在心。
能夠被西筒次郎派來監視自己的人,在他們那邊的組織裡肯定也是一個人物。自己這麼做,也是給自己留一條後路,說不定到時就能夠派上很大的用場了。
忙碌了快一宿,也解決了一個大麻煩,張幼斌他們都很累。
看著空空如也的大門,張幼斌苦笑著說:「這還沒住進來呢,大門都沒有了,看來以後還得換一個更牢固的門。」
瓦西裡在一旁冷眼說道:「今天可真是做了一場賠了本的買賣,張幼斌先生,請問逞英雄的感覺好嗎?」
張幼斌一聽到他這種陰陽怪氣的語調,一巴掌就拍在了他的腦門上:「你小子夠了啊,老子這麼做是有原因的。你想想,我今天放了他一條生路,說不定哪天老子真出了什麼事,他還會還老子一條命呢?」
瓦西裡聽了之後,想了想,或許張幼斌說的是對的。算了算了,一個小嘍囉,跑了就跑了吧。
「好了好了,今天辛苦大家了,快回去休息吧!」張幼斌對著大夥兒說道。
今天好好休息,後天貨就要到了,明天肯定會忙死了。得養精蓄銳,好好準備一下。
驅車到了一個賓館開了一間房,他現在可不敢再去和自己的老婆們住一起了,免得再被人跟蹤連累到自己的家人。
洗漱完畢之後,張幼斌躺在床上,不自覺想到了毒蛇。
至今都還躺在醫院裡,雖然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是這樣一直昏迷不醒的狀態也持續了很久。那天秦凱說的發現,自己讓醫院那邊研究,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有進展。
先把末世裁決的事情解決完再說吧……
張幼斌想著,因為奔波了一天,沉沉的睡去。
直到第二天早上,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吵醒了他。
「喂?」張幼斌的眼睛都睜不開,迷迷糊糊地接起電話說道。
「喂,我是老尹啊,你現在在哪裡?」尹國慶的聲音傳來,聽他那邊的說話,好像很吵的樣子。
張幼斌的腦袋這才有點清醒了,明天那批貨就要到了,今天要好好準備一下。
一骨碌的就從床上爬起來,張幼斌一邊說著話,一邊往局裡趕去。
還沒到門口呢,尹國慶見到他的車,老遠就迎了上來。
「怎麼回事,怎麼這麼著急啊?」早上尹國慶要張幼斌趕緊到局裡去,電話裡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原因,所以張幼斌第一句話就這麼問道。
尹國慶看樣子早就到了,一邊和張幼斌往局裡走去,一邊對他說道:「也不是什麼很要緊的事兒,只是這件事情上頭非常重視,所以下令今天一天,所有的有關人員都不得外出,以免有人洩露情報。這不,我就打電話讓你趕緊過來,免得你到時進不來我也出不去。」
張幼斌一聽,讚許的點點頭。
自己的身邊都混進了西筒次郎安排的人,指不定整個華夏還有多少他安排的人呢。果然上頭的心思就是比自己縝密一些,換成是他,只怕會想不到那裡去。
兩人一路上說著,直接往沈輝的辦公室裡走去。
「哎,對了,老尹,怎麼這幾天一直沒有見到在新8疆的時候跟著你的那位美女了?」張幼斌問道,他記得自己還借過那個美女的槍,所以印象非常深刻。
只是回來之後就一直再也沒有見到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局裡把她安排到別的地方去了。
「哦,她啊,上頭給她放假了。」老尹很快就回答道:「你知道的,一個女孩子上次跟我們去了那麼危險的地方,比不得男孩子,所以要好好休息一下。」
張幼斌瞭然的點點頭,這事兒他最懂了,有那麼多老婆,就算什麼都不懂,這麼長時間的耳濡目染,也已經快成了半個婦女之友。
想到自己如花似玉的幾個老婆,張幼斌就覺得自己很虧欠她們。本來一份愛分給幾個人,份量就會少很多。自己每天又這麼忙,她們跟著自己非但不說辛苦,還一直支持自己。想到這裡,張幼斌就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了。
尹國慶似乎也跟他想到一起去了,他打趣地說道:「你有沒有看最近的新聞?」
張幼斌搖搖頭,他都快忙暈了,哪還有空看新聞啊。不過看尹國慶的樣子,似乎是發生了什麼很重要的是事情,於是說道:「怎麼了,是哪裡又發生爆炸了,或者砍人了?」
即使沒看過新聞,天天聽別人講,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最近好像有團伙非常不安分啊,到處製造砍人案件。
尹國慶搖搖頭:「咱不提那些太沉重的,只是最近有個新聞很火,就是一個年輕人和他的兩個情人在河邊談判,結果兩個情人為了證明男人最愛的是自己不是對方,都跳下河了,你猜最後那男人救了誰?」
這條新聞,張幼斌還真是從來沒有聽說過。只是聽尹國慶這麼一說,他覺得很不可思議。那個男人難道比自己英俊比自己瀟灑,竟然讓兩個女人同時為他跳河,這個世道是怎麼了,人命就變得這麼輕賤了?
「他最後救誰了,不會是誰都沒有救吧?」張幼斌不恥下問。
尹國慶搖了搖頭,語氣中有一點憤怒:「救他的老情人了,現任活活淹死了!」
「……」張幼斌一聽,大汗。這事情可真是一波三折,那男人的做法真是讓人寒心:「所以事實告訴我們,找女朋友還是要找會游泳的。」
張幼斌得出結論。
「所以問題就來了,假如你的幾個老婆也為了爭風吃醋,鬧著要跳河,你會先救誰?」尹國慶笑嘻嘻的問張幼斌道,看他那個賊樣子,顯然是沒有安什麼好心。
張幼斌狐疑的看了看他,警惕的問道:「你不會是我的老婆們派來的間諜吧?」說著就把手伸過去到處摸起來:「快說,你身上是不是藏著竊,聽器之類的?」
要是他說錯話了,他的老婆們只怕會把他大卸八塊吧。
尹國慶笑著躲了過去:「別人信不過,還信不過兄弟我嗎?你放心,我只是單純的想滿足一下個人的好奇心,絕對不會把你推進火坑的!」
見尹國慶說得信誓旦旦,張幼斌也覺得老尹不會是那麼無聊奸詐的人。於是正色道:「首先,你這個問題在我這裡就根本不是問題。第一,我的老婆們從來都不會爭風吃醋,她們只見非常團結一致,感情十分融洽。第二,那就是,她們都會游泳。就算是她們都不會游泳,我就不信我的老婆們掉水裡了,你們這些做兄弟的會在一旁眼睜睜的看著。」
這是張幼斌這輩子最為自豪的事情,那就是交了一些能夠出生入死的兄弟。人生在世,有兄弟有老婆,就足夠了。
尹國慶聽了張幼斌的話,或許是沒有聽到自己想要聽到的消息,大感無聊,於是無趣的閉上嘴不再說話。
沒走幾步,沈輝的辦公室就到了。
兩個人走進去之後,沈輝已經在裡面忙瘋了,辦公室的兩個電話不停的響。
見到二人走了進來,沈輝只是衝他們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張幼斌和尹國慶也不去打擾他,只是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等著沈輝,忙完。
而這邊,華東幫辦公室裡。
李騰飛這幾天一直在密切觀察著每一個有可能是西筒次郎安排進來的眼線的人,但是一無所獲。眼看著明天就是要交貨的日子了,他必須小心再小心,不能露出一點馬腳。
正站在床邊看著外面的人的時候,辦公室的電話突然響了。
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的,除了西筒次郎,再也不會其他人了。
李騰飛趕緊清了清喉嚨,穩定了一下情緒,這才接起電話,用平穩的聲音說道:「喂?」
西筒次郎的聲音很快就從話筒裡傳出來了:「喂,李老大,是我,西筒次郎啊。」
廢話,老子當然知道你是西筒次郎!
李騰飛在心裡罵上一句,但聲音還是十分的受寵若驚:「原來是次郎閣下啊,您好您好,我一直在等著您的電話呢!」
「哦?是嗎?正巧,我也有個事情想要給你說呢!」
什麼,這個節骨眼上,還會有什麼事情?
李騰飛心裡一驚,訕笑著問道:「請問是什麼事情,難道是那批貨出了問題?」
老天啊,自己和張哥那邊準備了那麼久,可別在這個時候功虧一簣啊!
西筒次郎哈哈一笑,語氣輕鬆的說:「當然不是,貨安全得很!只是為了保險起見,我決定改一下接貨時間,就提前到今天晚上,李老大你看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