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幼斌三人可以說大搖大擺的進入了山區,雖然身邊總有人盯著,但都是隔得遠遠的觀察著,可以說是目不轉睛的。可以看得出來,上次張幼斌和西日阿洪他們在和玉市鬧的動靜太大了,要不然穆斯塔法不會讓手下如此的小心,連幾個探險者都盯這麼緊。
看著身邊一路上都有蒼蠅盯著,張幼斌三人心裡都偷偷的笑著。
瓦西裡靠近張幼斌,在耳朵邊小聲的說起了悄悄話。而暗中監視的人看到瓦西裡這個動作,立即匯報:「報告,目標中兩個人之間在說悄悄話,無法確認說話內容。」
「等會看他們反應。」匯報的那邊簡短的回答。
瓦西裡悄悄的給張幼斌說:「根據我觀察,這裡能夠隱藏人的地方都被我掌握的差不多了,這些小老鼠們玩兒的很歡樂呢。而且我已經看到了一個絕佳的狙擊位置,一會兒要不要帶你去看看?」
不得不說瓦西裡很細心,尤其在給張幼斌當觀察手的時候,能夠將環境裡的一切情況都觀察在眼裡,讓張幼斌做出最準確的判斷。
聽完瓦西裡說的,張幼斌指了指瓦西裡哈哈大笑,就好像剛才瓦西裡給他說了一個葷笑話一樣,龔正還不忘上來問問:「哎,你倆剛才說什麼好笑的事情了,給我也說說。」
然後瓦西裡跟剛才一樣,趴在龔正的耳朵上將剛才說的說了一下,龔正一下子懂了,也指著瓦西裡笑了起來,三個人一下子好默契的都笑起來。這下把暗中監視的人搞懵了,看得出來這三個人確實是在說搞笑的事情,三人笑的那個程度害的監視的人都想知道內容了。
「我發現這個外國朋友,不是一般的壞啊!」「就是,以後要離這個外國朋友遠一點,不然把我們都教壞了。」張幼斌和龔正兩個人大笑著打趣。
監視的人又匯報了:「報告,看情況這三個人是在講笑話。」
「講笑話這麼小的事情還需要給我匯報嗎?蠢貨。」那個拿望遠鏡的人聽到竟然匯報了這麼一個消息,當時就氣急敗壞的罵道。因為所有人都聽說了和玉那邊的事,一直緊繃著神經,一想到被三個人講笑話搞的神經兮兮的就氣不打一處來。
監視的人本來本著有情況及時上報的心態,結果被一頓臭罵,心裡也是老不爽了,心裡下定決心,只要不是什麼要緊的情況,不問就不匯報。
張幼斌三人到達山邊的時候,首先就被一道懸崖擋住了,想要上到上面的山上去,只有攀到這個懸崖的上面去才行,當然也可以從其他地方繞著走,但是繞的話就有點遠了,再說對於探險者登山者來說,要的就是不走尋常路。
懸崖不是很高,也就二三十米的樣子。三人從登山包裡拿出前面帶勾爪的繩子,使勁往懸崖頂甩去,看起來繩子甩過懸崖頂端還有好長的距離,為了保證有足夠的距離能夠勾到一切能夠勾的東西。
三人開始往回拽繩子,張幼斌和龔正拽著拽著就拽不動了,看來是已經勾到東西了,用更大的力氣確認了一下之後,勾的很牢固,便開始蹬著懸崖壁向上攀爬了。可是瓦西裡那邊的繩子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一直到看見懸崖頂端出現一個鐵爪,瓦西裡趕緊跑開了。
正在往上攀爬的張幼斌和龔正看到瓦西裡的繩子沒勾到東西,從上面掉了下來,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這貨的運氣還真是差。瓦西裡在下面鬱悶的要死,勾不住東西就算了,還差點被鐵鉤砸到,還被這倆個戰友嘲笑。
瓦西裡默默的走到張幼斌和龔正所攀爬的繩子下端,邪惡的笑笑,拿起兩個繩子的頭開始左右晃,一下子讓還在半空中的張幼斌和龔正站不穩了。看著兩人跟猴子似得緊緊的抓著繩子,瓦西裡沒心沒肺的笑了。
「尼瑪,等我們兩個上去,你就別想上來了。」張幼斌威脅道。
瓦西裡又軟了,他雖然在下面晃繩子,但是兩人已經爬到中間了,擺幅不是很大,憑兩人的實力,在繩子晃的情況下照樣能爬上去。但是就像張幼斌說的,只要張幼斌和龔正上去,瓦西裡就別想上去了,繩子那是始終別想勾到東西了。
「好好,我妥協,麻煩兩位哥哥上去之後幫我把繩子拴緊一點,我體重大。」說的時候還露出祈求狀,看起來好不可憐,不得不說一個大漢賣萌起來太有殺傷力,不忍直視,讓人不得不懷疑是不是被人灌了「萌漢藥」。
張幼斌和龔正此時此刻是一點都不想再看瓦西裡一眼,生怕再看一會兒把自己嚇到繩子都抓不住,跟狼追著似得呼呼就爬到了頂端。
兩人在上面找個很牢固的地方,將繩子重新固定好,示意瓦西裡可以往上爬了。
瓦西裡可不會這麼輕易相信這兩個人,要是不報復回來才怪,說不定剛蓄力往上一爬,繩子就掉下來了,瓦西裡用力拽了一下,沒想到繩子果然是牢牢的固定著,瓦西裡開始小心翼翼的往上爬,從心裡還沒有完全相信上面的兩個人。
不過爬了三分之一之後,發現上面兩個人還是沒動靜,心裡才放心下來,開始賣力的往上爬了。爬到一半的時候,上面的繩子突然鬆了,突然失重,瓦西裡跟著繩子往下掉去。
這突然的變動,嚇得瓦西裡抓緊了繩子沒敢放手,就知道這兩個人不會罷休,但沒想到玩兒的這麼大,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抓,只能認命的抓緊繩子,靠繩子的摩擦減緩微乎其微的一點了,瓦西裡已經心灰意冷了,這十幾米的高度下去可不是鬧著玩兒了。
可就在這時候,繩子突然繃直了,停止了下降,而瓦西裡還有下降的慣性,要不是瓦西裡把繩子抓的很緊,肯定會被這突然的停止給弄的在繩子上往下滑好遠,到時候手心肯定會滾燙的疼的。
這一落一停,刺激的瓦西裡一時平靜不下來,此時的感覺就是:人生大起大落的,實在是太刺激了。當瓦西裡聽到上面兩個人沒心沒肺的狂笑時,才反應過來,最終還是被這兩個人給耍了,沒辦法,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繼續往上爬吧。
其實在剛才,張幼斌和龔正在固定繩子的時候就從中耍壞了,雖然繩子頭被固定在了一顆很大很大的石頭上,但是在中間的地方又固定了一個地方,兩個固定點的中間,空出了一截繩子放在地上,也就是說,後半段繩子根本就沒有繃緊。
當瓦西裡爬到一半的時候,兩人將前面的固定點解除掉,沒拉緊的繩子一下子在瓦西裡體重的拉力下,繃直了起來,而瓦西裡也就相應的開始下落了。
暗處觀察這三人的盯梢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想笑卻不能笑,憋的夠慘。他們沒想到的是,自己辛辛苦苦監視的這三個人竟然是三個二貨,逗比到不行,別說有懷疑這三個人的心,連繼續監視下去的心都沒有了,當然,因為命令還得繼續監視著。
瓦西裡終於到達了懸崖的頂端,三個人少不了一番擠兌。
從懸崖上面,可以看到下面剛才他們一路走來的整個場地,想起來剛才瓦西裡說都觀察到了暗哨的點,張幼斌示意瓦西裡在這裡指指看。瓦西裡也明白,當即抬起手,用食指對著下面開始指了,破有一種指點江山的感覺。
張幼斌和龔正隨著瓦西裡指的方向,一一看去,都點點頭,瓦西裡指的地方確實都是比較適合隱藏人的,兩人也差不多能夠看得出來,但是指的有些地方確實兩人沒有想到的,但是看著瓦西裡自信的眼神,不得不相信瓦西裡的判斷。
瓦西裡指了一大片子,張幼斌和龔正點點頭說道:「嗯,確實是江山如畫啊,你這招老毛的指點江山學得不錯,很到位。」
「那必須的,我可是立志要考上北影的,是不是很有希望?」瓦西裡問兩人。張幼斌和龔正默默的給瓦西裡豎了個大拇指。
這三人到達懸崖頂端之後,那個拿望遠鏡觀察的已經看不到這三人了,半天也沒見有人匯報情況,便詢問道:「上面的人,那三個人有什麼情況沒?怎麼不匯報情況?」
負責上面監視的聽到詢問便開口道:「那個外國人想考北影,剛才在演老毛呢。」
結果剛說完就聽見耳麥裡面的吼聲:「你們他媽的能不能說點有用的東西,一個外國人想考北影關老毛什麼事?不對,關老子什麼事兒?」
負責監視的人心裡說不出的不爽,之前的人被罵的時候,都是聽到的,知道搞不清楚瞎匯報就挨罵。看到剛才瓦西裡指下面,就有點懷疑是不是被這三個人發現了什麼,但是考慮到瞎報告要挨罵,就沒有說繼續看。
結果沒有發現什麼比較讓人懷疑的,他的頭兒卻讓他匯報情況,沒有多想就如實匯報了剛才所見到的聽到的,結果還是被臭罵了一頓,當真是心裡不爽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