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幼斌和瓦西裡並駕齊驅在筆直的道路上,兩人不分前後,瓦西裡在左,張幼斌在右。
兩人開的車可以說是一模一樣,所以不存在車子優劣的問題,而且這段路也沒遇到有車,兩人都是將車開到急速,並排同速前進著,誰也甩不掉誰。
可是在筆直的道路前方出現了彎道,左轉彎。
瓦西裡心裡一喜,自己剛好就在內彎道,只要彎道漂移的好,就能夠將外彎道的張幼斌甩掉了。
瓦西裡看準時機,踩住剎車的同時一打方向,車子已經開始測漂,瓦西裡接著快速打回方向,剎車變成了油門。車子漂移的同時速度並沒有降下來,前輪驅動,後輪漂移。
同時張幼斌的車子也已經開始漂移了,張幼斌本來在外彎道,可是車子卻直接向內彎道漂了過去。
瓦西裡的車子本來在內彎道,車速很快,由於彎道轉彎度數很大,急速的情況下,車子不能拐很小的彎,所以瓦西裡的車開始向外彎道漂了過去。
兩車一向外,一向內,眼看著兩輛車就要撞在一起。
由於瓦西裡在內彎,車子一下比張幼斌領先了。瓦西裡車子在前,張幼斌的車子在後,兩輛車堪堪互相錯過,沒有撞在一起。
可是就在這錯過之後,瓦西裡變成了外彎道,而張幼斌切到內彎道去。
瓦西裡在內彎道無法直接拐很急的彎,可是張幼斌在外彎道,反而可以容易的切著內彎漂移過去。
彎道漸漸的結束了,由於張幼斌後半段切內彎道,瓦西裡被甩到了外彎道,所以道路越變成直道,張幼斌超過瓦西裡的越多。當整個彎道結束之後,張幼斌超過了瓦西裡整整一車的距離。
就這簡單的一個彎道之後,兩人的領先優勢,從遇到集裝箱半掛貨車到現在來了個顛倒,之前瓦西裡領先,卻在這個彎道眼睜睜的看著張幼斌領先了。
此時瓦西裡沒有剛開始看到彎道那時候的喜悅了,反而心裡發苦,沒想到彎道會這麼急,而且車速已經超出了能夠直接拐過內彎的速度,被甩到了外彎道去。
如此看來,一時看起來有優勢,並不是一直有優勢,要看現實條件和環境是怎麼樣的,一切都變化的太快。
如果這個彎道不是這麼急,而兩人的車子速度也沒有這麼快,那麼鐵定瓦西裡是要領先的,可是車速和彎道程度這兩個條件互相不匹配的時候,優勢卻變成了劣勢。
張幼斌似乎胸有成竹一樣,知道瓦西裡要被甩到外彎道去,他從外彎道選擇切內彎漂移,無疑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如果是順著原來的外彎道走,只能被從內彎道甩出來的瓦西裡擋在後面了,到直道之後更別想超過瓦西裡了。
彎道結束,直道到來。張幼斌將車身變正,一腳油門,又將速度提到了急速。瓦西裡也是如此,可是就是比張幼斌落後了一車的距離,只能追到張幼斌的車屁股。
瓦西裡心裡乾著急,可是沒有辦法,再也找不到能夠超過張幼斌的機會了,一直跟在張幼斌車後面吃尾氣了。
瓦西裡心裡那個後悔啊,為什麼自己是在左邊呢,為什麼又剛好是左彎呢,又為什麼這彎道又這麼急呢,當時就覺得上帝完全不照顧他,以後還是念叨普大哥算了,說不定普大哥能給自己帶來好運。
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一直前進著,漸漸的接近了機場。
一個急剎車,兩輛車停了下來,停在了尹國慶等人等待的地方。尹國慶四人站在機場的道路入口路邊,所以張幼斌剛過來就看到了尹國慶幾人。
張幼斌和瓦西裡下車,和尹國慶幾人見過,簡單的寒暄了幾句,都上車離開了機場。
在回去的路上,瓦西裡似乎還記著剛才輸掉的憋屈,雖然已經不是比賽飆車了,可是瓦西裡還是一直將車開在張幼斌的車前面。
張幼斌心裡好笑,也默認了,再把瓦西裡超了,估計後面回去瓦西裡非得鬱悶死,以後估計都不跟張幼斌玩耍了。
兩輛車,六個人,緩緩的駛入市區。這次可不能再開快車了,要是再吸引來警察叔叔就有麻煩事了,雖然最終不會怎麼樣,但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最終車子停在了張幼斌他們所居住的院子裡,引擎的熄滅又將一切恢復了寧靜,雖然這時候日頭已經有點高了,但是這裡還是很安靜。
其他的人似乎還在休養生息中,張幼斌和尹國慶等人在客廳中坐定,瓦西裡說感覺困意襲來,補覺去了。
張幼斌和尹國慶一起坐在中間,其他人圍著茶几分別坐下。
張幼斌想起尹國慶是為玻璃的事而來,而剛好自己也想知道玻璃的情況,就問尹國慶:「看你來的挺著急的,之前你說玻璃的線索指向了新疆這邊,具體情況是怎麼樣的,給我說說。」
尹國慶整理了一下思緒:「初始,應靳老的安排,我們一直在關注玻璃的事,派出去人在邊境比較敏感的地區去做偵查,另外我們還分析以前遺留下來的一點點線索,從兩個方向同時進行。」
「然而就在前一段時間,我們發現有玻璃從新疆這邊的邊境入境,大概是從克什米爾地區入境的,至於後來運到什麼地方,那就不得而知了。因為剛發現不久之後,對方似乎察覺了,迅速隱藏了起來,結果就跟丟了。」
克什米爾地區是印度和巴基斯坦北部跟華夏交界的一個地區,這個地區是印度和巴基斯坦的爭議地區,只是在地圖上畫了一條虛線,暫時性的分開一人一半。
既然這裡是這兩個國家的爭議地區,所以這裡相比較而言有點亂,而且很容易被不法組織鑽空子,甚至在這個區域,不法組織都不用躲躲藏藏,完全沒人來管。正是這樣的原因,為玻璃能從這個地方偷渡入境創造了條件。
張幼斌思索著,竟然是從克什米爾進入新疆的,那麼肯定在新疆有一個接收玻璃的人或者組織,另外玻璃從這裡入境,難道玻璃的源頭是在伊朗、阿富汗等國,或者甚至是在沙特阿拉伯等中東地區?
如果是東南亞,那麼肯定是從雲南邊境進入,如果因為阻擋力度很大,需要繞的話,那也是最多繞到藏南,克什米爾距離東南亞著實有點遠。
一個克什米爾讓人最能想到的就是華夏以西至中東的這些國家。
「既然發現了線索,我們就在這裡搜索,我想通過搜索一定能夠發現些什麼。」張幼斌說。
張幼斌說到這裡,突然想起尹國慶說對玻璃進行了研究:「對了,你說對玻璃進行了研究,結果怎麼樣?」
「我們從之前繳獲的玻璃中,拿了一些去做研究,做了化學分析,已經能夠通過一個化學分子鑒別出玻璃的成分。」尹國慶回答張幼斌。
稍微頓了頓,尹國慶接著說:「我們將玻璃用白鼠做了實驗之後發現,給白鼠長期服用玻璃後,白鼠的身體內部發生了一些變化,而且變得好動,一直跑動也不會覺得累,跑的比正常情況還要快,並且有時候白鼠還會做一些很奇怪的動作。」
「但是,也存在副作用,似乎是因為身體透支性的使用,細胞衰老的速度變快了,白鼠的壽命也變短了。而且白鼠對身體這種透支性的使用,需要持續服用玻璃來維持,幾乎可以說會漸漸的依賴,這點跟一般的毒品是一樣的。」
聽完尹國慶解說,張幼斌突然想到了他們所遇到的拉赫曼帶領的那一隊敵人,似乎跟尹國慶所說的白鼠有點相似,體力充沛的嚇人。
本來張幼斌就懷疑東突分子服用了什麼興奮劑類的藥劑,再加上尹國慶帶來的情報,有玻璃進入新疆地區,這不得不讓張幼斌聯想到,拉赫曼所帶領的隊伍是不是因為服用了玻璃的緣故。
想到這裡,張幼斌想到之前定的一條,就是抓住一個敵人,然後來檢測體內有什麼藥劑成分,然後來針對性的想辦法解決敵人,張口問尹國慶:「你們能否從一個人體內檢測出所服用過的藥劑成分?」
尹國慶也不知道張幼斌為何會這麼問,但還是回答:「這個應該可以,任何異常的化學成分倒是能夠從體內檢測出來,但是不一定能夠知道具體是什麼藥劑。」
「那就好,本來就想讓你來之後幫我一個忙,而且現在我心裡有個想法也想證實一下。」
說完張幼斌沒有停頓,接著說:「最近我們遇到一支東突分子的隊伍,體力好到變態,跟他們遭遇之後我們受了不少苦頭。現在想抓到他們一個人,然後檢測一下體內的異常成分,我之前懷疑是服用了什麼興奮劑之類的藥劑,可是現在我開始懷疑,很有可能就是玻璃。」
尹國慶聽了也是有點意外,也有點興奮,這或許會成為玻璃線索的切入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