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西裡和比利安靜了之後,張幼斌接著說:「為了能夠更好的消滅敵人,估計我們暫時不能去搗他們基地了,我們得再找找對方地下基地的其他出口。」
龔正少有思索的說:「這個入口我們是根據得到的信息找到的,但是如果有其他的入口,那我們在沒有信息提示的情況下去找的話,可能會比較困難。」
「這個不用擔心,遊俠們對這個沙漠還是比較熟悉的,既然大概能夠知道他們入口機關的設置方法,那麼接下來還是會稍微好找一點,畢竟沙漠中能夠安置機關開關的地方還是比較特殊的。」西日阿洪對於自己隊伍對沙漠的熟悉程度還是很有自信的。
張幼斌聽了西日阿洪說的,可以說是放心了一下,畢竟龔正說的是個問題,在沒有信息提示的情況下,偌大個沙漠中去找什麼入口,形同於大海撈針。
張幼斌對西日阿洪說:「那就好,我讓龔正挑幾個行動迅速、偵查能力好的,你挑幾個同樣行動迅速又對這個沙漠比較熟悉的遊俠,讓他們有時間就去周圍搜索敵人地下基地的其他入口。然後我們靜觀其變,再去明著騷擾一下敵人,吸引他們注意力,讓他們感覺我們還不知道他們的基地。」
「可是如今我們還有一個問題,對方還有那支變態的部隊,現在我們還沒有辦法搞定他們。」龔正說道,這不是龔正說喪氣話,這是真實存在的情況,人數和實力都不佔優的情況下,必須得想好了一切才能行動。
比利睿智的眼睛中透露出一絲絲的思考的神色:「現在這個情況的話,我們要分析這支隊伍強的原因。暫且我們懷疑他們服用了什麼興奮劑,導致身體的力量、速度、耐力都增加了,那我們首先一個就從興奮劑來做出發點。」
「既然從興奮劑來做出發點的話,那麼我們就想辦法抓到對方一個服用過興奮劑的人,然後從身體中檢測是否有什麼異常成分,然後再針對性的去想辦法。」
「另外還有,從另一個方面來說,我們人數和實力都不佔優,那麼我們就需要改變戰鬥的方法了,就像現在這樣直接火拚的話,最終消亡的只能是我們。所以我們要變幻一種戰鬥方式,不用跟他們直接接觸,然後將他們殺掉,就算有再強悍的實力,死了就是白搭。」
眾人聽著比利一連串的分析也是稍微有點驚奇,雖然分析的這些可能大家都懂得,但是卻不是一下子就能想得到的。
其中瓦西裡又開始不淡定了:「哎呀呀呀……怎麼之前沒怎麼發現你有軍師的潛質,要不要完了給你封個諸葛比利的名號,不過可能臥龍先生是正宗軍師,你可能會成個狗頭軍師。」
張幼斌聽了比利的分析,邊說邊想起了剛好尹國慶要來和玉市:「比利說的很對,首先我們要從敵人使用的興奮劑開始,正好有個人要來我們這裡,我們可以讓他幫忙,說不定可以從敵人體內檢測出所服用的興奮劑。」
「這樣的話我們首先還得抓住一個服用過興奮劑的敵人,或者一具屍體,這樣的話又可以說回歸到了怎麼去跟敵人戰鬥的問題上,要改變戰鬥方法……」
西日阿洪打斷了張幼斌略帶思索的疑問句:「我想到一個方法,所謂牛馬陣,就是讓牛馬奔跑起來,衝散敵人的隊伍,甚至造成一定的傷害,而且可以加以改進,在牛角上綁上刀,這樣就可以造成更大的殺傷力。」
瓦西裡聽了倒吸一口涼氣,這要是一群牛和馬向自己奔過來,就算自己再能跑,再能打,也不能奈何一群牛馬半分,估計最終也要被踩成肉泥啊,想想心裡都是一陣惡寒。
張幼斌聽了也是覺得是個好方法:「這個方法確實可以在我們不直接接觸敵人的情況下,對敵人造成一定的傷害。不過在沙漠中估計牛馬陣不能夠實施,牛馬在沙漠中奔跑不起來,不如駱駝在沙漠中行走自如,我們可以將敵人想辦法吸引出沙漠,在戈壁灘上跟他們鬥。」
比利補充道:「還可以再加上用弩箭遠程射擊,對他們造成一定的傷害,這樣就會有進一步勝利的把握。現在已經有二十個弩了,可以形成一定的火力壓制。」
「好,就這麼定了,關於牛馬陣的準備和弩箭的準備,我們接下來還得費點心。另外,我們上一次戰鬥的傷員都恢復的怎麼樣了?」張幼斌想,要想再次戰鬥,必須得看一下現在人員的傷勢情況,不然帶著傷上戰場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龔正直接說了出來,因為之前剛好去瞭解過:「40486組員的傷已經恢復,另外在醫院的幾位兄弟的恢復速度也不錯,都已經安全了,不過遊俠兄弟們那邊情況不知道怎麼樣。」
「都是受了點輕傷,傷口癒合的也挺快,這幾天都恢復的差不多了。」西日阿洪將遊俠們的情況說了出來。
「那就好,既然大家的傷都沒事了,那我們接下來就可以再幹一場了,不過我想這一次我們經過好好策劃,就不會有那麼多兄弟受傷,而且更不會有兄弟犧牲了。」張幼斌的話也讓大家充滿了信心。
西日阿洪說著站了起來:「幸好我們平常也有演練,可以讓牛馬到時候按照我們的想法,追著敵人的人群沖。那這事就先這麼定下,我下去還得準備牛馬陣,接下來有什麼計劃或者行動我們再聯繫。」
張幼斌等人起來,送走了西日阿洪。
一番討論結束之後,已然是凌晨六點半了,由於時差的原因,北京時間的六點半,新疆還是一片黑暗,北京已經看到日出之後,再過三四個小時,新疆地區的白天才能來臨。
張幼斌幾人也是散去,各自休息了。和玉市中亮著的窗戶又熄滅了一扇,而夜空還是那麼的寧靜,好像都在沉寂著,等待新的一天的來臨。
……
日本廣島,白天已經來臨,東方的太陽越升越高。
西筒次郎口中噙著一支雪茄,後仰著靠在椅子靠背上,撥通了一個電話,電話裡嘟了三聲之後接通了。
「你好,請問你是?」電話裡傳來了地道的緬甸語。
西筒次郎嘴裡也操起了一口緬甸語,好像跟熟人打電話一樣,笑著說:「金老大,你好啊。」
電話對面的人有點摸不著頭腦,一個私密號碼打過來,竟然直接叫自己金老大,而且從聲音聽,似乎從來沒有聽過。
所謂的金老大有點莫名其妙:「你怎麼會知道我的聯繫方式,你是什麼人。」
「我說金老大,這麼快就起了戒備心了嗎?我是什麼人暫時不重要,我想說的是,金老闆的生意最近這段時間貌似不太好啊。」西筒次郎猛吸一口雪茄,吐出一個個煙圈,神情自然的好像一切都在掌握中。
西筒次郎口中的金老大正是金三角的最大毒梟頭目——金康。
「你想說什麼?」金康也知道,現在再問對方是誰已經沒什麼大的意義,因為對方顯然不想一下子說自己是誰,還不如直奔主題,問對方找自己想說什麼事情。
「金老大真是爽快,既然金老闆直奔主題,那咱就說重點。金老大的貨現在在華夏這一塊已經受到了很大的限制,所以我說金老大的生意現在是不是這段時間不好啊。」西筒次郎很戲謔地說。
金康的貨由於張幼斌限制的原因,在華夏市場中幾乎無法進入,而金康也一直在頭疼這件事兒,始終找不到方法重新打開華夏的貿易通道。
見對方說到了自己的心裡,金康試探性的問西筒次郎:「不知你說這個事是什麼意思?」
西筒次郎哈哈大笑:「金老大還真是一點都不拖泥帶水啊,直接問問題的關鍵,我喜歡。我想說的是,我幫你打通華夏的貿易通道,不知道閣下意下如何?」
「我想你不會平白無故的要幫我打通華夏的貿易通道,說說你的條件吧。」金康知道西筒次郎不可能免費幫他,需要思考商議一下,權衡一下輕重。雖然有人幫自己打通華夏的貿易通道是很重要的一步,但是還得看看對方想要什麼。
「金老大也真是聰明人,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我的條件是你的金三角歸順於我,也就是說你直屬於我的領導,但是你金三角的內政我不參與,我想這其中的關係你也能搞清楚吧。」西筒次郎也是直奔主題。
金康雖然聽到對方說的很誘人,重新打通華夏的通道,那可以說是一個很大的市場,可是現在無法打開華夏這個大市場。但是誘人歸誘人,金康首先考慮的是要怎麼去相信對方給自己說的話。
金康說出自己心中的疑問:「你說你幫我疏通華夏的貿易通道,那我怎麼能夠相信你。」
西筒次郎大笑說:「也對,我口說無憑,你也無法相信我。不如給你說個事兒吧,之前你的貨最終到達華夏的華東幫,而那次的通道就是我打通,不知道現在你還能不能夠相信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