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張幼斌就穿好了新西裝,站在病房的鏡子前滿意的看著。他堅持著今天非要出院,雖然胸口還很疼,但只要沒有大動作,還都不打緊。
張幼斌可沒空躺在床上耗日子,他知道雖然自己做的很隱蔽,但無論是spider還是神界之上,很快就會發現各自組織中重要的人物出事了。還有隱藏在暗中的聖戰聯盟,想想這些對手,張幼斌都覺得頭大。
昨天下午,他就讓約翰聯合沈輝的人,徹底查了一遍燕京周圍的可疑地點。別說,還真在五環外的找到了一個突然失火的別墅。
據說這別墅的主人兩天前還在,就在陳嫣被綁架的第二天,整個別墅人去樓空,並且燒了一把大火,將所有書籍資料都燒光了。
張幼斌敏銳的判斷出,這一定是曾經囚禁過陳嫣的地方。既然燕京能有一處這地方,就還有其他別的場所。
只不過現在沒有線索,也就是說spider的其他秘密眼線,都很可能知道傑森出事情了。
張幼斌不能等下去了,他必須要有所行動,而行動的第一步,就是去見他身為上將的爺爺張家棟。
柳鳳儀聽到張幼斌堅持要出院的消息後,匆匆的趕來:「你怎麼這麼不聽話,刀口還沒拆線呢,每天還要按時換藥,你到底要去哪?」
張幼斌看看陪在身邊蘇婉,投去了求助的眼神。
蘇婉瞪了張幼斌一眼,笑著對柳鳳儀說:「柳姐姐,你也知道他身體底子好,我也看出他沒事了,就讓他回家療養吧。」
「那怎麼行?」柳鳳儀堅決反對,除了擔心張幼斌的身體之外,她更害怕張幼斌一出院,自己又會好久看不見他了。
蘇婉猜到了她的心思:「柳姐姐,你聽我說。幼斌住院的事情,他的爺爺奶奶還不知道,我從美國來的家人也都不知道。昨天他爺爺就問,我好不容易才給搪塞回去。你看我們的婚期馬上就要到了,他總躲著不露面,還是不好的。」
柳鳳儀還想堅持:「可他的傷也很要緊啊,每天換藥是必須的。」
蘇婉眨眼,頗有深意的道:「這樣吧,如果柳姐姐晚上有時間的話,可以去我們家裡給幼斌換藥,要是太晚的話,我們家的空屋子很多,你就直接在那休息好了。」
柳鳳儀愣了,眼睛直直的盯著蘇婉,想在蘇婉的表情中揣測些什麼。
蘇婉則仍然笑瞇瞇的看著她,最後反把柳鳳儀鬧了個大紅臉。
張幼斌無數次感歎,真是娶了個好老婆。有句話不是說的好麼,成功男人的背後,必然少不了一個貼心的女人。蘇婉就是這種女人,能將一切他不太好辦的事情,全都代勞了。
機不可失,趁著柳鳳儀不知所措的這當,張幼斌趕緊開溜。
柳鳳儀在身後還不安心的向蘇婉求證:「我晚上真的去你們那裡給他換藥。」
蘇婉笑著點頭,笑顏如花:「是啊,晚上我可準備姐姐你的晚飯了,你千萬記得來吃飯噢。」
柳鳳儀紅著臉『哦』了一聲,心裡開始期待起來,看來陳嫣的美好也很有可能降臨在她身上呢。
張幼斌趕到爺爺家的時候,自然免不了一頓訓斥和關心。在他不斷的跟爺爺打眼色的情況下,張家棟終於揮了揮手。
「老伴啊,你也別多囉嗦了,趕緊給靜靜準備午飯吧。」
張幼斌的奶奶搓著手站起來:「就是就是,看我都糊塗了。靜靜啊,你跟你爺爺先聊著,我去準備你跟婉兒的午飯。」
蘇婉也乖巧的站起來:「奶奶,我幫您的忙吧。」
張幼斌的奶奶很高興,她雖然知道張幼斌不缺錢,他娶的媳婦家更有錢。但東方女性的持家之道,還是希望能自己做的何必要請人來做,還是自食其力的好,也當鍛煉身體了。
「好好,婉兒真乖,那你幫我摘摘菜吧。」
看著蘇婉蹦蹦跳跳的跟了出去,張幼斌心中悱惻不已:「這小妮子,比我還會演戲。你每天懶得連被子都不疊,還幫奶奶做飯?裝吧,你就裝吧。」
雖然這麼想,但心裡面還是很中意的。誰都像老婆能跟自己的長輩搞好關係,張幼斌也不例外。
「靜靜啊,你是不是有話要跟爺爺說?」張家棟不愧是上將,一眼就看出了張幼斌今天不太對勁。
張幼斌站起身去攙扶張家棟:「爺爺,咱們去書房說吧。」
簡單一句話,就讓張家棟在意起來。他這孫子還從來沒主動要求去書房說話,難道出大事了?
張家棟第一個想到的竟然是,會不會女方家後悔了,不打算將蘇婉嫁到他們張家了?
他哪能想到,他孫子早將羅思坦尼家族的埃裡克族長吃的死死的了,婚禮不舉行完畢,張幼斌是不會將重要的政治武器交出來的。
進了書房,張幼斌剛關上房門,張家棟就緊張的問道:「是不是羅思坦尼家反悔了?」
張幼斌一愣,馬上意識到了爺爺誤解了:「沒有,不是我跟蘇婉的事,爺爺你別擔心。」
張家棟懸著的心這才放下,要真是婚事出了問題,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總不能綁著蘇婉不讓人家走吧。既然知道跟婚事無關,老頭子的腰桿就硬了,除了這件事情,其餘他啥都不怕。
「那是什麼事,看你神秘兮兮的樣子,老頭子我都緊張起來了呢。」
張幼斌把張家棟扶著坐下,自己也坐在旁邊,這才說:「爺爺,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聖戰聯盟的事情?」
張家棟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事情,重重的跺了一下腳:「我當然知道了,這是活躍在中東的恐怖組織,當年你父母的事故,我都一直懷疑跟他們有關呢。」
張幼斌沒想到,自己父母的死爺爺竟然會懷疑聖戰聯盟。他又試探的問:「那,爺爺,你有沒有聽過末世裁決或者純潔力量?」
「末世裁決?」老頭子摸著下巴思索起來:「沒有,沒什麼印象。但你說的純潔力量,我好像聽你父親說過。」
緊接著他一拍大腿,肯定的說:「沒錯,你父親臨走前的幾天一直都做著噩夢。我有一次經過他們的門前,我就聽他好像剛從夢中驚醒,口中不斷重複著幾個字。時間太久,本來我都忘了。被你一提醒,他當時說的應該就是『純潔力量』這四個字。」
張幼斌如墜冰窟,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父親竟然會跟西筒三郎口中的純潔力量有牽連,而且父母的死還和聖戰聯盟可能有關。
純潔力量是西筒三郎說給他聽的,西筒三郎又吃了聖戰聯盟製造的藥物,而自己父母的死,爺爺又懷疑聖戰聯盟。
這一切難道都是巧合?還是說,冥冥中有著某種聯繫?張幼斌總覺得自己已經抓住了點什麼,只不過無法捋順亂成了麻線的線頭。
「靜靜,你怎麼了?」張家棟發現張幼斌有點不對勁,趕緊大聲問。
張幼斌全身打了個機靈:「沒事,再想事情。」
他擦了擦額頭,才發現剛才除了一頭的汗。
「爺爺,你還知道關於純潔力量的其他事情麼?」張幼斌很像捋順心中的亂麻。
不想張家棟卻沒給他破解的希望:「不知道了,就連這四個字,也只聽過那一次。那時候我跟你父親的關係鬧得有點僵,否則他也不會毅然呆著你媽媽出走了。唉都是我的錯,我要不那麼堅持,他們就不會死了。」
張幼斌看到爺爺又陷入了巨大的自責中,趕緊換了話題。
「先不說那些了,爺爺你應該還記得我以前給安全局做事,就是為了查出玻璃的源頭吧?」
張家棟將深埋在雙腿間的頭抬起來:「當然記得,我時候還特意關心了一下這個事情。不是說已經解決了麼?」
張幼斌搖搖頭:「解決的不夠徹底。爺爺,我發現了比玻璃更厲害的毒品,這種毒品一旦爆發的話,不是我危言聳聽,絕對是全人類的噩夢。」
想到傑森變異後的樣子,張幼斌說的更加肯定堅決了。
張家棟將軍虎軀一震,他身為國家上將,很明白張幼斌話中的重量。他說的可是全人類,而不是燕京的群眾或者是華夏的公民。全人類是什麼概念,那可是七十多億的生命。七十多億又是什麼概念?根本就是普通人無法理解的巨大量詞。
張家棟看著自己孫子嚴肅的表情,知道張幼斌不是在看玩笑。
他不自禁的嚥了下口水:「這,是真的?」
「這就是末世裁決。」張幼斌將懷中的黑色藥瓶放在桌子上:「我也希望是假的,但為了證實真偽,無需要爺爺你的幫助。」
張家棟拿起藥瓶瞧了瞧,沒看出個所以然,但還是鄭重的還給了張幼斌:「靜靜,你說吧。爺爺老了,很多事情心有餘力不足了,而且很快就要退休了。你說吧,要爺爺怎麼幫你。只要不是是對國家人民有害的事情,我一定幫忙。」
「謝謝爺爺。」張幼斌感激的說:「我要爺爺幫我向國家求援,我希望國家能給我一個權利,一個可以調動一切資源,來追查純潔力量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