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然也將張幼斌抱住,兩人輕輕搖動著說道:「我明白地,很快了不是麼?無論怎麼樣我都會陪著你的,無論在什麼地方、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要你說你還需要我,我這輩子都不會離開一半步。」
「我也是…」張幼斌只覺得眼圈一紅,甚至要掉下眼淚來,生中能有一個這樣地女人相伴,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欣然牽起了張幼斌的手。拉著他走在農場中,忍不住滿懷憧憬的說道:「如果以後我們也能有這樣的一個農場該多好,我要養幾頭奶牛,幾頭就夠了,還要養幾匹漂亮的大白馬…」
張幼斌溫柔的笑道:「這就有馬啊,要不要騎?」
「不要…」欣然撅著嘴說道:「我不會騎馬…」
「我抱著你騎啊!」張幼斌突然像一個貪玩的孩子,拉著欣然便直奔著馬棚而去。
萊昂是這個農場的主人,也是邁克爾在休斯頓的負責人,張幼斌找上他,讓他替自己牽出了一匹毛色雪白的駿馬。那匹馬很溫順,似乎沒有了一點的野性。
張幼斌翻身上馬,伸手對欣然笑道:「來,上來吧!」
「好呢!」欣然甜甜地一笑,拉住張幼斌的手踩著凳子坐了上來,張幼斌將她抱在自己的懷中,雙腿輕輕一夾馬便歡快的跑了出去。
美國的農場都是高機械化作業,數十公頃的土地也許十多個人就可以完全照應的來。所以在這農場裡幾乎見不到什麼人煙,尤其是在這黃昏降至的時候更是如此。
農場地中間有一顆巨大的榕樹,旁邊有一片空地,是一個很適合野餐的地方,張幼斌抱著欣然一路奔到那個榕樹的下面,空氣清新、環境宜人,讓兩人都不由的愛上了這個地方。
「我們以後去周遊世界吧…」張幼斌迎著夕陽,一臉陶醉的對懷中的欣然說道:「去到這世界上每一個美麗的地方,直到再也走不動了的時候,找一個最最喜歡的地方渡過此生…」
欣然嬌笑道:「當然好啦。就不知道蘇婉姐姐會不會答應?我可不想和她鬧出什麼意見分歧。還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我……」
「應該會吧…」張幼斌很沒底氣地說道:「小婉應該會理解地…」
「蘇婉姐姐一直很強勢啊,她的性格也不是那種可以妥協的樣子,哎…」欣然忍不住歎了口氣。
張幼斌摟住了她,在她的後頸一陣輕吻,兩隻手也溫柔的在欣然的胸前輕輕撫摸著:「我現在什麼都不想管了,什麼都不管了,我迫不及待的想要一份安寧的生活,迫不及待的想把這些讓我不安的事情統統都結束掉,不管怎麼樣,我之前說了。這輩子都不會讓你離開我。」
「好呢。」欣然顯然已經有些動情,手伸到背後撫摸著張幼斌的頭輕輕呻吟道:「不管蘇婉姐姐接不接受我,我都會好好對她,我不會跟她搶、不會跟她爭,我會告訴她我有多愛你,告訴她我是多麼的離不開你,然後告訴她。不管她是打我還是罵我。我都不會放棄你…」
「欣然…」張幼斌喘息著在她的耳邊輕聲喚了一句。
「嗯?」
「咱們要個孩子吧…」張幼斌無比認真的說道。
欣然心中一頓,只覺得腦子一下子嗡嗡作響。半晌才不可置信的問道:「為什麼?」
「你不想麼?」張幼斌有些失落的問道。
「不是不想。「欣然輕輕一笑,柔聲道:「是非常想…非常非常,我想有個你的寶寶,他地身上流淌著我和你的血,從小就告訴他,對他說他的爸爸是全世界最優秀地男人,如果是個男孩,就要他長大和他的爸爸一樣,如果是個女孩,我希望她能像她的媽媽一樣,找到一個和他爸爸一樣優秀的好男人…」
「那就給我生一個寶寶吧!」張幼斌將欣然抱起來轉向了自己,看著她的眼睛說道:「他將是我這輩子收到的最好的禮物。」
欣然嫵媚的臉龐上滿是紅潮,低頭輕聲道:「這也不是我一個人說想給你就能給你的啊……」
張幼斌在她的額頭上輕輕一吻,湊到耳邊笑道:「一起努力!」
「啊?」欣然四下看了看,嬌羞無比的問道:「你不會要在這努力吧……」
「回去!」張幼斌立刻策馬掉頭…「田經理。你看看這份件,商務部送來讓你簽字。」
大唐集團總部,一個女孩推門走進了辦公室,將一份件遞到了桌子上。
田琳輕輕點了點頭,笑道:「先放這吧,我待會看看。」
「好地。」女孩微笑道:「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出去了。」
「嗯。」
女孩出門之後忍不住撫了撫自己的心口,她剛剛被田琳選為自己的秘書兼助理,雖然這個經理十分的和善,但自己每次和她面對面,都忍不住要有些緊張。
是這個女人太漂亮了麼?簡直如脫俗的仙子一般讓自己自慚形穢。一笑一顰間,都散發著足以讓女人傾倒的魅力。
此刻的田琳,已經被唐澤指定為大唐集團的副總經理,原因無他,一是老兩口對她的喜歡,另一個,就是田琳地能力了。
田琳坐在電腦桌前忍不住眉頭微蹙,一個如此美麗的女人。連皺起眉頭的時候都是那麼的讓人心醉。
張幼斌已經走了很多天了,欣然也在前幾天突然的不辭而別,不用想也知道她一定是去找張幼斌了,這些天女兒總是問自己乾爹去哪了,為什麼還不回來,讓她怎麼回答?她也不知道張幼斌到底去哪了,只是隱約的知道,張幼斌是去追那個蘇婉回來。
想起蘇婉,田琳的心裡忍不住有些嫉妒,竟然會讓張幼斌如此的重視。這個女人真是幸福。田琳此刻又不禁在心裡告訴自己:幹嘛要嫉妒呢?幼斌終於找到了心愛地女人,而那個女人也願意為了他付出一切,這不是挺好的麼?
可是結果卻不盡然,田琳沒法不皺眉頭,沒法不失落,張幼斌已經向蘇婉求婚了,如果他把蘇婉追了回來,那自然就要舉辦婚禮。
這個恪守著誓言一直在竭盡全力照顧自己的男人突然之間要結婚了,田琳甚至已經感覺到,那個時候。張幼斌就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和精力放在自己的身上,勢必要和之前這麼長時間的態度形成一個很大的反差。
他會成家立業,有自己的家庭,那個時候就算他有心,也沒有那個精力過度的投資在自己和娜娜的身上,想來這個男人真地能給人一種絕對地安全感,陳楓死了這麼久。他始終沒有自己的誓言。始終是那麼的照顧自己和娜娜。
一個照顧了自己這麼久的男人,一個對自己心無旁騖、絕無半點雜念的男人、一個從來對自己只有關切眼光的男人。田琳甚至覺得,即便自己**裸的站在張幼斌的面前,他也不會做出任何跨越雷池半步的事情。
這是好事麼?在田琳看來,卻有些無奈和悲哀,依賴著一個男人這麼久,田琳的心中早就壓抑著一份難以克制地好感,張幼斌是自己身邊這麼久以來唯一一個真正依賴的男人,無論是當年面臨著大敵的時候,還是現在的太平日子,他對自己的照顧從來沒有削減過哪怕一分,田琳的心理早就潛移默化的對張幼斌萌生了不小地好感。
「你喜歡張幼斌麼?」田琳坐在老闆椅上,雙目失神地輕聲呢喃道。
「不喜歡!」這三個字田琳很想幹乾脆脆的說出來,但是此刻身邊沒有第二個人,她也無法去欺騙自己,那張英俊地面孔清晰的浮現在自己的眼前,印象中這個男人從來就沒有懼怕過,沒有懼怕過任何人、任何事,一個凌厲的男人,做事總會帶著難以掩飾的霸氣,充滿著男人的陽剛之氣,讓人著迷,讓自己著迷。
如果說當初自己在失去了丈夫、失去了父母的那一刻整個世界都已經坍塌,那麼張幼斌就是親手將塌下的天托起來的那個人,誰能做到?田琳不願去想這個問題,因為她已經有了答案,除了張幼斌,誰都做不到,
田琳突然間很痛苦,痛苦的讓她忍不住想伏案痛哭來宣洩自己心中積壓下的那一切,有哪個女人像自己一樣,承受了那麼多難以想像的巨大打擊,她曾經自殺就是為了擺脫當時那無盡的痛苦,而拯救了自己的,還是那個男人,可偏偏又讓自己一個人偷偷壓抑和痛苦了許久的,還是那個男人。
娜娜還能有一個爸爸嗎?田琳搖頭,不能了,根本不可能,因為她知道自己不可能愛上別人,除了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