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警官自然是知道陳仲的身份,當下也沒猶豫,立刻警力說道:「絕對服從命令!」接著,將他的人全部帶離了手術室這一層。
龔正的人把守住了手術室門前t型路的三條出入口,張幼斌從龔正手裡接過一把剛從美國走私過來的制式裝備m9手槍,並且立刻檢查了槍彈的狀態。
「你跟我進去。」張幼斌沖龔正揮了揮手,然後又對黑大個說道:「你也跟我進去,剩下的人留守在門口。」
黑大個立刻點頭說道:「沒問題!」
張幼斌立刻敲開了手術室的大門,在護士還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就持槍衝了進去,並且開口對手術台前的醫生們說道;「我們是負責保護你們安全的警察,你們繼續手術,不用管我們!」
醫生被這個場面稍稍驚嚇了一番,但是片刻後也就明白這非同一般,因為從病人的槍傷就可以看的出來,所以立刻又投入到了搶救之中。
氣氛很是緊張,張幼斌甚至都不敢往手術台上看哪怕一眼,那血淋淋的場面頭一次讓他感覺到害怕,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手術室的窗戶上,絲毫都不敢馬虎。
神界之上被突然叫來醫院搞暗殺,雖然事前幾乎沒有計劃,但他們還是在趕到醫院幾分鐘之內,就通過高科技的設備,將整個醫院的構造瞭如指掌,一名攜帶者一個長方形黑色盒子的男子爬上了醫院住院部的頂層,這棟樓,和手術室所在的那棟樓在同一個平行面上。
一隻加長了的狙擊步槍在樓頂被組裝了起來,奇怪的是這支現代感極強的狙擊步槍,竟然使用的是一種難以理解的彈夾。
彈夾的長度超過普通穿甲彈的兩倍,所以當一個類似鉛筆盒的東西被橫著卡在狙擊步槍底部的時候,相信所有懂槍的人都會詫異,彈夾是不是插錯了?怎麼可能有那麼長的子彈?
「boss,有必要把這東西拿出來麼?如果真的用了,我怕全世界的人都會追殺咱們……」槍械已經安裝完畢,持槍的人用通訊器一臉癡呆的問道。
「放心吧。」通訊器裡傳來聲音說道:「這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種沙林,是稀釋了百倍後的,而且在空氣中的有效時間不超過二十分鐘,揮發程度也十分的低,一槍打進手術室,最多也就是讓手術室裡的人死光而已……」
「噢……」那人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自言自語般的說道:「我是個猶太人,所以聽到沙林這兩個字就感覺十分的彆扭……」
張幼斌感覺總有些不對勁,站在窗戶口前向外左右看了半天,最終將窗簾死死的拉上,蘇婉還在手術台上搶救,醫生們雖然緊張的不行,但是好在還沒有耽誤自己應該做好的工作。
天台上的危險張幼斌顯然沒有意識得到,他不是超人,如果不是特殊的一些情況,很難去感覺到如此隱秘的一些危險,那人已經將槍口對準了手術室的窗戶,只是他的表情卻很不好看,不停的在嘴裡唸唸有詞的說著什麼,好似是在請求上帝對自己的寬恕。
「媽的,沙林這種萬惡的東西,除了法西斯用過,就只有那個日本的邪教用過了……」那人嘴裡輕聲唾罵道,接著又輕聲向上帝懺悔:「上帝請原諒我所犯下的罪過……」
「選擇一個合適的角度,現在!」通訊器裡傳來了長官不容置疑的命令,那人只好無奈的搖了搖頭,再次校正了自己的槍
「準備完畢boss那人閉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幹掉手術室裡的所有人,然後想辦法把醫院裡所有的非華人全部殺掉,那些都應該是他們的人沒錯。」通訊器裡的聲音那麼地陰冷。
「阿?」那人驚訝的問道:「我一個人?怎麼能幹的過來?!」
「你?!你只要負責好手術室就可以了!」
「就是現在!」通訊器裡再次發佈了命令,那人也只好做了個深呼吸之後,再次調整了身形。手指輕輕回勾,發出了一聲悶響。
「趴下!」手握著槍的張幼斌聽到槍聲之後就立刻大聲喊道,但是很意外,趴下之後。卻沒有任何子彈呼嘯而過地情景,對面的天台上一個歐洲面孔的男子已經口吐白沫,表情極度的恐懼,不到半分鐘就已經死透了。
裝著沙林毒氣的特殊子彈並沒有能夠射出去,反而在槍膛爆炸開來,毒氣迅速蔓延出來,也迅速要了那個猶太人的性命。
沒人知道子彈怎麼會炸鏜的。張幼斌也不知道。他和蘇婉都剛剛躲過致命地一劫,如果那個子彈打進了手術室,那麼這一手術室地人,恐怕沒人能夠活的下來。
整個醫院都亂了套了,警察和武警還有龔正帶來的人們開始封鎖整個醫院,並且把所有還在外面遊蕩的人全部驅趕出醫院的大門,或者派武警戰士將病人遣送回了病房並且限制了出入自由,神界之上的一部分亞裔已經趁機混入了醫院大樓的內部,因為一時間情況太亂,再加上停電的原因。所以武警也無法做到絕對的嚴查每一個人。
張幼斌奪門而出。在手術室門外大喊道:「告訴你們的負責人,要他嚴格控制醫院內部地每一個人,對所有人徹查,並且對醫院所有地房間地毯式的搜索,一個可疑人員都不要放過,每一個人都必須核實他們的身份,所有非病人的人全部趕出醫院。別管是誰一個不留!」
武警戰士面面相覷。這個人又不是他們的長官,竟然開始跟他們下達命令。不過張幼斌說的很有道理,負責在手術室這一層留守的負責人立刻將張幼斌地指示傳達給了上級。
武警官兵立刻將醫院大樓所有地出口封鎖起來,然後從一層開始地毯式的搜索,外圍地武警也越來越多,這種事情的發生一旦洩露出去會在人民群眾中引起極大的恐慌,這個時候,關起門來打狗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有誰能告訴我薩維拉是怎麼回事?!」醫院不遠處的一輛改裝過的貨櫃車的車廂內,正是一片繁忙與緊張的氣氛,其中一個一臉橫肉、相貌有些醜陋的中年男子怒不可遏的開口問道。
「聯繫不上他,boss。」一個頭戴著耳麥正在電腦前端坐的男子開口說道。
「一直沒有回音嗎?」那醜陋的中年男子詫異的問道。
「是的boss,一直沒有任何回音,不過他的通訊器信號良好,而且可以肯定他就在預定的位置沒有動過。」那人如實的回答道。
「他媽的!!!」中年男子憤怒的說道:「恐怕薩維拉是凶多吉少了,媽的,這幫中國人還真是難對付……」
一個非洲面孔的黑人女性開口說道:「boss,根據我們竊聽中國武警方面的無線電通訊,可以確定他們現在已經把整個醫院牢牢圍住了,恐怕進去的人很難平安出來……而且他們還通知了距離最近的特種部隊,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到了……」
「糟了!」那中年男子表情一滯,片刻後才開口說道:「通知所有進入醫院的人,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那個叫蘇婉的女人幹掉,要知道她這條命值五千萬美金!」
「可是咱們的人怎麼辦?」那女人一臉驚訝的開口問道。
那中年男子搖頭說道:「現在他們已經很難撤出來了,雖然他們各個是能手,但是在一個政府的面前,還是根本沒有什麼扭轉的餘地的。」
「可是那黑女人還想再說些什麼,中年男人打斷道:「不要再說了卡,現在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盡量在這個無法扭轉的局面裡多創造一些有利條件,現在沒人能把他們就出來,既然這樣。還不如讓他們放手去搏一把,告訴他們,如果有人遭遇不測,我會照顧好剩下的一切事情的。」
「好吧……」那黑女人盯著他看了半晌。最終無奈地點了點頭。
醫院裡,警方的搜查正在緊鑼密鼓的進行,神界之上的所有人已經被搞地四散開來尋求最大生機,就在他們開始計劃想盡一切辦法也要脫離封鎖和搜查的時候,卻收到了自己的上級讓他們不惜一切代價幹掉手術室中那個女人的消息,這一下就讓他們感覺到了深深的無奈,一種被拋棄的棋子一樣的感覺在每個人地心中湧現出來。沒有辦法。他們根本逃不掉,這樣地話,除了聽命,也沒有其他的辦法,畢竟他們都很清楚一個國家對待這種恐怖襲擊的態度,自己是根本沒有和政府商量的餘地的。
蘇婉雖然還在搶救當中,但是情況已經穩定了許多,那個主治醫生這個時候已經看不出一點的緊張,全神貫注的在蘇婉的傷口上進行著嫻熟的救治。
張幼斌就站在醫生的對面,這個角度看不見蘇婉地傷口。而又在窗戶和手術台、蘇婉、還有主治醫生地中間。如果窗外還有什麼預測不到的情況發生,那麼子彈會首先穿透張幼斌的身體,那樣的話,還不會影響到醫生的工作和蘇婉的安慰。
那個黑大個也站在的張幼斌地身邊,手握著槍謹慎地盯著四周,絲毫都不敢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