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張幼斌詫異的問道:「一百人?我怕太多了不方便啊,訓練什麼的,而且武器裝備後勤保障什麼的,弄起來也麻煩。」
「這個不用操心。」張家棟笑著說道:「只要把想法向上面匯報一下,我想他們會幫你解決掉這個問題的,最主要的一點,我不知道你有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什麼?」張幼斌開口問道。
「作為交換,我想你可能要受到密切的監視,而且,很有可能上面會把人安插到你的勢力內部,因為他們要掌握你的所有動向,以確保你所處的立場。」
「這我明白。」張幼斌點了點頭,說道:「他們到現在沒有動我,就證明我現在做的還不算出格,如果我向他們示好。繼續保持這種發展勢頭,也不會讓他們覺得難以容忍,畢竟我跟你是一頭地嘛,我掌握黑道,總比別人掌握著要好的多。」
「話是這麼說。」張家棟一臉嚴肅的說道:「你可以在暗中控制這個圈子,但是最好不要再插手進去。」
「我知道了爺爺。」張幼斌點頭說道:「兩邊我都找好了可以代替我出面的人,我急於建立一個班底,不是為了在這個圈子裡再去爭什麼,而是想在中海做一個萬全的準備,還有其他的敵人,不知道會不會有哪天和他們針鋒相對的時候。」
張家棟點了點頭,說道;「明天我就去跟上面反應一下,只是走個程序而已,我想他們絕對不會拒絕的,人的事情,我來替你想辦法。」
「那就謝謝爺爺了。」張幼斌笑著說道:「這樣一來,我就放心多了。」
張家棟交代道:「靜靜,現在你算是一個傾向政府的人,有我在這,他們自然會把你當成是半個自己人,事成之後,你在這個他媽的也適當收斂一些,示好不能光用嘴皮子,實際行動也是少不了的,明白嗎?」
「嗯!」張幼斌受教的點了點頭,心裡卻在想著怎麼算是示好,讓陳五交代手下別在外頭跟人家打架?這好像有些太微不足道了,想來想去,張幼斌才撇了撇嘴,在心裡說道:「那就忍痛讓毒品銷量降低一點吧……」
第二天已經是年二十八了,任桂芝拉著自己的丈夫早早的來到了唐澤夫婦的家裡,她這次來,是專門打探情況的,上次對方已經跟自己說了唐澤對整個計劃的影響,為了她自己那份分成,她必須要按照對方要求的去做,可是下藥這種事情真的是這麼簡單就能做到地嗎?稍微出一丁點地問題都會完蛋,所以她必須在慎重觀察之後才能決定到底該用什麼方法。
「爸、媽。」任桂芝摟著自己的老公笑地很是熱情。
唐澤雖然有些看不慣這個唯利是圖的兒媳,但看在自己兒子的份上,他對任桂芝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耐煩,笑著說道:「你們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
「是啊。」任桂芝笑著說道:「我們想來看看你們,再順便跟你商量一下今年過年該怎麼過,是您到我們那兒去,還是我們帶著家駿過來?」
「就在這過吧。」張幼斌的外婆笑著說道:「孩子都是在這長大的,這個家這麼多年了,也有些意義在裡面,大年三十兒你們可都得早點過來,咱們自己煮餃子。」
「好的,媽。」
客套了片刻,任桂芝便在客廳裡溜躂起來。唐澤從茶几下面掏出一瓶蘇婉送給他的保健品,隨意的倒出一粒仰頭吞進了肚子,然後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將藥送下。
「爸,你吃的什麼?」任桂芝好奇的問道。
「噢。」唐澤一提起這個就開心,笑著將那瓶藥遞給她說道:「這是靜靜的女朋友前兩天來的時候買給我們的禮品,我還問了朋友,他們都說這個牌子的東西很不錯,正好最近腸胃不是很好,所以就吃點試試,你別說,才吃了兩天,效果還真的不錯。」
「靜靜的女朋友?」任桂芝詫異的接過唐澤遞過來的那瓶藥丸,好奇的問道:「靜靜什麼時候談女朋友了?我怎麼不知道?」
「誰知道他啊。」唐澤樂呵呵的說道:「要不是碰巧讓我遇上了,估計他現在還不願意承認呢,不過看兩個人地關係,應該也不是很短了吧。」
任桂芝一邊打量著手中的藥,一邊問道:「那個女孩怎麼樣?您老還滿意嗎?」
「嗯!」唐澤笑著點頭說道:「挺滿意的,你媽也挺滿意的。」
「是嘛?」任桂芝又問道:「那是誰家的姑娘啊?靜靜看上的,估計家世也不會差到哪兒去吧?」
唐澤笑道:「家世倒是一般,聽說父母在美國做點生意。」
「啊?」任桂芝皺著眉頭問道:「這樣的話,您也同意啦?」
唐澤毫不在意的笑道:「那有什麼不同意的,只要孩子喜歡,什麼樣的家庭根本不重要。」
「噢!」任桂芝此刻的心思都不在這上面,眼睛盯著那盒藥看個不停,牌子和具體的標示她都牢牢的記了下來,人品再怎麼不行,她好歹也受過高等教育,英語還是可以看明白的。
霎那間,一個惡毒的計劃。就在任桂芝的心裡萌生了。
唐澤此刻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這個兒媳,竟然會為了錢對自己如此的不擇手段。
「爸、媽。」任桂芝一下子心情大好起來,站起來對二老說道:「公司還有事情,我們就先走了,要不明天晚上我們就過來吧,三十那天太倉促了。」
「好啊。」張幼斌地外婆笑道:「今天晚上就來也沒問題啊,說起來咱們也有好幾年沒有在老宅子裡過年了。」
「嗯呢,媽,您放心吧,我們明天一定帶著家駿早點過來。」任桂芝急忙答應下來。
唐澤點了點頭,笑道:「你們路上開車慢點。」
「好的,爸媽,我們先走了。」唐澤夫婦將任桂芝和張幼斌的舅舅送出了門,看他們進了汽車裡絕塵而去,才轉身回了房間裡。
「哎。」張幼斌地外婆歎了口氣說道:「靜靜要是在就好了,咱們家的人就都齊了。「
唐澤對這倒是十分看的開,笑著說道:「靜靜畢竟是他們老張家的人,又是老張唯一的孫子,靜靜十幾年沒有音訊,這次回來第一個新年怎麼也不能在咱們家過啊,那樣的話多不好意思?老張這些年過的也不容易,一直都以為他們張家的血脈就要斷在他手上了,靜靜回來,這是老天保佑啊!」
「我也就是說說。」張幼斌的外婆隨即也就釋然了,笑著說道:「等明年吧,明年不行後年,後年不行大後年,到時候靜靜結婚了,總要帶著媳婦兒在咱們家過上一次年,運氣好的話,也許能和曾外孫一起過個團圓年呢,那樣的話就太好嘍……」
說著,張幼斌的外婆搖著頭歎了口氣感慨道:「不知道我還能不能等到那個時候。」
「怎麼不能?」唐澤將臉一本,厲聲說道:「老婆子你放心,我唐澤就是傾家蕩產,也必須讓你等到那一天,這是咱們倆最後的願望了,老天要真的眷顧咱們,一定不會讓咱們在最後失望的!」
「就看我的好外孫能不能讓我如願嘍。」張幼斌的外婆笑著鑽進了廚房,替自己和老伴準備早飯。
「你下車自己打車去公司吧。」路上,任桂芝突然開口對自己的老公說道。
「為什麼?」張幼斌的舅舅一臉的不解,開口問道。
「我有點事情要做。」任桂芝淡淡的說道。
「什麼事情?很著急嗎?」張幼斌地舅舅對她的話有些不滿,嘟囔道:「離公司就十幾分鐘的路了,你好歹把我送到地方你再走啊,什麼事情這麼著急?」
「哎呀!!!」任桂芝煩躁不堪的說道:「讓你下去你就下去,我有天大的急事,你哪來那麼多的廢話?」
張幼斌的舅舅立馬就蔫了下來,無奈的點頭說道:「好吧,讓司機在路邊停車。」
「路邊停車!」任桂芝大喊一聲,汽車立刻靠邊停下不滿的嘀咕道。但還是推開門走了下去,雙腳剛落在地上,任桂芝立刻關上了車門,汽車絕塵而去。
「帶我去見你們的頭兒。」任桂芝開口對司機說道。
「ok。」司機淡然一笑,回答道,隨即立刻打出去一個電話,說道:「你好,任女士要見你,現在。」
「好吧,第五大街。」電話那頭的人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第五大街,只是一個暗語,代表著中海外灘南邊不遠的一個路口,司機一路將汽車開到地方,上次那輛加長車已經在路邊停著了。
汽車剛剛停穩,任桂芝就迫不及待的鑽進了那輛加長汽車裡,對面依舊坐著那個面帶微笑的俊朗年輕人。
「這麼急找我有什麼事?」那男子搖晃著一杯紅酒,淡然一笑問道。
任桂芝著急的說道:「我想我找到辦法了!」
「噢?」那年輕人笑了笑,問道:「跟我說說。看看可不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