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此同時,監管張幼斌的特殊監獄已經被血色的人在暗中嚴密的監視著了,他們的主要目標放在所有從這個破舊的小院子裡出入地人,尋找值得下手地對象,還有勘察防禦力量和周圍的環境。
就在沈輝和他的上司通話沒多久,一輛黑色的奧迪車開進了這個不起眼的小院,一個瘦高個,穿著黑色西裝戴著眼睛地中年人從車裡走了出來,後面跟著兩個隨從,下車後他們從後備箱裡取出兩個金屬的密碼箱。
大門裡立刻有人走出來迎接,兩人握手言語了片刻之後,就在來人的指引下走進了監獄地內部。
「各單位注意,有人進入了監獄內部,密切注意他的行蹤,他們出來後進行跟蹤,一旦有機會立刻下手!」
這個人引起了血色注意的人,正是劉局派來的審訊專家。
他的緊急任務就是必須盡快從張幼斌的口中撬出他背後那幫人的所有情況。
張幼斌一直在飢腸轆轆和寒冷中渡過著沒有時間的時間,直到大門被打開,四個警衛從門外走了進來,兩個人站在門口用槍指著張幼斌,兩個人上來為張幼斌戴上了手銬和腳鐐。
張幼斌還以為自己是即將要被移交給美國人了,心裡沒由來的一陣緊張,他不知道外界發生了什麼,但是他明白,如果自己被帶出這個監獄,一定會看見血色的人……這才是他最最擔心的。
結果卻和張幼斌想的不一樣,警衛沒有把他帶向門口,反而是向著更深處走去,在盡頭乘坐電梯進了地下。
張幼斌被帶出電梯之後還沒來得及仔細看看四周的環境,就被人帶向了一條通道,走進了一個陌生的房間。
房間裡站著一個面相斯,像極了大學教授一類學者的中年男子,看年齡,大概不會超過35歲、儀表堂堂。
張幼斌被捆在了屋子中間的一個座椅上,腰部、頸部、頭部和四肢、甚至連防止咬舌自盡的牙套都給自己戴上了,全副武裝過後,張幼斌除了眨眼和呼吸之外,幾乎什麼都做不了。
「你們都出去吧,這裡交給我們了。」中年男子淡淡的開口說道。
「是!」四個警衛敬禮之後便退出了房間,將大門關閉,張幼斌看眼前三個人的陣勢,突然湧上一絲不好的預感。
「張先生,你好。」中年男子站在張幼斌的面前微笑著說道:「我叫曹英傑,是一個隸屬於安全部門的審訊專家,今天發生了一些很不愉快的事情,我們有理由相信那是你的人所為,所以我受命來向張先生詢問一些情況,還希望你和我合作,能如實的告訴我,這樣也避免你受到某些特殊的傷害。」
隱晦的威脅,哼……張幼斌輕蔑的看了他一眼,開口問道:「說吧,你想從我這裡知道些什麼?」雖然嘴上帶著特殊的牙套,但是並不妨礙張幼斌說話。
曹英傑看著張幼斌說道:「首先,我想知道張先生你的具體身份,比如你在中東到底是幹什麼的,是隸屬於某個黑社會組織?或者是某個販毒集團?再或者是某個僱傭兵團?」
張幼斌微微一笑,說道:「我是黑社會組織……」
就在曹英傑剛剛點了點頭之後,張幼斌又笑道:「不過也可能是販毒集團或者僱傭兵團,還可能是某國的特工、也可能是恐怖勢力等等都說不定。」
曹英傑意識到自己被耍,臉色一下子就拉了下來,看著張幼斌冷冷的說道:「我聽說張先生一向喜歡強勢,所以我想你一定也看分清楚現在你和我之前到底哪個站在強勢的位置上,好好的跟我合作,可以讓你免受很多常人難以想像的痛苦,如若不然的話,張先生就只能自討苦吃了。」
「哼!」張幼斌毫不在意的說道:「如果你想從我的嘴裡知道關於我同伴地一些情況,我只能對你說抱歉了。」
「那好吧……」曹英傑一臉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既然張先生選擇不合作,那我只好用一些手段來迫使張先生和我合作了。」
張幼斌對他直接選擇了不理不睬,而曹英傑也冷眼相對,片刻後對身後的兩人擺了擺手,兩人立刻上前,將手上的兩個大金屬箱子打開,裡面整齊的擺放了各種常人難以見到的器械。
曹英傑從中拿出一支針劑,一邊擺弄一邊對張幼斌說道:「張先生,事態緊急,所以請原諒我沒有用以往慣用的由輕到重的規律,如果有讓你難以忍受的地方還請見諒,受不了的時候,就請你說話。」
張幼斌盯著他手中的細長針筒心底有些緊張。不知道這個王八蛋到底要給自己注射些什麼東西,**藥?特殊鎮定劑?還是致幻劑?
曹英傑彎下腰捋起了張幼斌右手腕地袖子,然後直接從手腕內側將針頭紮了進去,在藥物剛剛推進的那一刻,張幼斌就已經意識到了他到底在給自己注射的什麼了。
「神經興奮劑……」張幼斌忍受著手上如刀剜的疼痛艱難的開口說道。
「沒錯……」曹英傑將藥物盡數推進張幼斌的體內之後開口說道:「前蘇聯發明的一種神經放大的藥物,不過經過這些年的發展,它的效力已經比以前要提高了很多,確切的說,剛才這些劑量,足可以讓你的神經比以往敏感十倍以上,所以你才會在藥物剛剛進入的時候感覺到手腕像被人用刀捅進去一樣的疼痛,當然,這種藥物不光可以讓你疼痛加倍,其他的感覺也會一樣加倍。」
曹英傑笑著,伸手抓住了張幼斌地頭髮使勁地向後拉。
若是放在平時,這種疼痛感對張幼斌來說就想被蚊子叮咬一樣的微不足道,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張幼斌只覺得疼的異常,簡直就要被他把整層頭皮都揭下來一樣,劇痛都不足以形容。
「當然,有些時候。不光是疼痛可以讓人崩潰。」曹英傑一邊玩弄一般的笑著。一邊從旁邊扯過一條水管。
「現在,自來水的溫度在零上2氏度左右,不過,馬上你就會知道什麼叫如墜冰窟地感覺。」曹英傑說著,將水龍頭打開,冰冷的水注從橡膠水管的盡頭噴湧而出,在接觸到張幼斌的那一剎那,幾乎讓張幼斌昏厥過去。
很快張幼斌的全身上下就被澆透了,張幼斌終於感覺到了什麼叫徹骨的寒冷,這一輩子張幼斌就沒有體會過這樣的冰冷刺骨,彷彿要將自己整個人凍成冰塊一般,冷的張幼斌渾身止不住的劇烈顫抖。
「這只是個開始張先生,我很欣賞你的勇氣,所以我現在希望你能夠多挺上一會,不要讓我對你的勇氣失望。」曹英傑戲謔的笑道。
「如……」張幼斌死死的盯著他,艱難的說道:「如你所願!」
曹英傑微微一笑,說道:「很好,繼續保持。」說著,他將一台強力風扇放在了張幼斌的面前,直對著張幼斌,隨即說道:「這個房間實在太冷了,我現杯熱咖啡,大約需要10分鐘左右才能回來,如果你受不了,那你只能等我回來之後再告訴我你要不要告訴我一切我想知道的事情。」
張幼斌直接閉上了眼,對於這種沉默,曹英傑毫不猶豫的打開了強力風扇,霎時間的冷風簡直猶如密密麻麻的鋼針一樣,紮在張幼斌渾身上下的皮膚上,極度的寒冷和刺痛感,讓張幼斌臉上露出了十分痛苦的模樣。
曹英傑直接帶著住手走出了房間,留下張幼斌一個人坐在座椅上體會這種常人即便到了南北極也難以感受到的痛苦。
強烈的冷風將張幼斌的頭髮吹了起來,風力帶動著頭髮的力道,讓張幼斌感覺頭皮猶如被人大力撕扯一般的疼痛,臉上彷彿不停的被針狠狠的刺痛,風灌進張開地口中,整個口腔有如吞進了一顆仙人球一樣的痛苦,非人的折磨讓張幼斌忍不住大聲吼叫。但是很快,他就沒有了吼叫的力氣。
接下來的時間裡張幼斌幾近崩潰,持續的極度寒冷和刺痛讓他甚至懷疑自己是否還活著,整個人並沒有因為太過寒冷而麻木,卻反在藥物地作用下越來越清醒,負面感覺也越來越嚴重。
十分鐘。曹英傑真的過了十分鐘才端著一杯喝了一半的熱咖啡走了進來,他饒有興致的看著正在試圖劇烈掙扎的張幼斌,伸手關掉了風扇地電源,看著一臉痛苦的張幼斌笑道:「張先生,是不是很冷?」
張幼斌終於能鬆一口氣了。風扇停下來,讓他感覺好過了一些,可是曹英傑並沒有打算就這麼放過他,而是將那杯喝剩下一半的咖啡直接倒進了張幼斌的身上。
「啊!!!」張幼斌被劇痛折磨的大吼出來,正常人都必須一點點引用的熱咖啡被曹英傑直接倒在了張幼斌的身上,給張幼斌帶來地,是灼熱一般的痛苦
「怎麼樣張先生,一杯熱咖啡是不是讓你感覺到暖和多了?」曹英傑笑著開口問道。
張幼斌已經說不出話來,在神經放大之後,這種強烈的刺激,讓張幼斌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曹英傑等張幼斌稍稍適應了一些之後,再次問道:「張先生,你現在想不想告訴我你所知道的一切?」
張幼斌眼神中透露著殺意。盯著他片刻後直接閉上了眼睛。他已經說不出話來,這是唯一可以表明自己態度的辦法。
「ok。」曹英傑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滿是惋惜的說道:「如果張先生把這裡當成磨練心智的好地方,那我就成全你!」
曹英傑對身邊地兩人開口道:「用電流,給他人體承受的極限電流,我要看看這個傢伙到底是不是真能扛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