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國慶如願和那幫聖戰同盟的恐怖分子搭上關係,但是,對方卻提出了一個明確的要求,那就是,他必須幹掉張幼斌,完全控制整個毒品網絡之後,再與他合作。
這意思就是說,如果張幼斌還在的話,尹國慶就根本無法接手,但是怎麼處理張幼斌的問題,沈輝一時也沒有了辦法,一下子去留都是問題,讓沈輝傷透了腦筋。
就在沈輝坐在辦公桌前一籌莫展的時候,桌上的電話響起,是他的上級打過來的。
「小沈嗎?」電話裡一個中老年男子的聲音問道。
沈輝急忙說道:「是我啊,鄭處,你找我有什麼事?」一個是局裡的局長,一個是部裡的處長,這中間隔著好幾個檔次,要不是因為沈輝是他多年的手下,他也不會親自打電話過來。
「你們負責的案子進行的怎麼樣了?前兩天說要讓自己的人接手,到底接手了沒有?」
沈輝解釋道:「是這樣的鄭處,現在咱們自己的人已經做好準備了,現在就是張幼斌的問題有些難辦,只要把他隱秘的送出國去,咱們的人就可以順利接手。」
沈輝頓了頓又說道:「但是現在的問題有些難辦啊,本來我們是要把張幼斌秘密送出國的,但是現在美國cia和國際刑警已經催促咱們警方很長時間了,要聯合發佈紅色通緝令抓捕且引渡張幼斌,所以事情有些難辦。」
「噢……」電話那頭的鄭處陷入了沉思,半晌後開口問道:「你確定那個張幼斌走了之後,咱們的人一定可以順利接手嗎?」
沈輝保證道:「絕對沒有問題!」
「嗯!」鄭處開口說道:「那行了。就這麼著吧!」
「這麼著?什麼事『這麼著『,您到底想怎麼著啊?」沈輝急忙問道。
鄭處說道:「其他的事情你就別管了,也不是你能管的了地。」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沈輝一下子有些無力,躺靠在座椅上一陣茫然,他已經意識到了什麼,但是他卻沒辦法做任何的干涉。
碰巧的是,當天晚上陳若然的父親正在家裡請陳若然和她的領導,也是她爸爸的好友吃飯。
陳若然自從上次和張幼斌在現代城的樓下分開之後便感覺到萬念俱灰,孤獨萬分的她最終還是選擇了回到自己家中,好在她的父母都沒有再生氣,而且這些天來,對待陳若然是百依百順,好的異常。
陳若然終於妥協了,這些天父母的關懷也讓她十分感動,聯想到自己先前惹父母生氣的事情,十分的過意不去,想來想去,最終決定放棄自己警察的職業,聽從父母的安排。
自己的寶貝女兒終於相通了要脫掉警服,陳若然的爸爸十分地高興,在他開來,這才是一個皆大歡喜的局面,所以刻意在家中宴請自己的好友,也是自己寶貝女兒的上司來家裡吃頓飯,感謝他這麼長時間以來對陳若然的照顧。
劉為民一進陳家的大門,就受到了熱烈的歡迎,陳若然的爸爸興高采烈地摟著劉為民地肩膀笑道:「老劉。咱倆可是好些時候沒喝酒了。今天你可得陪我喝點。」
劉為民也笑道:「正好明天週末,我今天就陪你一醉方休!」
陳若然也乖巧的對劉為民說道:「劉叔叔,你快請坐。」
劉為民看著陳若然調侃道:「小丫頭,也不叫劉局長了?整天在警局裡一見我,那「劉局長」叫的真是生分。這下不做警察倒好了,又回到你小的時候了。」
陳若然被劉為民調侃的有些不好意思,低著頭說道:「劉叔叔你又在笑話我了!」
劉為民坐在飯桌前笑道:「以前地小丫頭現在長大成人了。嘖嘖……成了落落大方地大美女了,不知道你這一走,局裡多少小伙子要鬱悶的捶胸頓足了。」
陳若然羞赧地說道:「劉叔叔您又胡說八道了。」
劉為民笑著對陳若然的爸爸說道:「老陳啊,我可不是胡說八道,從你們家若然警校畢業進了分局的第一天,她就一直是我們分局的局花啊,多少小伙子迷她迷的神魂顛倒。」
陳若然的爸爸笑道:「以前若然小的時候,我就怕她早戀和別人談戀愛,可現在又開始著急了,丫頭到現在也沒有個男朋友,隔壁老胡家的閨女比若然還小倆月,前些天都結婚了,哎,我這個閨女連個信也沒有,現在搞的我和她媽都挺著急的,她自己倒是一點也不急。」
陳若然大呼鬱悶,滿臉責怪的對爸爸說道:「哎呀爸!你瞧瞧你都跟劉叔叔說什麼呢!」
劉為民笑道:「看,丫頭都害羞了。」
劉為民又說道:「不過說真的,若然等等再找對象也在警察局裡,警局裡有什麼好男人啊?哪配的上你們家若然,還是等她進入商業圈裡,再找個優秀的男朋友也不晚。」
陳若然的媽媽親自下廚,做了一大堆的美味佳餚,陳若然乾脆不再坐在飯桌前聽兩人的調侃,跑到廚房去給母親幫忙。
「媽媽,有什麼我能幫忙的麼?」陳若然站在廚房門口十分貼心的問道。
陳若然的媽媽正忙的焦頭爛額,他們家裡吃飯從來不用傭人做飯,一家三口基本上都是陳若然的媽媽來負責飲食起居,今天來了家裡多年的好朋友,自然是要多做些飯菜的,但是一個人忙活實在是有些應付不來,見到自己的乖女兒站在門口,連忙招手道:「若然快來,那邊袋子裡有青椒,幫我洗幾個出來。」
「噢。」陳若然點了點頭,順著媽媽手指的方向從袋子裡拿出了幾個青椒。站在洗菜盆前挽起了袖子,伸手打開水龍頭,陳若然卻突然有些失神。
這一幕很像當初在現代城的時候,張幼斌來給自己做飯,而自己卻非要去給他幫忙,結果切辣椒的時候,被辣椒水迸入了眼睛裡之後的情形。
一下子張幼斌往日地音容笑貌又浮現了陳若然的腦海裡,那一次的溫柔和愛護,讓她只感覺自己這一輩子,追求的幸福也就不過如此了,只可惜……
「若然?」陳若然的媽媽看著陳若然開著水龍頭在洗菜盆前發愣。試探性的開口。
陳若然並沒有聽見,或者是沒有在意,她地腦中,現在都被一個人充斥著。
「若然,你怎麼了?」陳若然的媽媽奇怪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卻嚇的陳若然渾身猛一哆嗦。
「沒事……」陳若然勉強地笑道。
陳若然的媽媽滿面狐疑的看著她,片刻後輕聲說道:「沒事就好。快把辣椒洗洗,最後一個菜了。」
陳若然連忙點頭答應道:「好的,我這就洗。」
可是此刻,陳若然原本靜如止水的心底,已經被回憶中的張幼斌激起了一絲波瀾,腦海裡再也擺脫不了張幼斌的影子,從兩人相識、到最後地一次見面,中間值得陳若然去仔細回憶的事情。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媽媽將飯菜全部做好。陳若然幫忙將做好的飯菜一個接著一個的端到飯桌上,劉為民已經饞的流口水了,摩拳擦掌的說道:「哎呀,有日子沒吃過嫂子做的飯了,不能想。一想就淌哈喇子!」
陳若然的爸爸拿來一瓶兩斤裝地茅台酒過來。哈哈笑道:「老劉,既然明天沒什麼事。你也這麼久沒過來了,咱哥倆就好好喝兩杯!」
劉為民爽快地答應道:「沒問題!今兒個可得一醉方休,喝多了不要緊,司機送我回去。」
就這樣,兩人一個勁的相互勸酒,直喝的臉紅脖子粗,到了最後,舌頭都大了,話都說不利索。
劉為民雖然醉醺醺的,但是話卻說個不停,不一會,又將話題扯向了陳若然的身上:「若……若然,其實吧……劉叔叔一直覺得,李楠…那小子是個不錯的小伙子!其實跟你挺合適的,在警局也……也追了你那麼久,你怎麼就……就不動心呢?」
陳若然一頓飯都不記得自己吃過些什麼,腦中全是張幼斌,精神顯得十分恍惚,聽見劉為民又把話題扯向了自己,只好勉強的笑道:「劉叔叔,我和李楠就是普通朋友,不是你想地那樣,我對他沒感覺的!」
「哎……」劉為民確實喝多了,不然的話,他也不會說出以下的話:「若然啊,其實劉叔叔是你的上司,和你爸爸又是多年的老戰友,劉叔叔一直把你當成自己的閨女,所以你的事情,劉叔叔我,也是知道一些的!」
陳若然心下一驚,不知道劉為民所說的是什麼意思。
劉為民一手在空中瞎比劃,一邊說道:「若然,你以為劉叔叔不知道,其實劉叔叔都明白。」
劉為民頓了頓,又說道:「那個張幼斌,早先剛回國的時候就進過咱們局子,本來就是一個酒吧的服務員,要什麼什麼沒有,被劉家的大公子整的時候,我那個老首長的閨女竟然出來替他說話,再加上他一個人能對付十三個小混混,我當時就對他很是好奇。
後來也不知道怎麼認識了那個陳楓,陳楓雖然是黑社會,但是和我也有一定的交情,再後來,陳楓一夜之間說死就死了,張幼斌倒接著他的位置成了黑社會老大,這也就罷了,可是誰能想的到?誰也想不到,他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就成了整個中國最大的毒販子,在黑道的地位已經幾乎和喬四爺平起平坐了,全燕京、全中國,說誰能在這麼短時間內走到這一步,我都不相信!可是他張幼斌偏偏就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