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幼斌坐在了梁鼎的身旁,梁鼎也立刻吩咐司機先到不夜城。
汽車駛到不夜城,張幼斌並沒有邀請梁鼎上去坐坐,而是說道:「你等我一會,馬上就好。」
梁鼎笑道:「沒問題。」
張幼斌回到房間,七妹和瓦西裡驚訝他為什麼又回來了,張幼斌一邊拿出整套的衣服一邊笑道:「回來換個衣服,那老頭子事真他媽多。」
七妹點了點頭,囑咐道:「記得早點回來,別喝太多酒,別和那些人走的太近。」
張幼斌穿好襯衣,笑道:「放心吧,我對那些人沒有一點興趣。」
七妹立刻走到張幼斌的跟前,從他的手裡把領帶接過,溫柔的將領帶環在張幼斌的衣領下,仔細的繫好,又幫張幼斌整理了一下衣領,張幼斌一直笑看著七妹,待她弄好之後才笑道:「行啊欣然,懂事了。」
七妹俏臉一紅,看著張幼斌嫣然一笑道:「我一直都很懂事嘛!」
張幼斌點了點頭,將西裝穿起來,笑道:「不錯不錯。」
隨即,又對瓦西裡笑道:「瓦西裡,看看咱們欣然,比以前懂事多了,竟然知道伺候人了。」
瓦西裡打趣道:「還是你調教的好。」
一句調教,讓七妹瞬間面紅耳赤。
這時,張幼斌已經收拾妥當,便對兩人笑道:「行了,我先走了。」
「等等!」七妹急忙拉住張幼斌,從張幼斌的櫃子裡拿出那款雷鳴送給他的那塊百達翡麗手錶,一邊親手給張幼斌戴上,一邊自顧自的說道:「雖然咱們不稀罕那幫人,但也不能在他們面前失了身份。」
張幼斌待到七妹幫自己把一切弄好,才愛憐的摸了摸七妹地臉蛋兒,笑道:「丫頭真失越來越懂事了。」接著又說道:「行了,你們自由活動吧,那老頭子在下面等著呢,我得走了。」
兩人都點了點頭,張幼斌大步的離開房間,下樓坐進了梁鼎地汽車裡。
汽車駛向北郊,在四環路和五環路之間的一個私人會所前停了下來,這塊私人會所處在一個別墅區內,別墅區雖然不算太大,但絕對算的上是頂級豪華的,而且這個別墅區自己從沒聽說過,很有可能並不是在市面上出售的樓盤。
路過會所前的停車場簡直可以算的上是一場車展了,停在這裡地車輛無不是各個世界名牌的頂級車型,而且很少有量產的款式,張幼斌不禁想到如果把那輛s65到這。毫無疑問,自己的身份立刻就被定位成了最低級別。
汽車在會所的門前停下,立刻有英俊的年輕男子將兩側的門打開,恭敬的說道:「歡迎你的光臨。」
張幼斌和梁鼎一齊走下車,迎賓的男子又將門小心地關上,汽車駛向停車場,梁鼎衝著大門做了個手勢,說道:「進去吧。」
張幼斌點了點頭。跟著梁鼎的步伐走了進去,梁鼎並沒有帶一個保鏢進來,甚至張幼斌發現的那輛一直跟隨著鼎爺的保護車也在會館的門外停了下來,貌似他們的資格僅僅可以進入別墅區,但並不能進入這個位於別墅區心臟位置的會館。
會館裡裝飾的極其奢華,豪華到難以想像,和外面看上去的古樸不同,裡面的奢侈華貴,甚至用金碧輝煌四個字都難以準確形容、
設計雖然沒有多高的品味,但是無一處不透露著尊貴、奢侈,裡面的前台和服務小姐一個個都穿著類似空姐一樣的紅色制服,各個是上等的姿色。
梁鼎一路上和不同的人打招呼,無論是什麼樣的人他總能笑的很自然,又彷彿老朋友般很久沒見一樣的親熱,張幼斌就站在梁鼎的跟前一句話也不說,梁鼎應付完一路的熟人,帶著張幼斌走進會客廳。再往裡就是主會場,這時已經有隱約的聲音傳來,裡面正在放著華爾茲。
梁鼎自顧自的笑道:「每個人第一次來到這以後,都期盼著自己有一天能成為這裡的會員,和外面的世界比,這裡就是天堂。」
接著梁鼎惆悵的歎了口氣,說道:「只可惜,這麼大的一家會所,它真正地會員也不過只有幾十個人而已。」
「哦?」張幼斌看著周圍三三兩兩聚頭的人群詫異的問道:「才幾十個人?那這些人呢?他們大多數都不是會員?」
梁鼎笑著點了點頭,道:「這些人都是些擠破頭想要加入進來的人,如果算起來,他們最多也就是個來這裡玩樂、花錢的普通會員罷了。」
隨即,梁鼎一邊走,一邊介紹道:
「不知道內情的人,以為這只是個富人的俱樂部而已,是有錢人遊戲的地方,其實不然,一旦誰有資格加入這裡,就相當於獲得了所有會員的資源共享權。」
張幼斌好奇問道:「資源共享權?」
梁鼎點了點頭,道:「比如說我,我是這裡的會員,也是這裡唯一的一個以黑社會身份加入進來的會員,那麼,我們會所裡所有人一旦在這方面有任何需要我的地方,第一個想起的也是我,然後我會和他們相互利用、各取所需,最後得到一個共同盈利的結果。」
梁鼎說著,乾脆帶著張幼斌在會客廳的一處沙發上坐了下來,悉心的解釋道:「我們的會館不介意任何有資格的人前來玩樂,但是有一點,想真正的加入進來,需要更高的條件,和對大家的貢獻,但是他們都知道,比起那點付出,能加入進來之後帶給自己的回報會多的多!」
張幼斌微微點了點頭,問道:「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會帶我來這,我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我的那一點勢力,在你的眼裡根本就是九牛一毛而已。」
梁鼎笑道:「我說過了,我們看重的不是一個人現在的能力,而是這個人的潛力,身價上億的人多數也來不了這裡,因為身價上億的人太多太多了,而且他們大多數都發展到了一個瓶頸,沒有什麼前途,這種人,最多也只配進來花錢。」
張幼斌自嘲的笑道:「我的身價微乎其微,而且我自認為自己沒有什麼所謂的潛力。」
梁鼎含笑打量著張幼斌說道:「你……有頭腦、有膽量,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我很欣賞你,我相信你能發展的很好。」
張幼斌無語了,當下也不再說話,梁鼎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道:「走吧,快要開始了。」
會客廳裡地其他人也都開始紛紛往主會場裡走去,一扇金色的大門後,是一個上千平米的巨大場館。標準的西式舞會正要開始,四周都是西裝革履的男士、富貴端莊的女士,和一些素質極高的服務人員。
梁鼎四處看了看,鎖定了一個方向用手微微一指,對張幼斌道:「咱們去他們那邊。」
張幼斌發現,整個場館裡由很多不同人數組成的小圈子,而梁鼎指著的那個圈子,是其中最受人矚目的一個,可以看出很多人在他們身旁不遠地地方。總有人躍躍欲試,想上前和其中的某人打聲招呼或者能加入對方的交談,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能真正的滲透進去。
梁鼎帶著張幼斌直奔那個他媽的走去,離進之後哈哈笑道:「老顧,你今天怎麼來的這麼早?」
被喊作老顧的人一回頭,是個70多歲的老人,滿頭的白算地上是鶴髮童顏,那人滿面紅光,連臉上的皺紋都很少,整個人穿著的也十分紳士,顯得很有精神。
張幼斌卻被這人嚇的不自覺退後的一步,這個人的面孔他很熟悉,童年的記憶他一直保存的很好,那是他腦中的聖土,是自己一生的烏托邦,他不可能更不允許自己忘記記憶中的任何片段。
這個老顧,名叫顧海,和張幼斌的外公是多年的好兄弟,從張幼斌很小的時候,就記得他的模樣,經常可以在外公家裡見到。
顧海並沒有注意到張幼斌,看著走過來的梁鼎笑道:「老梁,我看是你來的太晚了吧?馬上就要開始了才來。」
梁鼎回頭看了一下張幼斌,發現張幼斌還在原地站著,便招手道:「幼斌,你過來,我介紹我的老夥計給你認識。」
張幼斌無奈,硬著頭皮走了過去,顧海打量著張幼斌,只是覺得有些熟悉,然而這熟悉並不是從張幼斌身上來的,而是從張幼斌的父親,因為張幼斌和他的父親長的實在太相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