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若然已經聽出了張幼斌的聲音,抱住張幼斌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張幼斌一邊拍著她的頭,一邊安慰道:「別哭了,都說過沒事了,還跟個孩子似的。」
這個時候,特種兵已經衝了進來,安撫著由於被閃光彈短暫致盲而驚慌失措的人們並開始有序的疏散。
張幼斌僅僅是為了就陳若然而來的,剩下的事自然也不去過問,只是對陳若然道:「還能走路嗎?」
陳若然依舊趴在張幼斌的肩膀上抽泣不已,哽咽道:「那個人剛才想強暴我,我反抗他就用槍砸我的腿,張幼斌,我的腿好疼!」
張幼斌一個耳光狠狠的抽在身旁已經昏迷的蒙面歹徒的臉上,隨後對方頓時甦醒過來,而張幼斌還不滿意,他一把將那人的雙手抓過來,猛然用力,卡的一聲,兩個手腕應聲而斷!
那人疼的撕心裂肺吼叫起來,張幼斌聽的心煩,忽然一拳打在他的嘴上,頓時將他的聲音打壓了下去,對方吞了一嘴斷裂的牙齒,嗚咽著卻不敢再發出任何刺耳的聲音。
張幼斌不再理會他,將陳若然抱起來扛在肩上轉身往外走,此時特種兵一部分正在疏散被解救的人質,另一部分在處理三個匪徒捆綁著炸藥的屍體,張幼斌對一個特種兵道:「那邊還有個活口,給你們留著的。」說完便扛著陳若然走了出去。
由於現場交給了特種兵來控制,所以警察和聯防都還留在原地等候,此刻見到一個蒙面的特種兵抱著一個穿著防彈背心的女孩走了出來立刻就猜出了他便是剛才隻身進入銀行內部的那個特種兵,霎時間掌聲雷動,興奮的叫好聲簡直要把整條街都淹沒。
如果人再多一點,就好比當年抗日戰爭勝利後大街小巷歡慶的場面一樣熱烈,和平年代下人們那顆善良、脆弱的心早已經被匪徒剛才極端殘暴的行為擊垮,此刻見匪徒均被擊斃和制服,對這位蒙著面的「特種兵」也有了英雄般的崇拜。
第一個走上來的是早已經等在門前的龔正,見張幼斌右手抱著陳若然,便伸出左手激動的道:「感謝你張…」張幼斌的左手沒有伸出,而是在嘴上做了個禁聲的手勢,龔正明白張幼斌的意圖,還是感激的像張幼斌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這一下到是給全場的人做了一個表率,所有的人都向著張幼斌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借此來表達他們內心的感激與崇敬。
張幼斌只是對龔正道:「救護車呢?我朋友腿上受了傷,需要救治。」
龔正忙的點頭道:「就在外邊一直等著呢,跟我來吧。」
這個時候於平也跑了過來,感激的道:「謝謝你們特種兵同志,你們為人民立了大功了。」
張幼斌沒工夫搭理他,龔正對於平道:「快點讓救護車進來,不少人質眼睛暫時失明,要送到醫院救治,還有,趕緊把這些屍體處理好帶走。」
於平連忙答應下來,轉身吩咐去了,此時兩個特種兵架著昏迷的那名劫匪走了出來,劫匪臉上的頭套已經被摘了下來,一張標準的中東人臉龐,只是左臉上印著鮮紅的掌印。
龔正吩咐道:「叫拆彈專家,炸彈拆除後立刻帶回去突審,王八蛋,千算萬算竟然是中東過來的,怪不得這麼專業,我看八成是他媽的聖戰同盟策劃的,搶錢是假,搞恐怖襲擊才是真,還有,把劫匪身上所有的可疑物品帶回總部。」
張幼斌偷偷抱著陳若然找到120的救護車,將她交給醫生後在陳若然耳邊輕聲道:「到了醫院千萬別亂說話,知道嗎?我現在得走了,不然麻煩就大了,回頭再去醫院看你。」
陳若然呆呆的看著張幼斌點了點頭,張幼斌轉身下車正要找個機會開溜,沒想到龔正此刻正在救護車下等著,看張幼斌想要逃跑便笑道:「既然沒事了,就跟我一塊回去一趟吧。」
張幼斌笑道:「這事我就管到這,我朋友已經沒事了我也不跟著摻和了,你們先忙吧,我上樓把衣服換了就走。」
龔正笑道:「你的東西我的人已經幫你拿走了,你總不能穿著這個上街吧?跟我回去一趟,放心,肯定沒有壞事,沒準兒我能給你找個你滿意的工作呢。」
張幼斌看龔正的架勢今天是不會讓自己輕易離開了,況且自己的東西都在他那,只好苦笑道:「那我就只能任你宰割了。」
龔正笑道:「廢什麼話,我能捨得宰割你嗎?走吧。」
此時拆彈專家已經將四名劫匪身上捆綁的炸藥拆除,軍區的車也早已經開到了不遠處,張幼斌只好跟隨著龔正上了車,通車的還有其他幾名特種兵,剩下的人和抓捕的劫匪也已經上了後面的兩輛車,張幼斌乘坐的車開頭,三輛車一路向市中心的一個軍事管制區駛去。
一路上其他幾名特種兵簡直把張幼斌當成了神一樣的存在,那從行動開始到結束不過幾秒鐘的身手實在令他們佩服不已,兩秒不到的時間連開三槍射殺三個不同位置的劫匪而且槍槍爆頭,這種槍法簡直可以用變態來形容。
張幼斌沒有想到特種兵大隊的基地竟然建在市中心的一個軍事管制區內,這裡離**、中南海都很近,汽車開進大院也不過是幾棟很普通的樓而已,張幼斌便問龔正道:「你們平時就在這訓練?」
龔正笑道:「沒錯,想不想看看裡面是什麼樣的?」
張幼斌一陣好笑:「你把我帶來這,還能不讓我進去看看麼?」
特種兵所在的主樓是一棟「凹」字型建築,樓高六層,從外觀上看和普通的辦公樓甚至學校都沒有什麼區別,樓體看上去也比較的陳舊,估摸著也有一定的年歲了。
龔正吩咐兩人立刻將那個昏迷的劫匪帶到醫務室,又將剩下的人都安排解散休息,便對張幼斌道:「去我辦公室談談吧。」
張幼斌無奈,只好道:「那我的衣服?」
龔正摟著張幼斌的肩膀笑道:「一會就給你,我有重要的事想跟你談談,一塊上去吧。」
張幼斌跟隨著龔正走近這棟看似破舊、年久的建築,沒想到裡面和外面看起來完全是雲泥之別,樓體內部到處是現代化的高科技設施,強大的保密和安全設施讓張幼斌乍舌。
三樓龔正的辦公室裡,張幼斌正好奇的打量著這個諾大的房間,裡面的一些設施張幼斌甚至連見都沒見過。
龔正將門關上,走過來握住張幼斌的手道:「張幼斌同志,今天真是太感謝你了,我代表…」
張幼斌急忙擺手打斷道:「得得得,別代表了,今天我只是想救我的一個朋友罷了,你找我來到底有什麼事?沒事我可回去了。」如果今天不是形勢所迫他絕對不願意將自己的真實身份透露出來,此刻更不想和龔正在談論這件事。
龔正有些尷尬的笑道:「無論怎麼樣我們都要感謝你,我今天之所以讓你來這,是想給你找個好點的工作。」
張幼斌饒有興致的問道:「你給我介紹什麼工作?當特種兵麼?」
龔正搖頭笑道:「不是,是讓你來這做個特約教官。」
張幼斌念叨道:「特殊教官?什麼意思?」
龔正在寫字檯上按了一個按鈕問道:「銀行的監控錄像弄過來沒有?」
安置在室內的揚聲器裡傳出聲音道:「報告隊長,監控錄像已經傳回,您通過局域網就可以查看。」
龔正打開辦公桌上方的投影機,從電腦中打開了下午銀行內部監控器的錄像,牆上的大屏幕上顯示著銀行內部8個攝像頭清晰的記錄下來的整個過程,整個過程不過幾秒鐘的時間記錄了8個不同的角度在白色亮光閃過之後張幼斌連開三槍再用手槍砸昏一名劫匪的整個過程。
反覆放了三遍張幼斌淡然道:「這裡面有什麼問題?」
龔正暫停了播放笑道:「沒有任何問題,很完美的過程。你的槍法很強,有沒有興趣到這來做個射擊教官?」
張幼斌眉毛一挑,問道:「噢?射擊教官?」張幼斌此刻有些心動,既然龔正已經目睹了今天的事情,那也就沒有什麼好刻意隱瞞的了,再加上自己確實對這個工作有了些許興趣。
「哈哈,那你給我多少工資啊?」張幼斌笑問道。
龔正笑道:「一萬塊錢吧,一節課,我能給的就這麼多。」
張幼斌情不自禁的問道:「一天幾節課?」
龔正目瞪口呆的看著張幼斌道:「一天幾節?做夢吧,一個星期一到兩節課。」
張幼斌心裡想道一星期一到兩節課也很不錯了,不但可以過過槍癮,每月收入可以到好幾萬塊,便笑道:「沒問題,在哪教?在這兒?」
龔正用手指了指下方道:「在地下三層的射擊場。」
張幼斌點了點頭,這個時候龔正辦公桌上的通訊器再次響起:「隊長,劫匪已經醒了,要不要現在審?」
龔正回道:「帶到6號審訊室,我馬上下去。」轉過頭又問張幼斌道:「要不要一起下去看看?」
張幼斌笑道:「好啊,正好見識見識你們特種兵的審訊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