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嫣在張幼斌和七妹的新家裡顯得有些坐立不安,她總能看出來七妹對張幼斌無微不至的體貼,比起七妹那種光明正大的愛戀,自己此刻卻必須強忍著對張幼斌的感情,遵守張幼斌之前所告誡自己的約定。
然而當七妹對張幼斌的關懷滿溢、波及到張幼斌以前的老闆的自己時,陳嫣又感覺自己和七妹比起來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七妹的性格、脾氣都比自己要好的多,比自己更懂得體貼人、照顧人,甚至家務活都比自己強出一大截來。
雖然張幼斌已經告訴過自己他對七妹並沒有超乎兄妹感情的情意,但隱約中陳嫣一心覺得七妹是自己最大的敵人,因為張幼斌對七妹,也和七妹對張幼斌一樣,那是幾乎可以為之放棄任何東西的深切情誼,為了七妹,張幼斌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捨棄自己。
正當張幼斌陪著兩個女人聊天時,陳自正的電話打了過來。
上次在張幼斌跟前吃了大癟的陳自正對張幼斌是絲毫的好感都沒有,可是自己女兒離家出走奈何自己想盡一切辦法也沒有找到陳嫣的一點蹤影,無奈之下只好有病亂投醫,將電話打給了張幼斌。
張幼斌對兩人做了個禁聲的手勢,對陳嫣道:「別說話,你爸的電話。」
隨即,才接通電話道:「喂。」
「張幼斌,嫣兒是不是在你那裡?」陳自正上來便直奔主題。
張幼斌不緊不慢的道:「什麼意思?」
陳自正在電話那頭冷哼一聲道:「什麼意思你會不明白?嫣兒今天離家出走是不是去了你那?」
張幼斌呵呵笑道:「這事我聽小玥說了,不過我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不好意思。」
陳自正氣急了,但還是努力克制自己緩和的道:「我希望你能跟我說實話,我是她的爸爸,你體諒一下一個父親此時的心情。」
張幼斌故作無奈的說道:「我當然理解你做父親的心情,但是我根本不知道她在哪。」
陳自正追問道:「嫣嫣沒有給你打電話?」
張幼斌略帶譏諷的問道:「她連你這個爸爸的電話都沒打,又怎麼會給我打電話?」
陳自正很是氣惱的說道:「這和你沒關係,你只需要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見到她就行了!」
張幼斌冷笑一聲,反問道:「你能不能告訴我,她為什麼要離家出走?」
陳自正沉默了一會低沉的道:「是我這個做父親的沒做好。」
張幼斌淡淡的道:「你既然知道了問題的根本所在就好,你放心吧,如果找到她我肯定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陳自正無奈的道:「那好吧,希望你不會食言。」說罷掛斷了電話,張幼斌放下自言自語的道:「我不食言才怪!」
陳嫣見張幼斌掛上了電話趕忙問道:「爸爸說什麼了?」
張幼斌笑道:「沒說什麼,就是表示一下緊張心情。」
陳嫣有些著急的問道:「那爸爸不會急出什麼事來吧,他這麼大年紀了。」
張幼斌聳聳肩道:「你既然離家出走了,他肯定是要著急的,要不怎麼辦?現在送你回去?」
陳嫣沉默了半晌還是無力的搖了搖頭對張幼斌道:「要不我出去找個電話給他報個平安吧。」
張幼斌笑道:「這樣也好,不過還是明天再說吧,先讓老頭緊張一個晚上再說,不然他長不了記性。」
陳嫣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張幼斌安慰道:「放心吧,就一個晚上,明天讓欣然開車帶你找個公用電話打給他就是,也該讓老頭著著急了,要不這麼大歲數的人辦事老不靠譜的你以後可怎麼辦?」
陳嫣輕輕點了點頭,默然無語。
張幼斌神色輕笑的道:「行啦,以後不說了,時候也不早了,讓欣然帶你洗洗睡吧,我也得睡覺了,困了,明天一早還要上班呢。」
陳嫣有些無趣的道:「我一點都不睏,今天是我長這麼大第一次離家出走,還挺好玩的。」想到張幼斌明天還要上班,便細聲道:「那你先給我調杯酒再睡。」
凌晨兩點左右張幼斌正躺在床上沒有頭緒的胡思亂想,陳嫣輕輕推開門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爬到張幼斌的床邊輕輕的把壁燈打開幸福的打量著看似熟睡著的張幼斌。
張幼斌雖然沒睜眼,單憑腳步聲就知道來的人是陳嫣,此刻陳嫣正趴在自己臉前,細微的、帶著香氣的氣息輕拂在張幼斌的臉上。
陳嫣趴在張幼斌的臉前孩子般擺動著腦袋,打量著張幼斌的臉,自言自語的輕聲道:「張幼斌,我還你睡覺的時候會像頭豬,沒想到你竟然不打呼嚕哎,真靜。」
張幼斌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依舊是裝睡。
陳嫣又低聲道:「知不知道,你今天特讓我感動,由其是看你著急的樣子,特傻。」說完低頭在張幼斌的唇上輕啄了一下又道:「不過我喜歡。」
張幼斌突然開口問道:「我哪傻了?」
陳嫣被張幼斌嚇了一跳,脫口道:「原來你還沒睡呢!剛才還說困了,騙子!」
張幼斌睜開眼笑道:「睡著了也讓你給啄醒了,趁我睡覺的時候偷偷佔我便宜。」
陳嫣俏臉通紅,狡辯道:「誰站你便宜了,我那是送給你便宜。」
張幼斌開玩笑的道:「偷偷吻我也算送給我便宜?那我明天讓大街上的男人都送你一個便宜。」
陳嫣羞赧的撒嬌道:「哎呀,你討厭!」又補充道:「只有你一個人才可以。」
張幼斌故意冷著臉道:「忘了今天來之前我怎麼跟你說的了?」
陳嫣狡猾的笑道:「嘿嘿,欣然去洗澡了,她聽不見的。」又撒嬌道:「我就是想你,所以溜過來看看你。」
張幼斌將雙手枕在頸下,看著陳嫣笑道:「你倒是會挑時候,萬一讓欣然知道了怎麼辦?」
陳嫣嘿嘿笑道:「我剛才特意問欣然了,我說:欣然,你多久能洗好?一會我也要洗,欣然說:半小時就好,你別著急。嘿嘿,半小時呢,現在才過了5分鐘不到。」
張幼斌無奈的歎口氣,一臉好笑的看著陳嫣,陳嫣把臉湊的更近了,問道:「壞蛋,你幹嘛歎氣啊?」
張幼斌茫然的問道:「我什麼時候又成壞蛋了?」
陳嫣嬌笑道:「你本來就是個壞蛋,壞到骨子裡了。」
張幼斌不解的問道:「為什麼這麼講?」
陳嫣撅著嘴巴哼了一聲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現在心裡想什麼,那天在汽車裡你欺負我的事,我都記著呢。」
張幼斌一臉愕然的道:「大姐,那次貌似好像也許大概是你先起的頭吧?怎麼能說是我欺負你?」
陳嫣用額頭輕輕的磕了張幼斌的頭一下羞澀的道:「壞蛋,我那天就是吻了你一下,你幹嘛要那樣啊?」
張幼斌有意調侃道:「那樣?哪樣啊?」
陳嫣臉上又泛起一陣紅潮:「壞蛋,你自己那樣你自己不知道啊?還來問我。」
張幼斌依舊一臉的不解:「我那樣?到底哪樣啊?」說著將手抽出來拂在陳嫣的背部,手指隔著衣服勾著陳嫣胸的後背帶,壞著笑問道:「是不是這樣啊?」
陳嫣俏臉通紅的道:「還說你不是壞蛋!」說完拉過張幼斌拂在自己背上的手,翻身枕了上去,乖巧的躺在張幼斌的懷裡滿足的道:「要是你這樣抱著我睡一覺該多好?」
張幼斌嚇唬道:「你就不怕我對你幹點什麼?」
陳嫣此時倒是沒有害羞,把頭埋在張幼斌的臂彎下輕聲道:「反正都是你的人了,你以後只要好好對我,想怎麼樣都行。」
張幼斌張大了嘴巴:「你什麼時候成我的人了?」
陳嫣抬起頭幽怨的看著張幼斌道:「上次把初吻都給了你,還讓你那樣了,你還想否認啊?」
張幼斌苦笑道:「大姐,那次不過是那樣,那怎麼能算呢。」
陳嫣呆呆思索片刻認真的問道:「是不是要那個了之後你才答應?」
「那個?哪個?」張幼斌明白陳嫣的意思,卻沒有說出來。
陳嫣臉紅似火的道:「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間的發生關係的那個。」
張幼斌解釋道:「你真想多了,我可沒有這個意思。」
陳嫣一把推開張幼斌,怒道:「我想多了?你的意思是不是無論我怎麼樣你都不會和我在一起?」
張幼斌勸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陳嫣追問道:「那你是什麼意思?」
張幼斌心裡閃過了一絲快刀斬亂麻的想法,但下一秒卻又猶豫了,看著眼前咄咄逼人的陳嫣他才明白,其實自己是喜歡陳嫣的,從陳嫣第一次對自己坦白開始,到她為了自己和家裡人鬧翻,再到剛才自己找不到她時那種焦急萬分的心情,自己已經不可避免的對她產生了感情,只是自己心裡一直逃避著這份感情罷了。
張幼斌柔聲安慰道:「別多想了,快回去睡覺吧。」
「不要。」陳嫣倔強的道:「我想你多陪我一會。」說完又趴在了張幼斌的胸膛上癡癡的問道:「張幼斌,你幹嘛總是這樣不答應也不拒絕?」
張幼斌撫摸著陳嫣柔順的秀髮,不禁調笑道:「過了這段時間再說吧,如果過了這段時間,你還沒覺悟、依舊這麼不聲不響的爬上我的床,我就把你這收了!」
陳嫣問道:「穩定下來?怎麼穩定?找份好的工作嗎?」
張幼斌沒有回答,自己回來還不到兩個月,這兩個月相安無事讓他心裡有了一絲僥倖,但卻不敢過早的下定論。
德克薩斯傭兵團到底能不能找到自己,他還很難確定,主要是自己現在的身份還存在很大的漏洞,這些年在國內的記錄還是一片空白,有心人不難發現其中的端倪,所謂的穩定下來,要麼就是保羅放棄,要麼就是自己能完善現在的身份,只是現在前者和後者他都做不到。
陳嫣一直乖巧的躺在張幼斌的懷裡,沒有再逼著張幼斌給她一個答案,只是安靜的享受著和張幼斌在一起的感覺直到張幼斌提醒她七妹隨時可能洗完澡出來,她在依依不捨的離開。
陳嫣剛離開沒多久七妹就裹著一條浴巾偷偷摸摸的走了進來,張幼斌剛想著能安靜一下,七妹又給自己上演了和陳嫣如出一轍的一幕,連借口都是那麼的相同。
只是七妹的尺度明顯比陳嫣大上許多,本來只穿著一條性感小內褲、圍胸裹著一條浴巾的七妹跑上床就伸手關掉了床頭的燈,順手又扯掉了自己身上裹著的浴巾,八爪魚一樣的緊緊抱著張幼斌。
那完美的酥胸就這麼毫無遮攔的貼在張幼剛的胸膛上,還有些濕漉漉的頭髮和肌膚散發著淡淡的清新氣味,讓張幼斌又是一陣強忍,心中暗暗感歎這兩個女人的輪番誘惑實在讓人難以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