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嫣此刻自然是氣的嬌軀亂顫,雖然已經二十多歲了,但依舊是個大姑娘,哪裡見過男人當面脫衣服,更何況她對張幼斌從一開始就沒有好印象,經過這連續的幾件事,此刻更是反感的不的了,剛想開口,卻因為張幼斌渾身上下僅剩下一條內褲,而徹底愣住了。
陳嫣原本看張幼斌的身材,只是覺得體態均勻,但沒想到張幼斌脫下衣服之後,身上的肌肉竟然如此強壯,甚至陳嫣從沒有想到過,一個男人的身材可以如此完美,渾身的肌肉線條充滿了力量感,最讓她詫異的,是他那滿身的疤痕,正常人身體上怎麼會有這麼多的疤痕?
錯愕間,陳嫣竟然忘了發火,眼睛如同定住了一般,看著張幼斌的軀體一眨不眨。
張幼斌脫下衣服,大搖大擺的在陳嫣面前將服務員的制服換上,卻發現這制服比自己的身材整整小了一號,眼看著短了一截的褲腿和袖口,張幼斌看著陳嫣,略有不滿的問道:「老闆,這衣服好像明顯不合身吧?」
陳嫣這才從剛才的錯愕中回過神來,眼見張幼斌臉上帶著幾分不滿,冷哼一聲,道:「店裡目前只有這個尺碼的制服,你湊合穿吧。」
「媽的…」張幼斌心中暗道,老子有的是時間,看誰耗得過誰!
想到這裡,張幼斌眉頭舒展開來,沖陳嫣挑了挑眉,輕笑道:「老闆,要是沒別的事情,我就先去工作了。」
眼看張幼斌出了門,陳嫣心中一陣突突,腦海裡依舊是張幼斌那副令人不自覺有些呼吸急促的軀體,隨即,陳嫣立刻罵自己沒出息,對張幼斌,自己一定要想盡一切辦法去折磨他,好報了今日的新仇舊恨!
張幼斌穿著小一號的制服,讓他整個人略顯有一些滑稽,酒吧裡的女客人見了他無不抿嘴偷笑,好不容易苦苦挨過了第一個晚上,張幼斌迫不及待的將衣服換了回來,找到正在算賬的陳嫣,開口問道:「老闆,店裡安排住宿的地方在哪?」
陳嫣頭也不抬,招呼道:「小波,來一下。」
那個十七八歲的男服務員快步跑了過來,憨厚一笑,問道:「嫣姐,有什麼吩咐?」
陳嫣手指著張幼斌,對小波說道:「你帶他回宿舍,以後他就睡你上鋪。」
叫小波的男孩點了點頭,看著張幼斌笑道:「大哥,我帶你去宿舍吧。」
「多謝你了。」張幼斌點了點頭,跟隨著小波走出了酒吧。
張幼斌雖然殺人無數、冷血無情,但在平時並沒有表現出他的性格,反而一反常態的和小波套起了近乎,從小波的口中得知他和酒吧裡其他的服務員都是燕京大學的學生,暑假在這是為了打工賺些錢貼補下一年的學費。
張幼斌點頭一笑,讚歎道:「燕京大學,不錯,有出息。」
小波不好意思的笑道:「嫣姐也是北大研究生剛畢業的,是我們的學姐。」
張幼斌暗自乍舌,一個酒吧除了自己連個小學憑都沒有之外,竟然都是北大的高材生,實在鬱悶的很。
「你們那個老闆平時是不是都特別冷淡?」張幼斌想起那張冷艷的面孔,不禁問道。
「可不是,嫣姐是個特別好的人,平時對我們三個都特別照顧,人也特別好說話,張哥你是因為剛來,慢慢你就知道了。」
張幼斌眉頭一蹙,見小波並不是在開玩笑,心裡不禁暗罵:「媽的,老子還以為那個臭娘們跟誰都是一副冷傲無比的模樣,沒想到這只是針對自己。」
酒吧的員工宿舍在距離酒吧不遠的一條巷子中,陳嫣租下了四合院中的兩個房間,大些的做女生宿舍,小些的做男生宿舍,整個酒吧裡,男性服務員只有兩個,也就是張幼斌與小波,正好房間裡有一個上下鋪,所以這個住宿條件對張幼斌來說已經算是不錯。
張幼斌的生活永遠是艱苦與奢侈並存,執行任務時,他甚至生吃過野生動物充飢、風餐露宿,但尋常時間,他卻追求最好的生活品質,所以,無論是艱苦還是奢侈,他都有著極好的適應能力。
回國的第一個晚上,張幼斌睡的還算踏實,清晨六點鐘,他習慣的從床上爬起來,簡單洗漱一番之後,一直習慣了晨練的他一下變的很不適應,沒有了強力器械可用的他只感覺渾身上下一股不自在,只好漫無目的的跑了三個鐘頭的步。
正當張幼斌準備往回走的時候,一張略有些熟悉的面孔迎面走了過來,正是酒吧的那個冷面女老闆,陳嫣。
雖然剛剛認識不過一天,張幼斌卻知道這娘們對自己有點成見,故此,他不想跟陳嫣碰面,正想轉過身去,沒想到陳嫣卻看見了他。
陳嫣快走兩步追上張幼斌,一反常態,滿是親切的對他叫嚷道:「張幼斌,你混蛋,我都等你半天了,你怎麼才來!」
張幼斌一時甚至沒反應過來,指著自己的鼻子,有些詫異的問道:「你在叫我?」
陳嫣沒理會他的詫異,跑過來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親暱攬住,撒嬌道:「都說了讓你早點過來,你還遲到這麼久,不知道人家等你等的著急嗎?」
張幼斌下巴都快掉了下來,剛想問陳嫣這是怎麼個意思,卻感覺到陳嫣身後不遠的一名男子傳來的陣陣寒意,那男子正憤怒的看著張幼斌和陳嫣二人,這種眼神張幼斌見過太多了。
張幼斌心裡頓時明白了,敢情陳嫣是把自己拿來做擋箭牌了,便壓低聲音說道:「你要是想讓我幫你甩掉那個男人,就麻煩快點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