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陽城,雷克斯內排名第四的大城,位於西南。有著發達的交通與經濟,距離昆羅城接近三日路程。
而桑駱鎮,正是屬於此城,位於其正南方。此鎮人口千餘,良田千畝,經濟也隨著寧陽城大為發展,也算得上富裕,可經此一劫卻變得慘不忍睹。
此刻的桑駱鎮四周佈滿了各種陷阱以及排列著的尖木樁,可謂是全副武裝,只留下一條狹窄的供人進出的通道。
這日臨近中午,兩道身影自小道上行來,進入了桑駱鎮。
這二人其中一個看去只是一個少年,提著一把劍,神情冷漠。而另一個身材高大些,應是個成年人,卻帶著斗笠,遮去了容貌。
二人一路前行,在一家酒館之前停下了腳步。
少年抬頭望去,那酒館的牆壁有著修補的痕跡,大門也破破爛爛的,而在上方掛著一塊木頭招牌,其上寫著「弗萊酒館」四字。
「楓兒,我們到了,這是你的第一個任務,也是對你的一場考核,你要謹慎對待。」
「是。」
二人說著邁入酒館,只見裡面客人並不多,少有談笑者,顯然這次野獸群的攻擊給這的生意帶來了不小的影響。
「兩位,需要點什麼?」酒保上前問道。
「接了傭兵任務,來此集合。」那戴著斗笠之人簡短地回道。
「哦,您是傭兵啊,這次的負責人是蘭斯裡,他坐在那,您可以去找他。」酒保聞言,面帶恭敬,指向角落處坐著的一個黃發中年男子說道。
這次被野獸群襲擊,桑駱鎮之人全指望趕來的傭兵,這酒館要恢復往昔的生意更是要指望傭兵們驅趕走野獸群,所以酒保聽聞對方是傭兵面露恭敬,熱情歡迎。
「楓兒,你過去,將傭兵手冊與傭兵徽章給那人看一下。」頭戴斗笠的男子對身邊少年說道。
那少年略一點頭,望了眼那黃發男子,見其年約三十,一身紅衣,肌膚雪白,鼻樑高挺,更是有著一雙褐色的雙眼,倒也頗為俊秀。少年收回目光,向其走去。
酒保看了眼那少年,心底疑惑,不知這頭戴斗笠的男子來完成任務,為何要帶個孩子在身邊。不過他沒有多問,壓下心底的疑惑說道:「大爺,您從哪來?一路辛苦了,喝點酒解解渴吧。」
「嗯。」那人淡淡的應了聲,卻沒有回答,只是找了張椅子坐下,心中暗忖,「他不在這麼?也是,這些年他們應該都在那裡執行任務,他或許來不及趕回來了吧。不然,這群畜生也不敢如此放肆。」
再說那少年,來到了那黃發男子身邊,從懷中掏出了一本冊子與一枚徽章。
「嗯?」那黃發男子原本一臉憂慮,正坐在那皺著眉頭,見到少年取出之物,忽的精神了起來,「終於又有人來了,加上這個便湊滿了五十之數,再加上之前剩下的十餘人,對付那群野獸把握大了些。希望這次來的實力強些。」
待他接過冊子與徽章,仔細看後,眉頭緊皺,臉上露出疑惑之情。他抬頭看了看身前的少年,又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傭兵手冊與徽章,確定沒有看錯。
「你,叫秦楓?來參加這次的任務?」那黃發男子不敢置信地問道。
「嗯。」少年如那頭戴斗笠的男子一般淡淡地應道。
得到肯定之後,黃發男子雙眉皺的更深,仔細打量著那少年,特別是那柄長劍以及其左手上佩戴著的一枚戒指。
「沒想到來了個小娃,原以為是誰的僕從,卻也是個傭兵。以他這年紀估計剛剛勉強達到中級劍師吧?不過這劍倒是透著不凡,估計是件法寶,還有那戒指,應該也不是凡品。古怪,古怪!」黃發男子心裡滿是疑惑,盯著對方卻不知從何問起,又該如何去問。
頓時,他陷入了沉默,沒有歸還手冊與徽章,也沒有開口,就這麼望著對方。
最後,在那少年露出不耐的神色後,才長歎一聲,將東西還給了對方,並說道:「秦楓,你好。我叫蘭斯裡,是這次任務的負責人,現在加上你,趕來此處的傭兵已經有五十人。他們大多住在弗萊酒館後面的旅店裡,你可以自己先過去,或者之後等人到齊後我帶你們一起過去。」
少年微微頷首,轉身離去,來到頭戴斗笠的男子身邊坐下。
這少年自然就是秦楓,而那戴著斗笠的男子則是秦嘯蒼,他在臨近桑駱鎮時,不知從哪取出了一個斗笠,戴了起來,或許是怕被人認出身份,帶來不便,又或許有著其他的原因。
那名為蘭斯裡的黃發男子一直盯著秦楓,見他坐在秦嘯蒼身邊之後,對其也是仔細打量了一番,卻毫無所獲。
下午,又陸續來了七名傭兵,蘭斯裡召集眾人一起向著旅店而去。
在路上,他對於這次的任務簡短地介紹了一番,並說明了現狀。
野獸群是在五天前到這桑駱鎮的,第一次襲擊,給毫無準備的鎮子帶來了一場噩夢,損失慘重。
在野獸群退去之後,鎮民們立刻去寧陽城請來了三隻傭兵團,以保護桑駱鎮。
因為按照往昔的規律,野獸群一旦衝出棲息地,襲擊百姓,那麼不會就只有一次,會連續襲擊數次才會重新退回棲息地。
具體會有幾次不好判定,而每次之間都會有一到三日不等的緩衝期。
除非能以武力強行將它們趕回棲息地,或者全部屠殺乾淨,否則就只能等待那數次襲擊過後的自動離去了。
桑駱鎮裡的鎮民顯然不願離開鎮子暫避,更不願眼睜睜看著野獸群數次襲擊鎮子,故而才會邀請傭兵。
第二次的襲擊是在四天前的夜裡,攻勢極為兇猛,令傭兵團與鎮民們措手不及,那三隻傭兵團拼著滅團的危險才勉強擋住了這一波的攻擊,讓鎮子倖免於難。
於是桑駱鎮發出了傭兵任務,召集各處傭兵於三日內趕到,協助防禦,抵擋野獸群後面的幾次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