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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番外 22章 一切都是假的 文 / 秋如水

    肖小茹聽著他輕微的鼾聲,想著方纔他與斯蒂芬的對話,便怎麼也睡不著了。

    他說替布蘭特另外安排了職位,說要聽她的話寬待出逃的人,當時她聽得感動得不行,只覺得他待自己真的如珠如寶,心裡不禁暗暗地心存感激。

    可是,她卻萬萬沒想到,他所說的一切都是假的。

    他欺騙了她!

    他不僅沒有寬待布蘭特,更將布蘭特關了起來,並且嚴刑拷打!

    最重要的是,他還想將布蘭特收入已用!

    他對自己說過,給他一年的時間,他會在一年的時間內結束掉這裡,然後和她找個地方隱姓埋名地定居下來,過著平常卻快樂的生活。

    可現在,他所做的點點滴滴,哪裡有一點像要收手的樣子?

    他那樣說,不過是哄騙自己,一時的緩兵之計而已,而她竟然傻傻地相信了!

    她該怎麼辦?要聽之任之嗎?

    布蘭特的下場只有兩個,一是被他們嚴刑拷打致死,二是被他們收入麾下,做他們的走狗!

    這兩條路,無論是哪一條,她都不願意。

    她真的真的不想看到華薄義越來越陷下去!

    她不能就此認輸,她得有所作為才是!

    這天晚上,肖小茹一夜再沒闔上眼。

    但是第二天清晨,還是像往常一樣開開心心地面對華薄義,和他一起吃早餐,然後把他送到門口看他匆匆遠去。

    然後她便騎著馬朝著小島馳騁而去。

    小島矗立在一個碩大的湖泊中央,湖的四周是鬱鬱蔥蔥的樹林,湖邊停著兩艘小船,想來是供島上的守衛輪流換班之用。

    肖小茹縱馬奔到湖邊,躍下馬,任由馬兒在湖邊吃草飲水,自己則悠閒自在地在棵參天大樹下坐了下來。

    「是誰?!」突然一聲厲喝,自頭頂處傳來。

    她抬頭,對著那幾名凶神惡煞的持槍男人笑道:「是我!肖小茹!你們不會連我都不認識吧?」

    男人對視一眼,收起了槍支,其中一人生硬而又不失禮貌地對她說:「肖小姐,這裡是禁地,無論是誰,沒有少爺的手令都不能踏入這裡一步。所以,請您速度離去吧,不要讓我們為難。」

    肖小茹愕然地問:「這裡也是禁地?什麼禁地?我看這裡風景如此好,正打算一會坐小船到島上去遊玩一番呢!」

    「萬萬不能。這島上關押著的都是窮凶極惡的兇徒,稍不注意,可能就會被他們傷害。這種地方實在不適合您,請快回去吧!」男人催促著。

    「唉!好吧!反正這莊園裡也不只有這個地方風景好!這裡不歡迎我,我去別地!」肖小茹假裝生氣地一跺腳,躍上馬背便快速地穿林而出。

    回去的路上,她想起男人說的話,便一揚馬鞭狠狠地抽在了馬臀上,馬兒揚蹄長嘶,馱著她風馳電掣般奔騰了起來。

    回到家,管家看她一頭大汗,便笑著問道:「小姐,怎麼熱成這樣?我去給你端冰鎮的橙汁吧!」

    「不用了。我不渴。我渾身出了一身大汗,得上樓洗個澡才行!」肖小茹笑著擺了擺手,快步地衝上了樓。

    回到臥室,她立即便鎖上了房門,然後直奔衣櫃,推開一扇隱秘的門,便赫然露出了一個灰色的保險櫃。

    她的護照和金卡便都鎖在這裡,華薄義曾經告訴過她密碼,她卻一次都沒有開過。

    按著華薄義告訴她的密碼摁了幾下,便打開了保險櫃,只見裡面壘著不少現金,還有一大撂厚厚的文件袋,她也沒仔細看,只顧著尋找那些有可能是那男人口裡所說的手令一類的東西。

    按照規律,一般應該是令牌之類的東西,華薄義那麼有錢,應該有黃金打造了不少小小的令牌般。

    可是反覆尋找了幾遍,都沒有將找到她心目中的令牌。

    一時之間,她沮喪莫名,正欲關上保險櫃,打算去書房再找找時,手不小心撞到一個文件袋。

    文件袋『叭』地一聲掉在地上,一條細細的白金鏈子露出了一截。

    她激動莫名,心想,放得那麼隱秘,那是不是就是所謂的手令呢?

    急忙拿出來一看,整個人便呆若木雞地愣在那裡了,身體和心顫個不停。

    這是一條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白金項鏈,隨處可見,可是不普通的是那串在上面的一塊玉墜。

    墜子上用篆文刻著幾個細細的字,自己小時候曾經坐在母親的懷裡,好奇地追問過這上面刻的字是什麼意思。

    母親笑著告訴她,這是祖輩流傳下來的寶貝,這塊玉墜是一個愛情信物,有一個很美麗的愛情故事。

    說的是連家的不知哪個朝代的一對夫婦至死不渝,相濡以沫的愛情。

    為了讓後代都

    看』)書/網靈異?

    幾乎天天糾纏她,把她折騰得死去活來,真的只是像他嘴裡所說的,是因為癡迷她的身體?

    不!不是的。

    他根本一開始就知道她是誰!

    對她哪裡有什麼愛情,根本就是故意靠近她欺騙她折磨她!

    將仇人的女兒天天壓在身下蹂躪著,他是不是特別滿足特別痛快!

    這才能解釋他為什麼夜夜如此亢奮吧?

    卑鄙無恥的小人!

    愚蠢天真的自己!

    肖小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心如墜冰窖,冷得痛得痙攣起來,淚水不爭氣般如潮水般洶湧澎湃

    良久,她才舉手用力擦乾了臉上的淚水,慢慢地將那條項鏈重新放回了文件袋裡,然後拿起了裡面的一個微型攝像機,將文件袋裡的文件一頁頁攤開在地上,舉著攝像機一一拍了下來。

    拍完之後,將所有的文件一一歸整好,然後按照原來的順序放了回去,關上了保險櫃。

    關上櫃門,她想爬起來,爬了幾下卻都重重地跌坐回地上,原來坐得太久,腳竟然都僵硬了,又麻又痛,難受得很。

    她咬緊牙關,舉著拳頭對著自己的大腿狠狠打去,一下又一下,打得毫不憐惜,彷彿只有這樣才能發洩內心的憤怒與痛苦一般。

    腿漸漸地恢復了知覺,原本白嫩嫩的大腿也早已紅腫一片。

    肖小茹扶著櫃門慢慢地站了起來,走到床邊便一頭到了下去,扯了被子便昏沉沉地閉上了眼睛。

    打擊太大,要做的事情太多,心很痛,頭很痛,意識一片混沌,她現在什麼都不想做,只想好好地睡一覺。

    一覺過後,她就會有力量做她早就應該做的事情!

    就這樣迷迷糊糊地睡到了中午,一睜開眼,卻看到華薄義就坐在床邊,正低頭溫柔地看著她,嘴角噙著的那抹微笑,是那般的溫柔多情,臉頰兩邊那深深的漩渦讓她不由自主地想像往常一樣深深地陷進去。

    可是,她知道不能。

    因為,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他對她說的話,對她做的事,都只是表面文章,都只是為了狠狠地報復她。

    他現在還沒有對她露出猙獰的面目,只不過是因為她的那次出走讓他還沒有確定的把握已經完完全全地擄獲了她的心。

    一旦他有把握了,他一定會當著眾人的面殘忍地揭露真相,羞辱她嘲笑她。

    就像當初連哲予在結婚典禮上羞辱蘇末離一樣。

    他們可真的是一丘之貉啊!

    行事風格如此相像,難怪會如此惺惺相惜了!

    肖小茹的心一片冰冷,但卻笑著立起身子抱住了華薄義的脖子,溫柔地嬌嗔,「你什麼時候來的?來了多久了?怎麼都不叫醒人家?」

    華薄義憐惜萬分地舉手輕輕地撫摸她的臉頰,「看你睡得太香,所以捨不得吵醒你。你啊,最近是怎麼了,竟然越來越瘦了?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肖小茹笑道:「我天天除了吃喝玩樂,便什麼事都沒了,哪裡能有什麼心事?瘦還不好嗎?你知道有多少女孩羨慕我這種狂吃不胖的身材。我可滿意得很!」

    「呵呵。也是。我也挺喜歡的。而且,這裡越來越豐滿了,一隻手都快握不住了。腰卻越來越細了,盈盈不堪一握了!嗯。我老婆的身材確實誘人得很!」他說著說著便壞笑著對她上下其手來。

    「好癢!」她笑著跌倒在他懷裡,用力地推他的手,微微喘息著對他低語,「咱們先吃飯好不好?吃飽飯後,才有力氣嘛!」

    她巧笑嫣然,媚眼如絲,誘惑十足。

    華薄義聽得心情澎湃,真恨不得撲到她身上將她吃得乾乾淨淨,連骨頭渣都不剩。

    只是還是心疼她的身體的,所以便伸手狠狠地刮了她一下鼻子,笑道:「你說的啊!可不能反悔!」

    「當然!」她挺了挺越來越波濤洶湧的胸。

    華薄義禁不住狠狠地抓了她一把,她哭喪著臉叫:「好痛!抓流氓!」

    華薄義嘿嘿笑了,蹲下身替她穿好鞋,然後牽著她的手走出臥室。

    吃過午飯之後,華薄義便急慌慌地拉著她上了樓,毫不客氣地將她吃了又吃。

    一折騰就是一下午。

    傍晚的時候,斯蒂芬打電話給他,他便說有急事匆匆地離去了。

    肖小茹坐在被子裡冷靜地想了近一個小時,這才拿起手機撥出了一個她原本以為永遠都不會撥的號碼。

    說了近一個小時之後,計劃都安排得妥妥當當了,她這才掛斷電話,然後坐在那裡發呆。

    華薄義很晚才回來,她躺在他懷裡,在黑暗裡,透過月光仔細地端詳著他那張俊美無鑄的臉,心裡又苦又澀,禁不住悄悄地潸然淚下。

    如果愚人節的那天晚上,她沒被凌子琪逼著前去惹他,如果沒有去相親,沒有那莫名其妙的瘋狂之夜,如果他沒有救她,那麼他們之間是不是就不會走到今天的這一地步?

    他們降臨到這個世界上,難道唯一的使命就是彼此傷害麼?

    她真的不忍下手,可是那噩夢般的一夜始終無法從心底深處抹去。

    最重要的是,就算她願意放手,他又如何肯輕易放過她?

    她一時的仁慈,不過是送羊入虎口,愚蠢地任由他將自己傷得遍體鱗傷罷了!

    所以,他們之間再無轉圜的餘地。

    仇恨的開始,便只有仇恨的結束

    第二天傍晚,吃過飯後,肖小茹笑著對華薄義說:「我們去散散步啊!我發現我們真的很少散步,一天到晚只知道窩在房間裡,完全不像那連哲予和蘇末離一樣浪漫,我就經常看他們手挽著手在夕陽下,晚霞裡散步呢!那樣的畫面,真的讓我很羨慕呢!」

    「不就是散步嗎?說得這麼可憐兮兮的!如果你想,我可以天天陪你散步!」華薄義笑著牽起了她的手往外走。

    「說得好聽。我只怕你連一個星期都堅持不了!」肖小茹笑著瞪他,「你一天到晚,只記著那件事情!」

    華薄義壞笑著湊近,輕輕地咬了一下她的耳廓,「誰叫你的身體那麼美,總是讓我情不自禁地想要吃你!」

    「呀!你要死啊!這裡全是人啊!」肖小茹紅雲滿臉,舉起拳頭用力地捶他。

    他笑著挺起胸膛,任由她敲打,朗聲笑道:「食色性也!人人都少不了,有什麼難為情的?」

    「不跟你說了!」肖小茹用力推開他,紅著臉舉步奔了出去。

    華薄義笑著追上,幾次三番地去摟她,都被她推他,最後煩了,索性將她一把抱起扛在肩上,笑著威脅道:「肖小茹,你再敢不聽話,我便當眾要了你!」

    「你這混蛋!你敢!」肖小茹雙腿緊並,生恐自己走了光。

    「你是不是要挑戰我?」華薄義笑容慢慢收斂,眼中隱隱露出一股狠勁。

    肖小茹急忙告饒,「我不敢了不敢了!」

    華薄義舉手重重地拍了一下她的屁股,「這還差不多!」

    「放我下來啦!人家穿的是裙子,走光了!你想你的手下全都知道你老婆穿的是什麼顏色的小內內麼?」肖小茹紅著臉叫。

    「呵呵。他們倒敢!」華薄義呵呵笑著將她放了下來,摟著她慢慢往前走,看了看四周,說道,「到底是秋天到了,葉子都在慢慢變色,很快便落葉滿地了。我不喜歡那麼簫瑟的情景,所以想著明年開春的時候,種上一大片楓樹,這樣一到秋天,便是一片火雲紅霞,那樣紅火火的一片,熱熱鬧鬧的,看了讓人心暖。你覺得這個主意怎麼樣?喜歡嗎?」

    「當然喜歡。滿眼火紅的楓葉,漫天的晚霞,想想就很美啊!」肖小茹熱艷艷的笑著,心裡卻一片冷清淒苦。

    他明明知道他們沒有未來,可是卻總是喜歡給她描繪未來的美好。

    明年的這個時候,他們早就天各一方了,彼此心中只有仇恨,再不需要虛偽的掩飾了。

    「幾年之後,這裡不會再有隨處可見的全副武裝的保鏢,更不會再有骯髒的交易了,有的只有那隨處可見的美景,還有我們孩子奔跑的情景。到時候,孩子們銀鈴般的笑聲隨風飄揚,想想喜歡嗎?」華薄義停下了腳步,執起她的雙手溫柔地問。

    「喜歡。當然喜歡。你長得這麼俊,孩子們一定也很俊美。一個個像天使般的可愛,現在想想就很疼愛他們呢!」肖小茹笑著用力點頭。

    「那你有沒有想過,要幫我生幾個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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