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裡,她聽到手指掐入肉裡的聲音,聽到他脖子上的動脈跳動的聲音,聽到他艱難吞嚥口水的聲音,更聽到他呼吸越來越急促的聲音。
那麼多種聲音是那般地清晰,那般地尖銳刺耳,那般地煩人心煩
她慢慢地鬆開了手,淡淡地說:「我累了,睡吧!」
「好。晚安。」他低低地應了,欠起身在她臉上輕輕一吻,然後才躺平了身子,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肖小茹舉手狠狠地擦了擦臉上那濕漉漉的地方,暗暗在肚子裡將他罵了個狗血淋頭,隨後疲憊不堪地閉上眼睛。
或許方纔的一切太緊張太刺激,又或許是白天想了太多太多沉重的心事,以至於此時此刻的她早就體力不支了,眼睛一閉,便立即沉沉地睡著了。
聽著她平靜的呼吸聲,華薄義歎了口氣,伸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頰,低低地說:「做我的女朋友,做我的妻子,做我的家人,一輩子,不離不棄」
從前,他不相信愛情,不相信一見鍾情,覺得愛情小說裡、偶像劇裡所說的那一個個側俳纏*綿的故事,不過是欺騙涉世不深的少男水女們而已,所以他一直只把女人當作解決他生理欲、望的一種工具罷了。
天天換女人,只是因為用過就會覺得厭倦,於是像飢餓的野狼一般,肚子裡永遠是空的,永遠希望有美味可以稍稍地充實一下那乾癟的肚子。
可是現在,她突然間就出現在他面前了,美麗得如精靈,狡猾如狐,一下子就狠狠地將他的心他的魂勾走了。
那一刻,他明白了什麼叫做一見鍾情。
不僅僅如此,她還讓他有了種家的感覺。
於是,他想霸佔她擁有她,不僅身體,還有她的心!
他要娶她為妻,讓她為他生兒育女,讓這座奢華卻充滿寂寞絕望的莊園處處飄蕩著孩子們清脆而真摯的歡笑聲,將黑暗、寂寞、憂傷、絕望統統趕跑,從此之後,只有快樂、幸福、憧憬、希望!
當然,他知道她不喜歡他,那一夜,只不過是一次意外,她的心裡另有他人。
可是那又怎麼樣?
他既然已經成為了她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便會成為她唯一的男人!
如果為此要付出沉重的代價,他也在所不惜!
他會坦坦然然地為了她遇佛殺佛,遇神殺神!
想到這裡,華薄義淡淡地笑了,安然地閉上了眼睛,在她平靜的呼吸聲中緩緩地沉入了夢鄉。
接下來近一個月,幾乎一模一樣的情景天天在病房裡上演著,肖小茹由最初的憤怒反抗,最後轉化為沉默地接受。
如今,華薄義確實對她全身上下每個毛細孔都知道得清清楚楚了,她雖然恨得他咬牙切齒,卻拿他無可奈何,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在心裡默默地祈禱著自己的腿快點好,然後狠狠地懲罰一次他,然後帶上一筆巨款逃之夭夭!
這天上午,她剛喝完一碗銀耳湯,就看到醫生推門而入。
醫生笑容滿面地對華薄義說:「華少,今天是拆石膏的日子。」
華薄義點頭,「動手吧!」
隨後讓到了一邊。
醫生和幾個護士上前,一番折騰之後,肖小茹腿上的石膏便被拆除了,醫生仔細地檢查了一番,笑道:「傷勢恢復得不錯。接下來,只要再進行一段時間的康復治療便可以痊癒出院了。」
「我可以下床了吧?」肖小茹迫切地問。
這是她現在最渴望做的事情,她實在受夠了躺在床*上一不能動,什麼事情都得讓人家幫著來做的日子了!
更受夠了任由華薄義在她身上上*下*其*手而毫無反抗的日子了!
想想每天晚上,她都必須被迫地承受他在她身體上挑起的那些奇怪的反應,她便恨得咬牙切齒。
「當然可以。不過因為骨頭還沒完全長好,你現在還必須拄拐,走路必須小心再小心,千萬不能碰著磕著,更不能摔跤,不然很容易就前功盡棄了!」醫生耐心地叮囑著。
「是是是。我知道了。」肖小茹聽了,不由大鬆了口氣,頭一次,她是如此地對衛生間充滿了期盼。
醫生離開之後,華薄義淡笑,「看來,過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像從前一樣活蹦亂跳了!」
「當然啦!」肖小茹得意洋洋地笑了,擺了擺手,「不跟你說了!我先上個衛生間,然後再到外面去走一走!這段日子裡天天呆在床*上,我都快發霉了!」
說完就拄了枴杖往衛生間走,華薄義看得膽戰心驚,急忙想上前扶,卻被她喝止了,「你別扶我!我有雙拐支撐著,好著呢!」
華薄義無可奈何,只能擔心地隨在她身後,隨時準備著在她腳步不穩的時候好扶她一把。
就這樣看著她走進了衛生間,正欲跟進去,誰知她『呯』地一下用力摔上了門,他的臉被狠狠撞上,只覺得鼻子都快給撞踏了!
這丫頭!一定是故意藉機報復!
華薄義皺著眉頭又好氣又好笑地揉了揉鼻子。
不一會兒,肖小茹便神清氣爽地出來了,看到華薄義在門口呆著,鼻子紅通通的,猜到是自己方才用力的一摔門所導致的,不由感到痛快淋漓,當下笑著說:「外面太陽不錯,我去外面走走,你就不用陪了!」
華薄義淡笑著說:「這我可不放心。萬一你就此跑了怎麼辦?」
「跑?我能跑哪裡去?我的錢和證件可都被你收起來了!你要我跑出去要飯麼?」肖小茹聽了禁不住懊惱地衝他翻了一個大白眼。
他笑了,「你別說,就衝你這副模樣,還真能要到不少錢!」
「不跟你亂扯!別給你影響了我的好心情!你要跟就跟著吧!不要再跟我說話就行!」肖小茹心想他現在跟著,她也無所謂,反正她現在腿還沒好全,錢和證件都還沒有拿回來,是絕對不會就此離開的,這次出去,只不過是弄清楚自己到底在哪個醫院而已,距離簫暢所住的地方到底有多遠。
華薄義笑笑,果真沒有再說話,只是默默地緊隨在她身後。
電梯離她的病房竟然足足有二十米遠,肖小茹進入電梯的時候,已經累得微微喘息,腋窩也又酸又痛。
哎!看來,還是沒有適應這種拄著枴杖行走的方式。
肖小茹長長地呼了口氣,靠在了牆壁上。
這時,也有人也進來,但一看到華薄義便退後幾步,恭恭敬敬地叫道:「少爺。」
「嗯。」華薄義淡淡地應了,伸手摁了開關鍵。
肖小茹看著門緩緩關上了,不由皺著眉頭說:「人家在等電梯,怎麼也不讓別人進來?」
「他們是我的手下,如無特殊情況,一向不與我同乘一部電梯。」華薄義解釋。
「吹吧!」肖小茹已經不耐煩再聽他吹牛了。
華薄義聳肩,也不跟她爭辯。
電梯直下一樓大廳,肖小茹拄著雙拐走了出去,遠遠地看著門外開得爛漫的花朵,不由既開心又興奮地加快了腳步。
華薄義不得不叫道:「你慢著點,仔細看著點腳下。」
她卻置若罔聞,拄著雙拐快步走了出去。
終於站在了鬱鬱蔥蔥的大樹之下,終於看到了久違的藍天白雲,嗅到了含*著花香與青草氣息的新鮮空氣,肖小茹不禁陶醉地仰起了頭,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感慨萬端地說:「外面真美,自由真好!」
「你這話說得,好像誰限制了你的自由一般。」華薄義笑著走到了她身旁,朝一旁的木椅一指,「你今天剛拆繃帶,就走這麼多路,一定很累了,趕緊坐下休息一會兒吧!」
「不要!我難得出來走走,得四處轉轉才行,怎麼可以就這樣枯坐在這裡?」肖小茹斷然拒絕了。
哼哼。在病房裡就已經受夠了總是和他這樣大眼瞪小眼了,好不容易出來,難道還要繼續這樣?
她可不要!再說了,她還有重要事情做!
肖小茹拄著雙拐便往前走,走著走著,原本舒展的眉頭便皺了起來,臉上的輕鬆表情也被沉重與嚴肅所取代。
走了好大一個圈後,她終於立住了腳步,轉身沉重地看著華薄義,不安地問道:「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為什麼到處都有崗哨?難道這裡是軍營?!」
華薄義笑了,「你看他們誰穿了軍服?」
「那為什麼他們手持重型槍械嚴陣以待?這到底是什麼地方?一個醫院為什麼需要這麼多人把守著?」肖小茹只覺得頭痛欲裂。
「這是我的莊園。因為這裡有著特殊的生意,進出這裡的人非富即貴,出於對他們人身安全的保護,這些是必要的措施。」華薄義笑著說,「從一開始,我就跟你說過這醫院是我的,你不信,我也沒辦法。」
「這裡是你的?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肖小茹看著遠處高高低低的建築,只覺得一盆冰水從頭澆到底,透心涼。
「嗯。所以才說你根本就買不了我的一個晚上!我的身家,不是你能想像的。」華薄義看著她受挫的模樣,不由覺得十分有趣。
哈哈!別以為她心裡的小九九能瞞得過他,他只是故意裝傻,不知道她的服軟只是緩兵之計而已。
想從他掌心裡逃走?
下輩子吧!
肖小茹心灰意冷,一下子就覺得原本蔚藍色的天空一下子就失了色彩,變得灰白一片,原本芬芳自由的空氣也一下變得令人渾濁得難以忍受起來,她有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她再沒有興趣四下閒逛了,默不吭聲地拄著枴杖轉身就走。
華薄義知道她心情不好,還笑著在她身後叫道:「怎麼?現在知道你男朋友太有錢了,是不是興奮得說不出話來了?」
肖小茹此時灰心喪氣,根本就沒力氣再跟他爭辯什麼了,自拄著枴杖匆匆地走進了醫院。
回到病房,她扔掉雙拐就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
隨後*進來的華薄義也不理她,自上前為她蓋好被子,然後坐在一旁打開電腦處理事情。
接下來的整整一天,肖小茹都沒有說過一句話,華薄義也不主動搭訕,還是像往常一樣給她端飯端菜,照顧得無微不至。
晚上,肖小茹自己進衛生間洗漱乾淨了,然後倒在床*上就閉上了眼睛。
華薄義悉悉索索地上床來抱住她,她也不理。
她很生氣,很大很大的氣,卻找不到發洩口。
但是,很快,她就在他靈活的手指下顫抖了起來,思想也空白了,只是像往常一樣無力而被動地沉溺於那已經不再陌生的快*感浪潮之中。
直到他的身體突然從後面進入,她痛得將身子弓了起來,才意識到他做了什麼。
她痛苦地扭動身子,低低地呻*吟,「你進來做什麼?我好痛」
「噓!別動!放鬆身體,慢慢地適應就好了!乖!」他一邊輕聲地哄著她,一邊親吻著她的臉頰,調整著自己急促的呼吸,盡可能地讓自己保持不動。
這一個月來,他已經盡量地用手指去擴充去讓她適應,可是她似乎仍然很難適應他的龐大,那裡是如此的緊致如此的溫暖如此的濕*潤,是他想了太久的溫床,現在看她的身體大致恢復了,他便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欲/望,僅僅只是抱著她磨蹭著她而不展開真正的行動了。
她是他的,他要與她真真正正地水乳*交融!
肖小茹痛得難受得要命,哪裡肯聽他的?
不斷地扭動著身子想迫使他出來,卻不知道她越來越扭動,越是讓華薄義的欲、望越來越腫大。
華薄義忍了很久,最後終於忍無可忍了,低吼一聲,抬起肖小茹的那條依然纏著繃帶的腿就開始用力地律動起來。
「唔好痛好痛」饒是肖小茹再堅強,也被那種令人窒息的痛楚給弄得淚水璉璉。
「不痛了!很快就不痛了!聽話!」華薄義一邊哄著她一邊大力抽*送著身體,與此同時,一隻手撫上她俏*麗的豐盈,另一隻手則撫上了她濕*潤的花心,一陣按捻揉搓,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讓她感覺到ml的快樂,從而忘記痛苦。
在他的努力之下,一股快*感再次襲來,讓她真的忘記了痛苦,不但不覺得他那裡大了入得太深了,反而開始不斷地拱起身子自然而然地配合起他的動作起來。
她的配合讓華薄義又激動又興奮,於是越發大力地衝撞起來,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用盡了全身的力量,每一下都頂到了她身體的最深處,一次又一次地將她帶到雲之端,帶著她坐在雲上飄來飄去。
他感覺到她身體急劇地收縮,便知道她已經達到極致了,再不猶豫,越發用力地律動著,最後大吼一聲,愛*液如火山爆發一般全都貫注到她身體最深處,與她同時達到了高潮
好久好久,他都捨不得將身體抽離她那裡,因為還很硬,因為想就此與她痛快淋漓地大戰整整一夜,可是看到懷裡癱軟無力的她,看到那依然綁著繃帶的傷腿,他就怎麼也沒有辦法狠下心來再對她做什麼了。
他歎了口氣,小心翼翼地退了出來,在她光祼潔白的背部上輕輕印上一吻,溫柔地說:「你好好躺著,我去打水來幫你清理乾淨。」
肖小茹早就被他折騰得只覺得骨頭都快散架了,連動動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哪裡還有力氣應他,只閉著眼睛就此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華薄義打來熱水,細細地替她清理乾淨了身體,替她換了一套乾淨的衣服,這才轉身自去沖了個澡。
回到她身邊,他破天荒地穿上了睡衣,只因再次品嚐她的身體太銷*魂了,再像從前一樣光著祼著的話,他真的很擔心自己的定力不夠。
他現在的欲、望就如開了閘的洪水一般,不及時制止的話,只怕會氾濫成災。
她現在腿上的傷可還沒好,他可捨不得將她又弄骨折了。
好在今天很堂而皇之地衝破了最後一層阻礙,以後的每天晚上,他都可以抱著她來上這麼一回了,雖然不足以讓他盡興,但總比從前那種半夜三更地偷偷地跑到衛生間用手自我解決要強上太多太多了。
想著以後幸福而銷*魂的生活,華薄義笑著摟緊了肖小茹,美美地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