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羅將吳佳佳扛在肩頭,笑著對嚇得哇哇大哭的孩子們溫言軟語地說:「別害怕,叔叔這就把會傷害你們的巫婆帶走,她再也不能回到這裡傷害你們了!」
說著便扛著吳佳佳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走出學校的過程中,遇到前來想阻止他的學校保安,都被他用槍逼退了。
他就這樣在光天化日之下,當著全校師生的問,將吳佳佳像扔垃圾一樣扔進了車內,然後開著車揚長而去。
吳佳佳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酒店寬大的席夢絲床上。
而自己的雙手雙腳都被人用繩索吳大字形地綁在了床上。
她的身上,僅著了一件白色輕紗睡衣,裡面卻什麼都沒穿,那層輕紗擋不住風光無限。
而在那落地窗前,一個身著白色睡袍,僅露出兩截有著毛髮濃郁的小腿的男子,正背對她而立。
他是誰?他為什麼會和她在同一間房間裡?
連哲予這唱的是哪一出?
難道他是要讓人對她先姦後殺麼?
想到可能發生的恐怖的一切,吳佳佳驚悸地一邊掙扎著,一邊問道:「你是誰?連哲予呢?你們你們想對我做什麼?」
男人聞聲緩緩地轉過身來。
竟然是一個相貌英俊的金髮碧眼的白人男子!
他碧澄澄的眼睛裡充滿柔情,他嘴角的笑意溫柔而多情。
他就這樣淡笑著款款向她走來,彷彿他們是一對相戀多年的戀人一般。
有那麼一瞬間,吳佳佳懷疑自己在做夢。
可是,被繩索緊緊勒住的手腳傳來的一陣陣火辣辣的疼痛,卻又很清晰地提醒著,她所見到的一切都是在真真切切地發生著的!
找這麼一個英俊的男人來與自己發生關係,連哲予是大腦抽了嗎?
如果他想羞辱她,不應該找個相貌極醜極噁心的男人來強、暴她嗎?
就像當初保羅對基洛一樣?
一時之間,吳佳佳無法猜透連哲予的想法。
在她疑惑的這一瞬間,男人已經走到了床前,伸手輕輕地撫摸著她那乾燥得都起了皮的嘴唇,然後又順著她的嘴唇往下一點一點移動。
他的手指纖細而修長,骨節分明而暗含著力量,就如藝術家的手一般。
吳佳佳莫名地覺得一陣口乾舌燥,不安地吞了口口水,問道:「連哲予呢?他到底要你來做什麼?」
「噓!」男子伸出一根手指放在了薄唇之上,輕輕地對她噓了一聲。
手指一勾,就將她鬆鬆垮垮繫在腰間的帶子給勾開了,再一劃,吳佳佳整個身體便坦露無遺。
突然的暴露,肌膚很敏感的感覺到空氣的侵襲,更感覺到了男人火辣辣充滿欲、望的目光,立即起了一層厚厚的雞皮疙瘩。
吳佳佳的內心瘋跳起來,莫名地有種渴望。
男子此時也褪掉了他身上的睡衣,露出寬闊結實的胸口,緊致而平坦的小腹,還有那鬥志昂揚的三角地帶
吳佳佳深吸了一口氣,正欲說話,男子卻突然俯下身來深深地吻住了她。
異性身體的接觸引起吳佳佳內心的一陣陣騷動,如果這是一次艷遇,她很確定自己一定會很好地享受眼前的男色。
可是現在,她的大腦雖然也有些糊塗,可是卻仍然知道,事情一定不會就這麼簡單的!
連哲予這樣做,一定有著他更深層次的原因。
正欲掙扎,卻突然感覺到有一顆甜甜的圓滾滾的東西滑進了自己的口腔裡,再順利地滑下了咽喉,進入了腹中。
她大驚,越發掙扎得厲害。
男人不耐煩了,張嘴用力一咬。
吳佳佳立即感覺到又腥又甜的血腥味瞬間就瀰漫了自己的整個口腔。
她痛得渾身顫抖,想放聲尖叫,可是男人卻仍然不肯鬆開她,一邊狂暴粗野地吻著她,一邊將原本覆蓋在她豐盈的手,悄悄地往下挪去。
「唔!」突然的進入,讓吳佳佳痛苦地悶哼了一聲,身體高高地挺了起來。
而那隻大手越發地氣勢洶洶起來。
吳佳佳先是痛得恨不得咬舌自盡,可是在男人持續不斷的刺激下,漸漸地,快樂暈眩的感覺代替了痛苦。
她的眼睛不自覺地微微瞇了起來,她原來痛苦的呻、吟聲越來越**
就在她感覺自己快要達到快感的至高點時,男子的手突然撤離了。
吳佳佳立即覺得虛無一片,全身上下都像螞蟻爬過一樣,又痛又難過。
她的雙頰緋紅,她的呼吸急促,她的身體起伏不定,她的欲、望已經被高高地提了起來,像一個看不到底的黑洞,需要男人的力量來填滿
她飢渴難耐地看著男子,用眼睛貪婪地掃過男人結實而有力的身體,如果眼睛可以行動的話,她在此時此刻,已經將男人強、暴了千遍百遍!
男人勾唇一笑,「你想要我?」
吳佳佳的理智已經完全被可怕的生理欲、望緊緊攫住了,她只想釋放,只想佔有與被佔有!
她用力地點頭,難受地將自己充滿情、欲的緋色身體挺起又落下,不安份地左右扭動著。
男人卻不慌不忙地伸出手,慢條斯理地解開了綁在吳佳佳手腳上的繩索。
先是吳佳佳的一隻手得到了解脫,剛一鬆開,她的手立即準確無誤地握住了男人那堅硬如鐵的部位,飢渴地對男人說:「我想要」
男人用力地拍掉她的手,笑道:「等著!」
三下五除二地扯掉了繩索,然後舉手拍了拍掌。
門突然打開了,幾個男人拿著各種攝像器材魚貫而入。
而走在中間兩手空空什麼都沒拿的,正是連哲予。
只可惜,此時此刻的吳佳佳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突然進入到房間的男人,因為她所有的注意力全在眼前的男人身上。
她像八爪魚一般糾纏著男人,對男人又摸又吻。
男人將手放在她的頭上,用力往下一摁
狹小而有限的空間裡,立即發出一陣陣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連哲予看了幾分鐘,便站了起來,淡淡地說:「把那帶子都拍滿,別浪費了!」
然後便舉步走了出去。
四個小時後,連哲予坐在了華薄義莊園的性、愛觀摩劇院的包廂裡,這一次,他的身邊坐著的不是蘇末離,而是吳佳佳。
此時此刻的吳佳佳,已經恢復了正常,只是臉色白中泛著青色,沒有一點血色,雙眼空洞無神,就像一個女鬼。
在整個觀看過程中,連哲予沒有說一句話,吳佳佳也沒有說一句話,只是到最後結束的時候,她的臉色更是白得嚇人。
連哲予淡淡地說:「我發現你是一個很好的av演員,不虧我斥巨資為你請來了性、愛巨星與你來搭戲。我敢保證當影片上映的時候,你就會大紅大紫。到時候,你想要什麼都可以!我想,你的父母會為你深深地感到榮耀的!」
吳佳佳放於膝蓋的手緊緊地攥成了拳頭,嘴唇被牙齒咬出了幾個血印,沒有接連哲予的話。
連哲予挑眉看她,「怎麼?不喜歡我捧你做巨星?還是說你覺得你自己資歷尚淺,需要多多訓練訓練?如果是後者的話,我可以跟華薄義說說,讓你到這裡來訓練。方纔你也看到這些女人了,她們的技藝可又高超又嫻熟,不僅令男人性、欲大增,還深具觀賞性呢!說說看,你到底要不要接受?」
吳佳佳突然『撲通』一聲跪在了連哲予的腳下,流著淚沙啞地叫道:「我錯了!我錯了!饒了我吧!我什麼都聽你的!你叫我做什麼就做什麼!你叫我走東,我絕不走西!」
連哲予笑了,「你在說什麼啊?我這是在幫助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啊!你是末離的閨蜜,我怎麼敢得罪你呢?你若是在末離面前,隨便擺弄一下事非,便會讓我死無葬身之地呢?試問,如此強大的你,我怎麼惹得起呢?趕緊起來吧!別搞得好像我真的在欺負你一樣!」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發行那片子!更不要把我丟進這裡來!我不能做這個!我爸看了會氣得吐血而亡的!我錯了!給我次機會吧!求求你了!我願意為你做牛做馬!我再也不敢自作主張了!饒了我吧!饒了我吧!」吳佳佳朝著連哲予磕起頭來,磕得『咚咚咚』直響,不過一會,額頭便已經是磕得一片血肉模糊了,她只覺得自己痛得快要暈過去了,可是她不敢停。
連哲予伸出一隻手勾住了她的下巴,挑眉問道:「你真的願意為我做牛做馬?」
「願意願意願意!」吳佳佳點頭如搗蒜。
「知道做了我的人之後,若是背叛會怎麼樣的下場嗎?」連哲予冷冷地問,一雙冰冷的寒眸射出一道道冰冷而銳利的光芒。
「若我背叛了,你就把我五馬分屍吧!」吳佳佳毫不猶豫地說。
「呵呵。不。我沒有那麼殘忍。背叛我的人,我通常都不會讓他們死,相反,我會盡量讓他們活著。直到某一天,他們自己心甘情願地死去。」連哲予意味深長地笑了。
吳佳佳聽了,不由生生地打了個寒噤,再次連連磕頭,「我不會背叛您的。絕對不會背叛您的!」
「嗯。知道了。起來吧!」連哲予這才點了點頭,伸手拍了拍掌。
門應聲而開,保羅侍立在門口,恭恭敬敬地說:「先生?」
「送她回給她買的房子。讓人二十四小時看著,順便請醫生為她治療一下身上的傷口,再為她消消毒。我可不願意她身上的髒東西不小心傳染到了末離的身上。」連哲予淡淡地說。
他為她找的那個男人,是個得了性病的男人,吳佳佳肯定已經感染上了,在短時間內,她會受到病毒的折磨。
這是他給她的小小懲戒。
保羅應了,大步走了過去,像拎小雞一樣將無力跪伏在地上的吳佳佳拉了起來,拖拽著出了門。
連哲予長長地呼了口氣,厭惡地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方才吳佳佳跪在發他面前哭,不小心沾惹到了她的淚水,這讓他覺得骯髒噁心無比。
匆匆地轉身走了出去,回到自己的那幢小洋樓,快速地洗了個澡,換了身乾淨的衣服,然後拿著紙包著方才換下來的那套衣服走下樓,毫不顧惜地扔到了壁爐裡。
熊熊的火焰很快就無情地將那堆衣服燒成了灰燼。
就像他無情地將吳佳佳的自尊與戰鬥意志完全剝奪了一般。
蘇末離並不知道他來華薄義這裡了,他以有個特殊的客戶需要應酬為由向蘇末離請了一天假。
蘇末離知道他的生意牽涉的範圍很廣,客戶也很複雜,所以並沒有多嘴問,只是不無擔憂地提醒道:「自己行事小心些。」
看著蘇末離的完全相信,連哲予曾經有短暫的內疚,但想到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他們未來能夠更幸福更美滿,便很快將那內疚拋諸到了腦後。
現在,他恨不得立即回到蘇末離的身邊去,分離不過十個小時,他卻已經對她思念成狂了。
只是,他最終並沒有立即離去,而是去見了華薄義。
走進屋子的時候,卻看到華薄義正坐在吧檯借酒澆愁。
連哲予快步走了過去,一把奪下華薄義手裡的杯子,重重往吧檯上一放,低喝道:「夠了!你到底要鬧多久?」
華薄義回頭,愣愣地看了他一會,突然扯著唇淒然一笑,「她走了。」
「你其實早就應該知道。她不過是個沒定性的小姑娘而已。當時到這裡,不過是覺得這裡好玩不是嗎?華薄義,別告訴我,你對這樣的一個丫頭片子上心了!」連哲予淡淡地說。
「可我就是上心了!」華薄義苦笑,隨後頹然地擺了擺手,「算了!我不跟你說!你是一個如此心狠手辣的人,你哪裡可能理解我的心情?」
說著便舉步踉踉蹌蹌地往樓上走去。
連哲予啼笑皆非。
這個人人談而色變的黑道大哥大,竟然說他心狠手辣?
也不知當初是誰在短短的一夜之間,連挑了數個幫派。
不過不得不說,此時此刻的華薄義倒真的脆弱得很有幾分可愛。
哎!華薄義向來是個有分寸的人,卻沒想到被那樣一個像猴子一樣喜歡瞎折騰的丫頭片子給愚弄了!
但願這種傷痛不要持續太久才好!
連哲予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自轉身朝門口走了出去。
他和華薄義之前,向來話少,可是誰都明白對方的心意,他已經說了他要說的話了,相信華薄義會自己慢慢地走出來的。
要不然,華薄義就不叫華薄義了。
連哲予開車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半了。
本以為蘇末離早就睡了,卻沒想到推門進臥室的時候,卻看到蘇末離正斜靠在床上看書。
兩人皆一愣。
「你怎麼還沒睡?」連哲予問。
「你不是說明天才回來嗎?」蘇末離問。
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問完之後,兩人皆禁不住笑了。
「事情比預期的時間結束得早,開車回來不過兩三個小時的車程而已,所以想想還是索性回來算了。我現在已經有些不習慣住酒店了呢!」連哲予笑著脫掉西服。
蘇末離聽出他話語裡的柔情與癡戀,不禁感覺到了一絲幸福,急忙下了床,接過衣服替他放好,靠近他面前聞了聞,溫柔地笑道:「嗯。沒有喝酒,如果想回來的話是可以回來。可是若是喝了酒,再不習慣,也還是在酒店裡將就一晚吧!」
「呵呵。家有仙妻,哪捨得喝醉了在外面過夜?」連哲予呵呵一笑,伸手摟住了蘇末離的腰,低下頭出其不意地緊緊攫住了她那柔軟而飽滿的水唇。
蘇末離本能地想推開,但是想了想,卻還是沒動,由他熱吻著自己。
連哲予見她溫柔地承受著,心裡不禁越發地溫柔及興奮起來。
他摟著她一個轉身,轉到床前就抱著她朝著身後的床仰躺下去。
一瞬間,他們之間就形成了一個極其曖昧的姿勢。
他躺在下面,而蘇末離緊緊地壓在他的身上,他們年輕而深具活力的身體之間,沒有一絲一毫的縫隙。
他們的某個部位死死相抵,蘊藏著可怕的力量,蓄勢待發。
從始至終,連哲予的唇始終沒有離開過蘇末離的唇。
由開始的深吻,而漸漸地變成試探挑逗的輕咬。
他的大掌悄悄地伸進了她那寬鬆的睡衣之內,輕而易舉地就抓住了她的翹臀,一抓一揉一推
蘇末離被他那過度情、色與暗示的動作弄得面紅耳赤,一時之間,心慌意亂,下意識地張嘴一口咬了下去,她就聽到了連哲予悶哼了一聲,立即就感覺到連哲予的吻沒像方纔那樣密集得讓她喘不過氣來了。
再這樣吻下去的話,一定會出大事的!
蘇末離不敢怠慢,想要像從前一樣去頂他身體最最脆弱的三角地帶,可是膝蓋剛一抬起,卻又急忙放下了。
從前,她可以毫不猶豫地去傷害他,因為她不僅對他沒有感覺,更憎惡他痛恨他。
可是,現在,她卻有些捨不得了。
因為他已經從原來她最痛恨的人,變成現在她最最親密的人,而且這一輩子都要在一起的人了!
傷害了他,那等於是傷害了她自己,而且說到底,到底還是有些心疼和擔心的。
所以,她放棄了那種傷害性的做法,這時腦子靈光一閃,便急忙伸手在他腰下、脅下抓了抓。
連哲予沒有想到蘇末離竟然突然會做出這種幼稚的動作,可是不得不說,她的這貌似看似無害的動作對他來說,殺傷力是最大的。
因為他連哲予從小到大,天不怕地不怕,唯一的缺陷就是,害怕別人搔他的癢。
一時之間,他不禁噗哧一聲笑出了聲,立即就全身就癱軟無力了,抱著蘇末離的手便不由自主地鬆開了。
蘇末離趁機手腳並用地從他身上爬了起來,往外連跳了幾步,覺得自己身處一個比較安全的範圍之後,這才臉紅撲撲地笑看著連哲予。
連哲予笑了半天,這才翻身坐了起來,笑著指著她不滿地控訴著,「蘇末離!你耍賴!你怎麼可以用這種小兒科的方法來擺脫我?」
蘇末離嘻嘻一笑,「小兒科嗎?可是很有效啊!嘻嘻。我現在終於知道你怕什麼了!現在要不要再試試?」
說著便舉起雙手張牙舞爪地向他靠近,作勢向他的脅下攻擊而去。
連哲予笑得急忙閃身躲過,伸手抓住蘇末離的衣角一拖,就把她拖拽到了自己的懷裡。
蘇末離一驚,伸手就欲去撓,連哲予卻將額頭死死地抵住了她的額頭,臉對臉,眼睛對眼睛,嘴對嘴地對她溫柔地說道:「別動!就讓我這樣好好抱一會吧!我今天真的真的很想你了!」
他的眼睛深情如大海,一眨一眨地對她放著電,蘇末離的心被他的那雙狐狸眼睛眨得漏跳一拍。
她乾咳一聲,冷哼道:「我才不信呢!今天早上才分開的。總共才幾個小時啊?」
「古人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從前我覺得這只是一種比喻的手法,誇張得很,可是現在我才算真正體會到了,原來這種滋味是真實存在的。蘇末離,我想你,真的真的很想你。這顆心想你,全身的每個毛細孔都在想你!」連哲予的聲音沙啞低沉而格外的性感,說的每句話都浪漫而深情,讓蘇末離的心有一種喝醉了酒的感覺,暈乎乎樂陶陶的。
但她從小到大,就是一個特別不懂浪漫的人,更不會說什麼甜言蜜語,所以面對連哲予的深情告白,一時之間,她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她紅著臉避開了連哲予那灼熱的視線,輕笑著說:「連哲予,你好肉麻!不過,不過,我喜歡。」
「喜歡的話,那獎勵一個吻?」連哲予笑看著她那美麗的紅唇,怦然心動。
「那你閉上眼睛。」蘇末離仍然不敢抬頭看他。
「好。」連哲予溫柔地應了,輕輕地閉上了眼睛,靜靜地等待著她。
蘇末離悄悄地抬眼,見他竟然果真乖乖地閉上了眼睛靜候著她,心不由一甜,就靠近前對著他的唇吻了上去。
這一次,她吻的時間比任何一次都長,足足有一分鐘之久,而連哲予也沒有像土匪一般,轉被動為主動,粗魯地回吻她,而只是靜靜地閉著眼,一動不動地讓她吻著自己。
蘇末離喜歡這樣不具侵略性的他。
最後,她紅著臉緩緩地離開了他,笑著拍了拍他的臉,輕輕地問道:「這麼晚回來,肚子餓了嗎?不如你去洗澡,而我下樓給你做點宵夜吧?」
連哲予的眼睛仍然輕閉著,將臉靠在她的肩窩上搖了搖頭,「不要。這麼晚了,我不捨得讓你累。」
蘇末離笑著溫柔地說:「不累。我今天下班回來後,閒著沒事,便包了不少混沌放在冰箱,現在只要燒開水,將混沌下下去就好了。等你洗完澡出來,便可以吃了呢!而且,我也不是為了你一個人煮,我不也感覺肚子有些餓了嗎?」
「你真好。我喜歡你。」連哲予睜開眼又『叭』地一聲在蘇末離的臉上重重吻了一下,然後笑問道,「我回來的時候,你靠在床上看書,是不是沒有我在身邊,你根本就睡不著了?」
「哪有!你別自作多情了!」蘇末離被他說中了心事,不由羞澀無比,急忙矢口否認,並且迅速地坐了起來,離開了床,快步走向門口,「趕緊去洗個澡吧!一會兒就可以吃混沌了。」
「好。」連哲予看著她的背影,心滿意足地應了。
真的真的沒有想到,與她戀愛竟然會有這麼甜蜜這麼幸福的感覺。
他真的慶幸自己改變了初衷
蘇末離下了樓,一陣忙碌之後,便端著香噴噴的混沌上了樓。
將放在桌上,便聽到衛生間的門開了,連哲予穿著浴袍走了出來,頭髮濕漉漉的,髮梢的水珠不斷地往下滾落,消失在浴袍裡。
顯然是聽到蘇末離進來的聲音後,連頭髮都沒擦的就走出了浴室。
蘇末離急忙走進浴室,拿毛巾扔他手裡,「這天冷,趕緊把頭髮擦擦乾,不然會著涼的!」
連哲予卻將頭往她面前一低,「如果你心疼的話,你就幫我擦吧!我好累啊!不想動手擦呢!」
蘇末離聽了,不由翻了個白眼,「連哲予,你能不能再懶一點。」
連哲予嘻嘻一笑,「能!只要你再寵我一點!」
「鬼才寵你!」蘇末離沒有理會他,轉身就走。
連哲予拿著毛巾可憐兮兮地跟在她身後,使勁地嗅了嗅,「好香啊!」
蘇末離拿小碗將混沌舀了出來,看了他一眼說:「這混沌還燙著呢!得等一會,你利用這時間好歹擦一下頭髮。」
「就讓它流好了!總會流乾的!」連哲予一屁股坐在床上,四仰八叉地往床上一躺,伸了個懶腰,「好累!」
蘇末離無語至極,雖然知道他這是故意地在跟自己耍賴,可是卻硬是拿他無可奈何,當下走了過去,伸手用力將他拉了起來,一把奪過他一直緊握在手裡的毛巾,輕輕地替他擦著頭髮。
連哲予將頭放在她的大腿上,眼睛微瞇,乖得就像一隻吃飽喝足了的小貓咪一樣可愛。
蘇末離替他擦乾了頭髮後便推了推他,「好了!起來吃混沌吧!不然該糊了!」
「好!」連哲予應了,卻並不急於起來,而是突然將頭往她懷裡鑽,在她胸口蹭了蹭,直把蘇末離磳得面紅心跳,心亂如麻之後,這才若無其事地直起身來說道:「真香!」
也不知道他說的是混沌,還是指她的身體。
蘇末離拿他是萬般的沒轍,定了定神,伸手將小碗端到他面前,「趕緊趁熱吃吧!」
他接了過來,拿湯匙舀了一個,送到她嘴邊,「啊!」
蘇末離急忙指了指另一個小碗,「你吃吧!我有!」
「啊!」他固執地伸著手,聲音叫得更大。
蘇末離無語,只能張口將那混沌給吃了。
連哲予咧嘴一笑,也舀了一口放進嘴裡,一邊吃一邊津津有味地砸巴著嘴巴,還對蘇末離豎起了大姆指,「真香!」
兩人就這樣你一口我一口地吃完了所有的混沌。
因為太飽,連哲予笑著說:「不如,我們出去散散步,消消食如何?」
蘇末離有些遲疑地看了一眼黑漆漆的窗外,「現在嗎?外面可冷著呢!」
「有情飲水飽,同樣的道理,有愛就不會覺得冷啊!趕緊的吧!換衣服!」連哲予興奮地站了起來,一邊朝壁櫃走,一邊就將浴袍給脫了下來。
蘇末離一個不注意,瞥了他一眼,不由紅著臉尖叫一聲,急忙摀住了眼睛,叫道:「連哲予!你可不可以不要時時表露你暴露癖?!你怎麼可以裡面什麼都不穿?你非得要害得人家長針眼麼?」
暈死!他方才竟然還躺在她的腿上!
若是他的弧度大一點,她一定會看見他衣服內所有的內容!
想到他那健壯的身體,蘇末離一顆心『怦怦』亂跳。
連哲予卻坦然地笑著轉身,「這在自己家裡,要穿那麼整齊做什麼?難道要全副武裝才算是沒有暴露癖!哼哼!你知不知道,男人晚上在睡覺的時候,最好裸睡,這樣有利於健康,有利於男人某個部位的血液循環,從而讓某方面的能力更強大!可是因為害怕你不習慣,我可一直委屈著我的小弟弟呢!不過,吃虧的還是你,因為用它的可不就是你麼?」
蘇末離見他越說越露骨,越說越下流,便再也聽不下去了,摀住眼睛大叫道:「連哲予!閉嘴!限你五分鐘之內穿戴整齊,不然今天晚上你睡另一間房間去!」
「好吧好吧!怕了你了!」連哲予無可奈何地笑著說。
過了五分鐘,連哲予說道:「好了!你現在可以睜開眼睛了!」
蘇末離依言睜開眼睛,卻又立即大叫一聲閉上了眼。
因為連哲予那個噁心的傢伙,竟然仍然什麼都沒穿!
他竟然什麼都沒穿地站在她面前足足有五分鐘!
太可惡了!
蘇末離惱羞成怒地一邊閉著眼睛,一邊就對著連哲予拳打腳踢起來,「混帳!色狼!變,態!」
連哲予笑彎了腰,一邊舉手招架著一邊喘著氣提醒,「蘇末離,你可小心著點!你可能會不小心碰到什麼地方哦!」
蘇末離一聽,立即不敢再亂打了,悻悻地收了手,叫道:「連哲予,你再胡鬧下去,我就不去了!反正老這樣下去根本就出不了門!」
連哲予見她真心惱了,這才笑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這次我保準穿好衣服!」
說著便真的轉身向衣櫃走去。
一陣衣物的悉悉索索的聲響過後,連哲予說道:「我可以了,換你了!」
蘇末離卻再也不敢輕易地睜開眼睛了,咬著唇威脅著,「你確定穿好了?如果你騙我,我不介意把你變成太監!」
「呵呵。你捨得嗎?我變成太監了,你可就沒有性福了哦!」連哲予笑著說。
「說正經的!」蘇末離忍無可忍地低吼一聲。
「真的穿上了。」連哲予這才正兒八經地回答了。
蘇末離猜他把戲不可能重複地玩,所以便緩緩地睜開了眼睛,見他果然穿戴整齊了,這才長吁了口氣,狠狠地給了他一個大白眼,「幼稚。」
連哲予哼哧哼哧地笑。
蘇末離從衣櫃取了衣服,自到衛生間換了,這才與連哲予一起出了門。
此時,已經是凌晨三點來鍾了,可以說是夜裡氣溫最低的時候,蘇末離剛一出門,被刺骨的寒風一吹,便接二連三地打了好幾個噴嚏。
連哲予急忙將她包裹在自己的大衣裡,笑道:「這樣暖和了吧?」
「嗯。」聞嗅著他身上那股好聞的薄荷香氣,感受著他溫暖的體溫,蘇末離心裡有種安寧的美好。
兩人就這樣摟抱著往外走去,順著那條寬闊而平坦的大道往前走著。
一路上,暈黃的路燈照在他們的身上,連哲予第一次覺得原來這條路竟然如此溫馨。
有那麼一剎那,他希望這條路永無盡頭,那麼他就可以摟著自己的女人一直一直地這樣走下去。
這,其實是一種多麼極致的浪漫與幸福啊!
如果能夠這樣一輩子,他願意付出一切代價。
走了一會,蘇末離輕輕地說:「馬上就要過年了呢!」
「是啊!你有什麼打算?有沒有想去的地方?」連哲予問道。
蘇末離想了想,點了點頭,「有。我想去看看我的繼母。她自從摔傷進醫院之後,我便再也沒有看過她了,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從昏迷中清醒過來,我給他們留的錢又夠不夠用。」
「你想知道的話,那我們便回去吧!離過年也沒幾天了,我們可以提前回去。」連哲予緊緊地抱了一下她。
曾經以為她鐵石心腸,總是高高在上,從來都只把別人看作低賤的塵土,從來不願意低下她那高傲的頭顱去看一眼,卻沒想到越接近她,才越發現她並不高傲,她的心也並沒有像他想像的那般鐵石心腸。
相反,她的心極其地柔軟極其地善良,她捨不得傷害身邊的任何一個人,總天真地以為她的力量很大很大,大得完全有能力去護衛她身邊每一個人的安全。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有機會接近她,用他人的安危來迫使她留在他身邊。
這個傻女人啊,真的是傻得讓人心疼。
每每想起他對她的所作所為,他的內心總是禁不住暗暗地內疚,暗暗地瞧不起自己。
但是,從現在開始,他不會再強迫她了,他只會好好地愛她呵護她守護她!
這一天,他們一直慢慢地向前走著,直到走到了通往小鎮的岔路口的時候,兩人這才又慢慢地返了回去。
雖然他們之間很少說話,但是都很喜歡這種靜靜相擁著聽著對方的心跳聲、呼吸聲、腳步聲的感覺。
他們驚奇地發現他們幾乎所有的一切都很協調一致,這讓他們興奮又快樂。
回到家的時候,天邊已經微微發白。
他們簡單地洗漱了一下,然後一起上了床,相擁而眠。
沒有那種激烈而親密的肉、體關係,可是兩人卻都感覺到滿足而幸福。
連哲予閉著眼睛抱著她,一邊聞嗅著她那怡人的髮香,一邊傾聽著她安詳有序的呼吸聲,心想,原來只要有愛情,即便不赤、祼、祼地佔有彼此,仍然能夠感覺到無盡的幸福。
這種感覺,真的很窩心,遠比大醉之後縱身於聲色來得痛快淋漓得多。
呵呵。真好。他有一輩子來慢慢愛她!
死亡島。
今夜雷電交加,大雨傾盆。
林千木蜷縮在牢房的一角,與其它人一起擠在一起睡著。
只不過,他睡得很淺很淺。
自從他進監獄之後,接連不斷發生的事情,已經讓他沒有辦法安然地入睡了。
就算閉上眼睛,就算再疲憊,他也只能讓自己維持著一種淺睡狀態。
當然,他也會發出輕微的鼾聲。
在別人的眼裡,他可能睡得很香甜,可是只要稍微有一點動靜,他就立即能夠一躍而起,整個人完全呈戒備的狀態。
與他同樣如此的,還有羅勃特。
羅勃特會這樣,緣於他的特殊身份,以及他的特殊經歷。
正由於有他們倆人的存在,其它的人晚上倒能夠很放心大膽地安睡。
可今夜,雷電聲,風聲,雨聲都很大,淹沒了一切可疑的動靜的同時,也讓人的警覺降低了許多。
羅勃特第一次酣睡了過去,鼾聲如雷。
只有林千木仍然警覺地讓自己維持著一種淺睡的狀態。
他不敢過於大意。
因為自從住進這監獄之後,他們便不斷地受到來自不同團體的人的挑釁。
當然,每次都是小摩擦,耐心地解釋過後,雙方都很控制地各自退讓。
但林千木知道這都只是小小的試探,在這些試探的背後,一定蘊藏著更大的陰謀。
因為在這裡,往往都是新人最容易被吃掉。
與其對付老人,倒不如對付他們這些新人,從而讓這監獄的人數,總是處於一種平衡的狀態。
所以,為了讓自己這個團隊不至於被那些人吃掉,林千木與羅勃特這段時間都時刻警醒著,生恐一不小心就會付出生命的代價。
今天,羅勃特終於安然地睡著了,在沒有特殊情況的發生下,他也不打算叫醒羅勃特。
雨漸漸地停了,晨曦從窗口溜了進來,林千木長長地鬆了口氣,知道這一個夜晚終於又是安然地度過了。
羅勃特此時也醒來,轉頭看了看林千木,有些羞愧地說:「對不起,我睡得太熟了。」
林千木淡笑著擺擺手。
羅勃特看了看天色,「時間還早,不如你趁著這個時候休息一下吧!」
「好。」林千木沒有推辭,輕輕地閉上了眼睛。
他與羅勃特,從一開始的想互相置對方與死地,到現在為止,卻已經成為了彼此默默扶持的好朋友了。
羅伯特也開始在晚上的時候,教他們技能。
所有的人都不敢怠慢,都很認真地學著,因為他們知道在這個地方,無能,便代表著死亡。
吃早飯的時候,斯諾派手下過來跟他們說,今天他們的任務是必須在一天之內,將監獄裡後面的堵塞了已經有三個月之久的化糞池清理乾淨。
這是全監獄最髒最累的活,一向是交給新人幹的,所以林千木等人也無話可說。
現在的斯諾,其實等同於監獄長,又或者如果說把這座監獄比作一個小小的獨立王國的話,那麼基諾便是這王國裡的國王,有著不可置疑至高無上的權力。
吃過早飯後,他們一行人便去了工具房領了工具,然後便開始幹活。
大家齊心協力,終於在午飯前將化糞池清理乾淨了。
他們將工具還了回去,然後沖了個澡,將身上的臭味沖掉之後,便匆匆地去了餐廳。
因為累了一上午,他們都餓了,所以當食物端上桌的時候,他們便都埋頭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
正吃得有勁的時候,突然邁克的盤子裡被人扔了一團大便,臭氣熏天,邁克噁心得差點吐了出來。
他當即懊惱地跳了起來,朝著那站在他身後的男人就一拳揮了過去。
兩人當即就扭打在了一起。
那男人是斯諾的手下,名叫舒瑞,平時仗著斯諾撐腰,在監獄裡耀武揚威,橫行霸道。
尤其是,他有一個很惡劣的癖好,那就是只要一興起,便會隨手拖過一個他看得順眼的男人任性胡來。
很多人懼怕斯諾,即便是受了委屈,也不敢吭聲,只能自認倒霉。
有一次,邁克撞到他強、暴一個身體瘦弱,面目清秀的男孩,看不過眼,便上去制止了。
當時,兩人當眾便打了起來。
林千木知道此事不好,便首先去找斯諾,不卑不亢地細數了舒瑞的罪行之後,淡淡地說:「基諾,你是這裡的首領,你的所作所為,都萬眾矚目。你的手下,也間接地代替了你的一言一行。如果你想讓這裡所有的人都心甘情願地任你領導的話,我想你是時候表示一下了。」
斯諾聽了,冷冷地看了他一會,然後站了起來,說:「帶我去!」
斯諾趕到之後,當眾問清楚了原因,然後不由分說地就給了舒瑞幾拳,打得他倒在地上,又令人將他拖走關禁閉。
雖然,這件事情,表面上看起來基諾處理得很公平,林千木等人也暫時佔了先鋒,但是林千木知道,這已經埋下了深深的隱患。
這次舒瑞再度找上門來,一定有了十足的把握要置邁克於死地。
去請斯諾已經沒用了,如今最要緊的是先把邁克救下再說!
而且,林千木知道與基諾集團的對抗早就勢在必行。
雙方都只不過在等一個合適的的機會而已!
或許,現在就是最佳時機了!
此時,餐廳裡亂成了一團,基洛的其它親信也加入了圍毆邁克的隊伍裡。
邁克雙拳難敵四手,本領再高,也很快氣力不繼,被人打倒在了地上。
林千木等人見勢不妙,彼此對看了一眼,暴喝了一聲,齊齊衝了上去。
兩隊人立即混戰在了一起。
幸好這監獄裡其它人並沒有參戰,看來他們對於斯諾一行人是真的已經積怨太久了。
依然是林千木與羅勃特聯手,最後成功地將舒瑞打趴在地上。
羅勃特將腳狠狠地踩在舒瑞的臉上,冷冷地說:「誰敢靠近,我就一腳踩斷他的脖子!」
「踩斷他的脖子?你以為你是誰?」突然一個冷幽幽的,彷彿從地獄裡冒出來的聲音響了起來。
眾人一驚,抬頭一看,卻見斯諾一臉凶神惡煞地走了過來。
原本圍觀熱鬧的人紛紛避至一旁,不敢作聲,卻緊緊地盯著林千木等人,看他們將作如何反應。
林千木走上一步,不卑不亢地說道:「斯洛,今天所發生的事情,人人都看到了,是舒瑞先挑起的事端。邁克好好地在吃飯,可是他卻突然朝邁克的碗裡扔大便,邁克一時氣憤,這才出手反擊。」
斯洛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問:「可是你問過了舒瑞,為什麼他會向邁克作出這種行為嗎?」
林千木一低頭,「我沒有問過,難道你知道嗎?這麼說這次行為,是你預先知道,並准許的?」
「不錯。舒瑞跟我說,邁克偷了他的一塊表,我起先是不信的,但是在你們今天去幹活後,我帶著人去搜了你們的監獄,結果在邁克的衣物裡搜到了這只表!」斯洛手一攤,手心裡赫然躺著一隻金燦燦的手錶。
「這是栽贓陷害!我根本從來沒有偷過!」邁克叫道。
斯諾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我知道你小子是因為犯了什麼罪才進來的!你因為入室偷竊,被主人發現,結果一不做,二不休,拿刀將一家四口都給抹了脖子!像你這種人,會有什麼做不出來?這表在你衣服裡搜到的,你說不是你偷的就不是你偷的?」
「我沒偷!」邁克梗了梗脖子,固執地堅稱著。
「就是你這小子偷的!」躺在地上的舒瑞大叫著。
羅勃特腳下一用力,他便脹紅了脖子,說不出話來。
斯諾臉色一冷,喝道:「放開他!」
林千木便朝羅勃特使了個眼色,羅勃特便將腳移開了,朝舒瑞的頭上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
斯諾的臉色很難看,手一揮,冷冷地說:「把邁克抓起來!我這裡容不得小偷!」
話音一落,他身後的手下人就欲向邁克衝去。
邁克雙腿一開,雙拳一張,「我沒偷就沒偷,絕不會受這冤枉之氣!」
眼看一場混戰又將開始,林千木急忙走上前伸手攔住了,「我想請問斯諾先生,在這種雙方當事人都說自己有理的情況下,除了這樣沒有營養的指責與否認之外,還有什麼更切實有效的方法來解決他們之間的爭端嗎?」
斯諾冷冷地一笑,「當然有!讓他們倆進行一場生死搏殺。贏了的人,就算真的犯了錯,也可以無罪豁免。而輸了的人,無論你委屈不委屈,你都得認了!」
「呵呵。既然有這種方法能夠解決,那麼何就讓他們來一場公平決鬥呢?」林千木挑眉問道。
「我請求公平決鬥!」邁克朗聲叫道。
「很好!既然你們這麼請求了,那麼從明天開始,我們這裡便進行一場空前盛大的搏殺賽吧!因為你們所有的人都在置疑我的判斷有誤,所以這件事情已經不僅僅只是他們之間的問題了。而是我們兩個團體的對決了!我很公平,你們十個人,我便也只派出十個人與你們比賽!生死有命!最重要的是,這一次贏了的人可以向任何你想挑戰的人下戰書!」斯諾的聲音洪亮如鐘,一雙銳利得像刀鋒一樣的眸子緩緩地掃過在場所有的人。
林千木聽了,用力地鼓起了掌,「斯諾英明!斯諾萬歲!」
羅勃特等人也跟著他一起叫了起來。
在他們的帶動下,餐廳裡爆發出了一陣陣如雷鳴般的掌聲。
斯洛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帶著人離開,在與林千木擦肩而過的時候,斯洛淡淡一笑,「林千木,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吧?很不錯!但願你不要後悔。」
林千木笑著鎮定地看著他,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