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哲予淡然一笑,「不!簽於你可能日後成為我妻子的原因,我不會讓你像個妓/女一樣當眾取悅於我的!你跟華伯上樓吧!洗好澡等著我,我一會就來!」
蘇末離咬著唇點了點頭,轉身隨華伯走出了會客廳。
華伯帶她直上二樓,在二樓右手邊的一個臥室停下,為她推開門,笑道:「許小姐,這裡的一切你應該比我還清楚,所以不需要我帶你四下參觀一下吧?」
蘇末離低聲說:「華伯,謝謝你帶我上來。你說得對,這裡的一切我熟悉得很,不需要再參觀了!」
「那許小姐請自便吧!我就不打擾了!」華伯點點頭,轉身離開了。
蘇末離關上門,無力地靠在了門上,眺目看著這熟悉的一切,心裡苦澀無比。
這間臥室曾經是她來這裡的時候住的臥室,所有的一切她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曾經的她在這裡如小公主一樣飛揚跋扈,不僅傭人見了她要退避三舍,就連家裡宋小慧養的那只名叫貝貝的博美,見了她也要夾著尾巴迅速地消失。
誰會想到,今天的她卻以這樣不堪的模樣返回到這裡了呢!
在她的臥室獻身,連哲予又是抱著一種什麼樣的心態呢?
腦海裡閃過連哲予那雙波瀾不驚的寒眸,還有嘴角邊那抹沒有溫度的嘰笑,只覺得一種徹骨的寒冷涼透了她的心房。
甩了甩頭,將他的影子硬生生地從腦海裡摒棄掉,然後走到衛生間放水沐浴。
匆匆地洗完澡,她這才赫然發現一件白底黑花的睡衣整齊地疊放在一旁。
打開一看,卻是一件薄如蟬翼,穿了如同沒穿別無二樣的睡衣。
看來,今天不管怎麼樣,連哲予都打算留下一個女孩,讓那個女孩穿上曲線畢露的睡衣了。
他,是不是天天都在以這種借口糟蹋一位女孩呢?
她曾經出身豪門,聽到太多像這種豪門貴公子想盡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方法玩女人的傳聞,如今的連哲予,或許也是這樣的罷!
不管從長相,還是從身份地位來說,連哲予都不會缺女人,要想要初女,也是小菜一碟。
以這種方式大張旗鼓地招來女人,或許只是厭倦了平時的那種正常的交往,而是想品嚐一種強、迫的樂趣,又或者乾脆只是一種商業的炒作?
拿著那件睡裙,她咬咬唇,猶豫著是否要穿上。
「梆梆梆」門外響起不急不慢的敲門聲。
「你進去很久了!」他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的聲音緩緩響起,猶同催命符一樣立即將她驚醒。
「就來了!」她咬咬牙,不再細細考慮,直接將睡裙穿在了身上。
這樣曲線畢露,若隱若現也好,省得自己要想辦法搔首弄姿地去刺激他。
穿好了之後,她往鏡中一看,只見一片水汽氤氳中,一個面頰紅潤,水唇鮮嫩欲滴,眼睛卻閃著一抹寒光的美麗女子正蹙眉看著自己。
不能皺眉!
這會讓他性、趣大減的!
更不能眼帶寒光,他會有所防備!
得嫵媚地笑,雙眼得深情!
她在心裡不斷地提醒著自己,讓自己試著努力地去笑。
試了半天,終於擠出了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這樣的笑,不過是打消他盎然的性、趣罷了!
她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決定還是不笑,或許就是這樣一副委屈求全的模樣,才最打動他的心也不一定。
想到這裡,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毅然決然地轉身,伸手握住門柄輕輕地白白白白扭開了。
他並沒有像她想像一樣迫不及待地等在門口,而是衣著整齊地盤腿坐在床上,一台蘋果筆記本電腦放於他的膝上,深遽而幽黑的寒眸正緊緊地盯著顯示屏。
蘇末離有些為難,不知道該怎麼開始。
難道要她主動地走過去,想盡各種花樣挑逗他,取悅他,讓他的視線可以從那筆記本上轉移到她的身上來麼?
正不知如何是好之際,連哲予淡淡地說:「還站在那裡幹嘛?趕緊過來吧!我的時間很緊,做完之後,我還要趕飛機!」
他說話的時候,眼睛始終不曾離開筆記本,很顯然,她真的不幸猜中了,她就是要如一個妓、女一般走到他面前去挑逗他
想到某些不堪的畫面,蘇末離的胃裡一陣陣地泛噁心,可是想到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的宋小慧,想到不是自己親生父親卻用比親生父親的愛愛著自己的蘇廣昌,她咬咬牙,最終還是提起沉重的腳一步步地走向了連哲予。
剛走到床邊,連哲予便抬頭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如我的想像中的一樣,你的身材不錯!」
說完不等她回答,便又低下頭去,而十指如飛地在鍵盤上跳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