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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他還一直找那個在瀘國宮裡見到的漂亮宮女呢,也沒找到,在色古國的時候天天想著那女人。」莫深深並不知眼前的楚瑜就是哥哥喜歡的女人。
楚瑜的笑容漸漸收斂,「四弟心地善良,你要好好和他生活,在景王府裡當好女主人,太有性格了也不太好。」
「哎,我懂,成親以後,就不是孩子了,我會改改的。」莫深深笑瞇瞇的幻想著未來了。
楚瑜卻想,只怕南宮子銀還忘不了芙月,會傷害深深怎麼辦,莫深深的性子再改,也不能變成小家碧玉,他們的婚姻會幸福嗎?
莫深深問:「大婚那天一定很熱鬧吧,我看他們的二哥身體病成那樣是很難來了。」
「誰啊。」
「是子銀的二哥啊,你不知道嗎?在城王府裡一直病著,聽子銀的意思說,好像是……過不了這個年了吧。」
楚瑜騰站起來,是南宮靖城?她匆匆告別莫深深,跑去了倚蘭殿。
南宮容溯正在畫畫,看到她,嘴角便揚起。
楚瑜走進去,「聽說,南宮靖城身體不好。」
「嗯。」南宮容溯回答。
「你知道這件事,怎麼沒有告訴我。」倒不是指責他,只是不理解,難道他還在因為過去耿耿於懷,容溯該知道,她對靖城也只是單純的喜歡,而絕非是愛情。
「生死有命,我不想你太難過。」他流暢的畫下一道長長的瀑布。
「如果他死了,你會不會難過。」
南宮容溯停筆,抬眸看著她:「你呢,你會能說會難過嗎。」
「會。」楚瑜不可能忘記靖城曾經對自己的照顧。
南宮容溯放下筆,來到她面前握住她的肩膀:「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我想去看看他。」
「朕陪你一起去。」
楚瑜點點頭,微笑,靠近他懷中。
南宮容溯與楚瑜低調而來,城王府前一個人也沒有。
楚瑜推門進來,看見了南宮靖城:「南宮靖城。」
南宮靖城看到她的剎那,眼睛忽然的蒙上水霧,但看到緊隨而來的南宮容溯,他忍住激動的心,「你們來了。」
南宮容溯摟過楚瑜來到床邊:「讓太醫給你看看病吧。」
「不……不用了,我知道自己的病。」他與他經過奪位那件事,現在說話有些彆扭了。
南宮容溯將摟著楚瑜的手移到她的腰間,令她緊緊與自己靠著。
楚瑜說:「你要保重自己,不要放棄,按時吃藥,好好睡覺,這樣身體才會好啊。」聽到人們說他活不過這個年,心裡就很難過,為何這樣年輕的一條生命就這樣完結?靖城會不會怪自己當初幫了容溯一把,而將他害到這般地步?
南宮靖城看到容溯摟著楚瑜的手,眼睛裡都是痛楚,「我會的,你們放心吧。」
南宮容溯說:「好,我們不打擾你休息了。」他帶楚瑜馬上離開。
楚瑜想再說點什麼,發現也沒有什麼可以交待的了,便跟容溯離開了,走時,回頭與他對視一眼。
回宮後,楚瑜生氣了,「你剛才一直在氣他,那麼親密的摟著我,就是想氣氣南宮靖城。」楚瑜坐到軟墊上。
「我承認。可是我只是想讓他知道,你,由我來照顧,一切都很好,他可以放心的。」
「你是這樣想的嗎?」楚瑜卻感覺不是。
「朕已經什麼都擁有了,怎麼會……難道在你心裡,朕就是那種小氣的男人嗎?」他轉身就離開了陶鷲宮。
他們吵架了。
楚瑜咬著下唇,也很苦惱。
可是當天晚上,他們同時聽到一個消息,城王府屋內失火,病床上的南宮靖城沒來得及離開,已隨風而逝。
楚瑜流下淚,他是自己點火的嗎?還是真的是意外?不管怎樣,他死了,替他難過。
南宮容溯在倚蘭殿聽到這個消息陷入沉默,可是一會兒後,他差人進殿;「你去讓人好好查查屍骨,確認一下是否真的是南宮靖城。只要找到一絲破綻,都要詳細的來告訴朕。」
「是。」
南宮子銀恰巧進來:「三哥,那個殺人兇手果然是在練武功,江湖上的獨門絕功,名叫陰陽殺。」
「朕聽說過,殺十個少女就可以練成最後一層,可是朕不能再讓百姓女兒受到傷害,誰若是能提供線索,定有重賞。」
南宮子銀領命。
南宮容溯下令厚葬南宮靖城,雖然只是骨灰了。
楚瑜靜靜的坐了一天,真不敢相信啊,靖城就這樣離開了人世。
南宮容溯站在門外許久,最後沒有進去,原路走回。
夜深人靜,楚瑜坐在床上,看來南宮容溯不會來了,她躺下,自己誤會他了嗎?明明說過,要把他的眼淚變成快樂的。
閉上眼睛,夢裡都是容溯的模樣,她卻觸不著。
第二日,天空下起了小雨,秋風伴著涼意襲來,令人感覺微寒。
楚瑜來到倚蘭殿,保公公說:「皇上正在休息,不見任何人。」
「你讓我進去吧,出了事我擔著。」楚瑜拍了胸脯的擔保,保公公攔也攔不下。
楚瑜來到寢宮休憩的地方,看到南宮容溯根本沒有睡覺,卻在盤坐著練武功,身邊還有淡淡的紫霧。
她好奇的來到他面前,看他像個修仙道士似的,輕輕勾了他的鼻一下。
南宮容溯忽然的嘴角溢出鮮血,他那越發紫的眼睛憤怒的瞪向楚瑜,看到是她後,又馬上收起了自己凌厲的目光。
「怎麼……你沒事吧,對不起,我忘記了,你們練武功是不能打擾的,對不起……」她用手帕給他擦血。
南宮容溯握住她的手腕,手指還撫摸著她的一線牽:「只要你來了,我就是吐十次也願意。」
「你不要再練武功了,不是答應過我嗎?」楚瑜摟住他,因為靖城的突然離逝,她忽然覺得的人類太脆弱了,太容易失去。
(睡不足覺,咋辦呢,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