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打擊(2229字)
南宮容溯很認真的說:「會。」
楚瑜一聽,心就像被打變了形,「那你為什麼不去陪她了,反而守在這裡。」
「你是我的皇妃,難道要見你病倒而不顧?」南宮容溯神色也相當淡然。
「你知道吧,你娶了她,我就不會是你的皇妃了。」如果那一天真的來臨,她不會與人共侍一夫的,絕對的接受不了。她只希望到時可以抽身離開宮中,然後過著簡單生活。
南宮容溯看著她腕上的銀鈴,又看看自己包紮住的手腕,「如果我們可以分開,一定放你自由。」
楚瑜看他一眼,「說到做到。」她告誡他一句話,離開了他身邊。
南宮容溯握住布條,能隱約感覺裡面的金鈴,本來,他想把一線牽送給楚黛兒的,可是那天不知道怎麼了,就把真的一線牽繫在她的手腕上,現在,楚瑜大概還認為那是個假的吧。
他以為一線牽沒有傳說中一樣的堅韌,戴上之後拿不下來,才開始懊悔,又有些慶幸,卻不知道在慶幸什麼。
半月後倚蘭殿
四位皇子身穿同一色的杏黃色衣服,站成一排,完美的側臉,修長的身姿,南宮正元都常常感歎這四個皇子是多麼的優秀。
「朕與你們好久沒聚在一起了,這樣吧,靖城也回來了,今晚就在倚蘭殿一起用膳。」
「是。」四人一起回答。
南宮正元問靖城:「色古國希望聯姻,你怎麼看。」
南宮靖城抬眸,又低下,「父皇,不如讓四弟……」
「不行啊,父皇,我有心上人了。」南宮子銀馬上打斷三哥的提議。
子銀這一說,三個皇子齊齊轉頭看他。
南宮子銀鄭重的表示:「我說的是真的,雖然她只是個宮女,不過是個挺簡單的女孩,我喜歡。」他的直接勁兒又來了。
南宮正元哈哈大笑:「子銀啊,四個兄弟之中,數你最風流。」
子銀聳聳肩,「反正,這一次我挺認真,父皇,你就不要讓我娶那個色古國公主了。」他說著把瞅一眼南宮靖城。
南宮正元總是難安排,「靖城,你呢,是時候成婚了。」他看一眼容溯,本來老二,老三相處得不錯,可是因為一個女人,他們之間似乎有了隔膜,兄弟感情已經變了質。
南宮靖城沉默了一會兒,道:「父皇,兒臣今生決定只娶一人,除了她,不會再娶別人。」他不可一錯再錯,不會再錯過楚瑜了。
南宮容溯的眼睛微微轉動,神色看不出任何變化。
南宮正元歎息,兒子當中,怎麼有這樣一個癡情人呢,靖城太感情用事了。
「好了,色古國只是提了提,還未真正確定下來,咳咳……」南宮正元輕咳起來。
「父皇!」四個人關心的叫道,但是南宮正元擺擺手,表示沒事。
南宮昊雲叫來李公公:「去把太醫請來。」
李公公應聲,趕緊出去了。
南宮正元說:「哎,朕真的沒事,對了,這裡有一份公,朕決定要姚督軍升為將軍,接管隋老將軍的軍隊。」
此話一出,南宮容溯還是僵了僵身子,看著靖城,靖城也看著他,他臉上似有似無的笑,彷彿在招搖著他的勝利。
……
重軒宮書房
南宮容溯將桌上的書和折子全都推在了地上,他從架上抽下一本佛經,讀著裡面的字,強迫自己冷靜。
一個人影悄悄進來,合上門,是李公公。
「二皇子,這是怎麼回事呀。」
「為何要降他的職,現在父皇卻升職了呢?今天有誰見過父後。」容溯焦燥的問。
「今天……只有寧妃娘娘和仁妃娘娘來過。哎,這下可不好辦了,一半兵權在他手裡,又不是我們的人。」李公公細聲細氣的說道。
「沒錯,這次對我們真的是一次重重打擊,姚將軍不好對付,現在還不知道他扶持誰。」容溯起身,說:「我出去一趟,你還是馬上回倚蘭殿吧。」
「是。」李公公悄悄開門,看了看四周無人才離開。
南宮容溯正要去騎馬,碰到了楚瑜。
「你要到哪裡?」楚瑜見他臉色不好。
「遠寒寺。」他對她有些冷淡。
「帶我一起去吧。」她要求道,因為她想問問那位遠寒大師一些事。
南宮容溯回頭問:「你知道那裡?」
「嗯,以前去過。」她跟著他。
「我騎馬去的,你可以嗎?」女人很少懂騎馬的。
「我會騎馬。」她以前可是學過馬術的。
兩人一同離開,騎馬去了遠寒寺。
空月親自出來迎接,意外他們一起前來,但沒有表現出什麼。
南宮容溯讓楚瑜先在外在等等,他和大師有事要談。
和空月談事情的時候,容溯看了看門外的楚瑜,確定她不會偷聽的情況下才坐下來:「隋將軍的位子居然是姓姚的接管。」
「你又忘記了,姚將軍雖然在政權上與你對敵,你好像用錢或是用情義都不能把他拉到自己的勢力中,那就毀掉他。」
「我正有此意,可是要怎樣做呢?」
空月大師只笑不語了。
天快黑了,楚瑜在外面等了半天,空月才出來:「女施主,請西廂房談。」
「他呢?」
「他在裡面需要好好靜靜心,我們過去吧。」
兩人坐下,楚瑜問:「大師還記得我嗎?」
「記得,記得,沒想到你成為皇妃了。」空月看到她腕上的銀鈴,指著問:「這不是一線牽嗎?」
「這是集市上買來的假貨,大師,我想請教一件事,您說的既生瑜何生亮,當初就是指我和姐姐楚黛兒對不對?我們會一生爭鬥嗎?」
空月笑著搖頭:「老納不是神仙,女施主,你現在何必生憂呢?她縱然要傷你,害你,可你命裡有貴人相助,不會有事的。」
楚瑜點點頭,「依大師看,誰會是下一個皇帝?」
空月一怔,沒想到她會問得這麼直接:「出家人……也不可隨便談論國家大事,當今皇帝會冊立新皇的。」
「我知道,不過,一切都要等他死掉,才有個結果對不對。」楚瑜聽聞皇上最近身體變差了。
「對。」空月只能這樣簡單回答。
楚瑜盯著空月大師,「您和上次回答我的問題不一樣了。」她看得出來,空月大師一直有所隱瞞。
「有嗎?」空月大師倒還淡定。
楚瑜站起來,「我的心結看來還是要靠自己打開,天天不知在害怕什麼,大師,告辭。」
楚瑜來到東廂房,推開門,容溯已經躺在桌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