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3脫逃(2188字)
楚瑜怔住,一會兒出現靖城,一會兒出現容溯,她居然不清楚!
「大膽!我是堂堂四皇子,你們想找死呀,不讓我進!」聲音越來越近,門打開的剎那,楚瑜見到了四皇子南宮子銀。
「楚瑜!原來你是楚家的二小姐啊。」他這幾天都聽說了,好像就在這些日子,他的二哥,三哥,楚家兩個小姐發生很多事。
楚瑜點點頭:「不過現在不是了,我是皇妃,但又是名門繡坊的老闆,我已經承諾皇上,繡坊一半的收入充沛國庫,另外的除去發工錢,都會多做善事,反正我也不用錢。」
子銀坐下來,喝了一口茶:「你……你和我三哥沒事吧。」
楚瑜知道他問的意思是什麼:「子銀,三皇子多次救我,我對他當然心存感激。」
南宮子銀點點頭:「我是來告訴你一件事,不知道你聽沒聽說,寧妃娘娘向皇上提出,要楚黛兒嫁到承歡宮,給我二哥當妾。」
「妾?」楚瑜和子桃同時驚問。
「是啊,妾,她都已……我是說,她名聲不好了,我二哥納她做妾已經頂著很多壓力了。」子銀本來要說楚黛兒已經是二哥的人了,可是怕觸到楚瑜的心,就變著味的說了。
南宮子銀都覺得自己變奇怪了,平日他對誰操心過,關心過,真心體貼過?只有楚瑜,他會考慮她的心情說話。
楚瑜說:「是寧妃娘娘要折磨楚黛兒吧。」她知道寧妃不是個說說了事的人。
南宮容溯回來,見到子銀,沉下臉來:「你來做什麼。」
「看……看二嫂嘍。」南宮子銀很少看到容溯一臉陰沉的模樣,以前他可是像個聖人一樣面帶親和,難道以前的二哥不是真正的二哥?他也有七情六慾?
南宮容溯已經聽說了楚黛兒下嫁靖城的事,寧妃執意不顧楚黛兒還是帶孝之身,硬是安排下個月成為妾,父皇好像已經默許了。
他卻什麼也不能做。
南宮子銀說:「我有事,二哥,二嫂,先走了啊。」他就知道現在的他是多餘的。
子桃也退出房,在外面候著,卻不免為房裡的兩人擔心。
「你打算要把我關到什麼時候。」楚瑜非常平靜的問他。
「怎麼,想出去見你的靖城?」南宮容溯湊近她,眼皮有些沉重。
「你喝酒了?」楚瑜聞見濃重的酒味。
「可是我沒醉,清醒的很。楚瑜,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到現在為止,我都沒有見你哭,或是我不記得了吧,你真的太堅強了。」南宮容溯倒在床上,呢喃說:「也太狠心了。」說完,就睡了過去。
楚瑜自言自語的說:「狠心?何止我一人,你和楚黛兒也一樣的狠心,也許我們都是同類人,可是靖城……他卻一直在受傷害。」
想到這裡,楚瑜突然的打開門:「你們都進來,看看三皇子這是怎麼了!」她表現的很焦急的樣子。
守在外面的太監大多都跑進屋裡,見皇子躺在床上嚇了一跳。
楚瑜看準機會,趁機跑掉了,跑著跑著,在護花亭裡看到了靖城,她靜靜的走過去。
南宮靖城的還纏著兩層包紮布在頭上,看到楚瑜走來,露出了這些日子以來第一次的笑容。
楚瑜來到他面前,微笑,「傷還沒好?」
南宮靖城搖搖頭,只笑不語。
楚瑜低下頭去,「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南宮靖城的手抬起她的下巴,深深凝望她:「你是不是一個巫女?一定是給我施了法術吧,不然為什麼讓我這麼想念你,吃飯的時候想,睡覺前也想,連夢裡都是你的影子。」
楚瑜的臉感覺有些燙,視線移向別處。
南宮靖城摟她入懷:「這幾天我想得很清楚,那天不該那麼激動的,我也許根本就沒有真正認識楚黛兒,把她當作女神一樣放在心裡,現在,她不再是我心裡的完美,卻悲哀的變成了我心目中的污點。我會放下她,不再見她,因為我終於知道愛一個人是什麼樣的滋味,你讓我嘗到了。」
楚瑜的心跳加速,她的全身像觸電一樣,一股暖流通遍全身。
他居然是愛她的!楚瑜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沒有開心,反而是憂心重重。
她緩緩推開他,認真的告訴他:「我是容溯的皇妃,你不可以對我有這種感情,寧妃娘娘對你還有很大的期望,我最希望的是你做回像以前那個,溫柔,謙遜,百姓心目中的好皇子。何況,寧妃為你作主,下個月楚黛兒入宮成為你的妾。」
「什麼?」南宮靖城對此毫不知情,他捂著頭,好像又開始陣痛。
「靖城!你不要多想了,天下沒有完美的事情,我們在深宮中更是深不由已已的事居多,答應我,不要糾結這些事了,振作起來好嗎?」楚瑜緊緊握住他的手。
南宮靖城聽她叫自己的名字了,輕歎一聲,「我答應你。」他是一個男人,應當承受一些負擔,不會讓楚瑜為他擔心的。
楚瑜放心了,淡淡笑過,抽回手離開了護花亭。
……
夜裡,楚瑜才回到重軒宮。
大概是太監給容溯蓋上了被子,楚瑜走過去看著容溯,發現他的眼角有淚痕,心底一觸,容溯最傷心的是什麼?
楚瑜洗了巾帕,為他擦拭過淚痕。
容溯的眉開始一陣陣的蹙起,像是在做惡夢一樣:「母妃……別趕我走……」他睜開眼睛,發覺是一個夢,側身的時候看到楚瑜在床邊坐著。
楚瑜聽到他的話,但是沒有表現出同情,因為她知道他不希望別人看到他脆弱的一面。
容溯起來,步子不穩的開門。
「你要到哪裡去?」楚瑜一腳踢上了門,手裡展開重洗了一遍的巾帕。
「書房。」容溯筋疲力盡的吐出兩個字,剛要再開門,楚瑜用身子擋了下來。
「你睡這裡吧,今晚我讓你睡床。」她推他到床上,讓他躺下來,將巾帕敷在他額頭上,「這樣明天會舒服點。」伸手拉上被子。
容溯握住她的手:「你知道一個女人留一個男人在房中,意味著什麼嗎?」
「意味著你該休息了。」楚瑜把巾帕疊加下一層,蓋住了他的眼睛,然後,自己到花廳裡了。
容溯沒有動巾帕,任它擋著自己的眼睛,嘴角輕輕上揚,勾勒出完美的孤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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