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罷了,既然他和溫素錦已經走到這樣的地步,乾脆,也就徹底的將她放開吧。
繁素最善察言觀色,此刻見他神色這般,就已經猜了一個大概,不由得心中暗喜,心知他已經是對溫素錦徹底的死心,不由得越發柔情款款,摟了他在餐桌前坐下,兩人對飲幾杯,氣氛已然的開始曖昧起來。
待到後來,他吻上她的時候,才算真是水到渠成,繁素心中大石漸漸落定,不由得微微閉了眼睛,優美修長的脖頸緩緩後仰承接他漸漸濃烈起來的吻……
燭影搖曳之中,有糾纏在一起的一對身影漸漸重疊,到最後,已然看不清那是兩個人還是一個人……
「阿楷……」
繁素的聲音像是海浪中搖曳的一朵小花,時而突破海面襲入人的耳膜之中,時而又湮滅在波濤洶湧的海下,這般讓人難以抗拒的低吟曖昧,無疑是最佳的催情劑,陸澤楷酒勁翻湧,似乎已經忘記今夕何夕。
上樓,進入臥室,竟是沒有一刻的分開。
待到臥室的門關上,兩人的喘息才肆意的放大起來,繁素的雙手嬌弱無力的纏住他的脖子才讓自己的身子沒有軟倒在地上,而他的吻,是一貫的濃烈霸道,帶著讓人窒息的**席捲而來,落在她的唇上,落在她的眼睛上,落在她精緻的下頜上,漸漸的,又落在了她白玉一般雕琢而成的耳垂上……
那耳垂上有一粒水珠一樣光亮晶瑩的鑽石,陸澤楷的舌尖觸上去的那一刻,他無意識的睜開眼睛,眼光正要從那鑽石上挪開,忽然又定住。
那耳釘實在是太過熟悉,是他買給溫素錦無數首飾中的一樣,她最是喜愛,幾乎是日日帶著,所以,他一眼就可以認出來!
不過這款鑽石耳釘並不是限量版頂級珠寶,若是出現雷同,必然也不是什麼稀奇事,但是陸澤楷此刻乍然的看到這枚耳釘,竟是體內所有的**一瞬間煙消雲散,只是怔怔的望著那剔透玲瓏的鑽石,說不出一句話來……
似乎是過去多久了?有三個月,還是有一年?仰或是,再久一點,是他們初認識的時候……
那個溫素錦,倔強的,清高的,堅強的溫素錦,真的會變成現在這般不堪的模樣嗎?
他忽然有些動搖起來。
「阿楷?」繁素見他失神的樣子,不由得一愣,又看他目光定格在自己的耳垂上,下意識的伸手一摸,不由得嚇的愣住,真是糟糕,自己今天竟然鬼迷心竅的選了這樣一對耳釘!這可是溫素錦的東西,他自然認得!
現在該怎麼辦?看陸澤楷的神情根本對溫素錦沒有放下,若是被他嗅出什麼蛛絲馬跡,她算完了!
腦子裡拚命的旋轉,尋找補救的方法,漸漸想到,這不過是最尋常最經典的款式,哪個女人又沒有幾對鑽石耳釘呢?
「阿楷,你怎麼了?」繁素穩了穩心神,試探著開口,卻是目不轉睛的看著陸澤楷的神色。
心中暗自慶幸,幸好自己雖然覬覦那一套翡翠首飾許久,但還是理智沒有敢佩戴出來,若是當真戴了,就算是她有九條命,也玩完了!
「素素,你的耳釘……」下意識的伸手撫上去,眼底卻是一片的迷茫的神色,好似記得,那個人每天早晨開心的戴上這耳釘的樣子,也好似記得,這鑽石的光芒,都比不過她開心時燦爛的一笑。
「啊?你問這個啊,這是我在加州的朋友送我的,第一次戴呢,很漂亮吧!」
繁素輕輕的歪了頭,似在撒嬌一般輕輕摟住他的手臂搖晃:「你盯著人家的耳釘看什麼呀……」
「沒,沒什麼,就是覺得很眼熟……」
陸澤楷漸漸恢復冷靜,雖然心中有說不出的疑惑,但卻是笑自己有些草木皆兵,溫素錦的首飾被她自己收羅的乾乾淨淨,又怎麼會出現在繁素這裡?
繁素出身大家,身邊的朋友也是非富即貴,送出這樣的禮物根本不算什麼!
繁素聽他這般說,不由得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呀,這可是最經典款的耳釘,你隨便看看哪個女人的首飾盒裡沒有這樣一副鑽石耳釘呀!」
陸澤楷聞言也低笑了兩聲,復又伸手將繁素額上的碎發撩在一邊:「早點睡吧,我有些醉了……」
「阿楷?」繁素不由得一驚,怎麼聽他的口氣,竟是要離開了?
「怎麼了?」陸澤楷揉一揉太陽穴,聲音微微的有些沙啞。
「阿楷,你不陪我嗎?」繁素緊緊的抓著他的衣袖,卻是不願意鬆開。
「對不起素素,我現在頭很痛,想要休息了。」
見他的眉毛一驚輕輕的皺了起來,繁素再不願,也只得輕輕的放開手,她心知現在急不得,最主要的是要做足姿態,讓她在陸澤楷的心裡的形象越發的完美,而不是去死纏爛打,讓他厭惡,男人是最討厭麻煩和女人的糾纏的,她很明白。
「那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擾你了,若是覺得哪裡不舒服,就告訴我,我讓張媽給你煮點解酒茶或者熱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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