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淳餘風和魑、魅,三人同時趕到。
夏無垠眼梢一掠,冰冷的目光掃向了魅,「你是怎麼保護她的!」
魅低頭,「屬下失職!」
「回頭再說!」夏無垠低頭看向懷裡,她已經滿頭是汗,眉頭皺得緊,臉色瞬間慘白,他的心也跟著一揪。
「餘風!」他喊上淳餘風,人已經朝前奔去。
淳餘風回頭看了一眼倒地的黑寡婦,對魑和魅道,「把那個女人帶上!」人隨即跟了上去。
「我的孩子……」董流蘇突然睜開眼,看向夏無垠,眼底露出痛苦與掙扎。
「我替你把過脈!」夏無垠安慰她,「他們沒事,你放心!」
董流蘇咬住牙,汗珠從額頭滑落,她忍受著巨大的痛苦卻依舊擔心孩子的安危,她緊緊地抓住夏無垠的袖子,眼神痛苦而堅定,「如果有萬一,保住孩子!」
夏無垠心一痛,他咬住牙,額角的青筋微微凸起,語氣堅定不移,「三個我都要保住!」
董流蘇閉起眼,眼角流出一滴淚。
夏無垠將董流蘇放在病床上。
淳餘風打開儀器,將一種奇特的儀器的導線粘在她的手臂上,為她掛上點滴。
夏無垠伸手將她額頭那幾縷濕漉漉的髮絲捋開,溫潤的指腹輕拂過她的額頭,「乖,我知道你很堅強,答應我,一定等我回來!」
他要親自去為董流蘇拿到解毒血清。
董流蘇咬住下唇,擰緊眉頭,點了點頭。
夏無垠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對淳餘風說,「在我回來之前,照顧好她!」
淳餘風鄭重地點頭。
之後他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轉身離開了房間。
門關上的那一刻,董流蘇突然感覺一陣的空虛,她閉起眼想呼喚孩子,卻怎麼也無法與他們溝通。
「寶貝們,對不起……」她不該有婦人之仁,是她害了寶貝們!
「流蘇,不會有事的!」淳餘風忙安慰她,有那個人在,他絕對不會讓她有事。
董流蘇滿頭是汗,嘴唇都被咬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但她還是很堅強地咬牙挺住,「嗯……」她要為了她的孩子而堅強。
「現在你放鬆呼吸,我會在這裡陪著你!」淳餘風一邊安慰她,一邊緊盯著屏幕上顯示的數據,心裡卻是萬分的擔憂,夏無垠,你可一定要拿到解藥!
地下室裡夏無垠冷冷地看向被綁在座椅上的黑寡婦。
「你休想從我這裡得到解藥,那個賤丫頭死定了!」黑寡婦猙獰著臉孔,雙眼赤紅,嘴角掛著得意的笑。
夏無垠瞇眼,一道銀光閃過眼底,銳利如刀鋒,「你和她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為什麼非要至她於死地?」
黑寡婦神色一凜,眼神在那一剎變得柔和,只是一剎,她又恢復了凶狠,「她殺我深愛的男人,我要她也嘗一嘗失去摯愛的痛苦,那種生不如死的痛苦!」
「她殺了你所愛的人?」夏無垠擰眉,忽想起之前他曾利用與流蘇的心靈相通的感應術,幫助流蘇在碼頭將一名殺手射殺,救了戰百野一命。
莫非是那次!
「哼,那個賤丫頭中了我的『心毒』她不會死的那麼快,倒是她肚子裡的那個賤種會先死,我也要讓她嘗一嘗這種失去至親至愛,痛不欲生的感覺!」黑寡婦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神情猙獰而扭曲,「哈哈,想一想她當時的表情,真是大快人心!」
夏無垠瞇起眼,一股子肅殺之氣應然而生,她膽敢傷害他的夫人和孩子,不可饒恕!
啪的一聲響起,黑寡婦的手腕便被夏無垠擰斷。
「啊!」黑寡婦刺耳的尖叫聲響徹整個地下室,「你,你這個瘋子!」
「論起瘋字,你比我更合適!」夏無垠從身後拿出一把針。
「哼,你別以為這麼折磨我,就能得到解藥,你做夢!」黑寡婦狂獰地笑起,「那個賤丫頭死定了!」
夏無垠卻是淡淡一笑,「這個世上從沒有我夏無垠辦不到的事!」說著他將針插入了她那手腕中。
「你,你要做什麼!」黑寡婦赤紅的雙眸一張,眼底露出驚駭之色。
「如果我沒猜錯,你的心毒是以你自身的血液為食料,培育出來的一種毒蟲吧!」夏無垠說話間,從她的身體裡提取出了血液,他斜睨了一眼黑寡婦,發現當她聽到自己的話後,眸色一邊,他立刻知道自己猜對了。
「這麼說來,只要你的血就可以穩定住心毒,至少在它發作前,我還有時間將它剔除出流蘇的身體。」夏無垠抬頭針筒,單手彈了彈,目光斜視向黑寡婦,「還有件事,我忘了告訴你!」
黑寡婦一頓,抬頭看向他。
「我不會殺了你……」他的嘴角勾起一抹邪佞的笑,「因為,我要讓你生不如死地活著!」他也要她體會下流蘇經歷的那種痛苦。
說著他朝一旁的魑看了一眼,魑立刻領命朝黑寡婦走去。
「你!」黑寡婦一驚,卻已經是來不及,因為魑已經將她打暈扛起。
「你知道怎麼做了!」夏無垠面無表情。
「是!屬下這就去!」魑扛著她轉身離開。
夏無垠來到董流蘇的身邊,輕輕地撫過她的額頭,為她擦拭去額頭的汗珠,目光瞬間變得溫柔,「流蘇,我已經找到解救你的方法。我知道你一定聽得到我的話,請你認真地聽,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放棄!我會一直陪著你和孩子!」
董流蘇緊皺的眉頭微微舒展,似乎在回應他的話語。
「你找到了?」淳餘風一把拉住他的手。
「是!」夏無垠拿起那根針管,「她的血就是解毒血清。」
「你打算怎麼做!」
「我的血可以用作引子,將那蠱蟲引到我身上!」
「你?!」淳餘風皺眉,雖然他有真身護體,但這樣做也相當的冒險。
夏無垠拍了拍他的手,「她是我的夫人,為了她和我的孩子,我必須這麼做!」
淳餘風點頭,「好吧,請多加小心。」
夏無垠翻過她的掌心,將針頭插入那枚黑痣中,把黑寡婦的血清注入,只是瞬間,那迅速攀衍的黑色蔓籐停止了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