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寶如被丈夫一瞪,只好硬著頭皮向董流蘇道歉,「抱歉,董小姐,我錯怪你了!你別放在心上!」
董流蘇淡淡地笑了笑,對戰百野說,「學長我累了,我們回去吧!」吳夫人的眼裡依舊帶著恨意,這種言不由衷的道歉,她不稀罕。
見董流蘇根本不領情,吳寶如氣的臉色發青,她都當面道歉了,對方竟然直接轉身走人,這比當場給自己一巴掌還狠。
「百野!」淳邵芳見兒子也不打招呼便拉著董流蘇徑直離開,眉頭一皺,剛想喊住他,卻被戰風華攔住。
「回去吧,今天出的笑話還不夠多麼!」戰風華看著董流蘇的背影,瞇起了眼,這個女孩子為什麼和她那麼像!看來他有必要回去好好查一查。
離開了千家,戰百野直接開車送董流蘇回去。
到了她家的樓下,戰百野拉著她的手,「今晚讓你受委屈了——」
「學長,不是你的錯,況且我也沒事——」她的話戛然而止,因為他的手已經覆上了她的臉頰,那眼裡分明是不捨。
她的心跳的很快——
「還疼嗎?」他的心很疼。
「不疼了,以前訓練時,比這疼的多了去!」她真的不疼。
「我——」戰百野剛想說什麼,手機突然響了。
「喂——」他接起電話,神色卻是一沉,「嗯,我知道了,明天我就去!」
「怎麼了?」董流蘇見他神色有些異樣,忙問道。
「黑鷹被引渡回來,他——」戰百野頓了一頓,「他指明要見你才肯說出名冊的下落!」
「我!?」董流蘇感到意外,為什麼指明要見她!
這個黑鷹究竟要搞什麼!
回到房間,董流蘇洗了個澡,剛走到床頭,手機鈴聲響起。
她拿起來一看,又是那條神秘的短信:洗完澡了?臉還疼嗎?
董流蘇大驚,她忙起身,走到窗戶邊,拿起望遠鏡四下查看,卻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人,她拉上窗簾,走到床邊,低頭看向手機,這個人究竟是誰,為什麼知道她的一舉一動!
最後她按下鍵,發了一條短信過去,你是誰!
董流蘇等了很久都沒有消息,就在她要關機睡覺時,對方回復:想見我?
她失笑了下,剛想回復,對方又發了一條短信:想見我的話,打開門看看就知道了——
對方的短信剛到,門鈴便響了。
「真的來了!」董流蘇起身打開門,卻見門口站著一名郵遞員。她皺眉,這麼晚了,竟然有郵件!
「您的郵件,請簽收!」對方帶著一頂黃色的鴨舌帽,將一個包裹和一把筆遞給了自己。
董流蘇有些猶豫,不過她還是接過了包裹,在上面簽了名字。在簽名的時候,她注意到上面沒有寄信地址,郵戳都沒有。
「祝有個好夢!」那名郵遞員伸手拉了下帽簷,便轉身走進了夜幕中。
「喂——」董流蘇抬頭想喊住他,卻發現他不見了蹤影。
這時,一輛停住對街拐角處的火紅的馬賽拉蒂,那車窗緩緩地搖下,露出了一張俊美無比的臉,那細長的眸子裡婉轉著淡淡的金色眸光。
男子見董流蘇轉身回屋去,他的嘴角緩緩地勾起。
回到屋子裡,董流蘇打開包裹,發現裡面竟然裝著一隻鮮嫩欲滴的紫羅蘭,還有一個用透明盒裝的u盤。
「這是什麼?」董流蘇想了會兒將u盤插入電腦,當屏幕上顯示出圖像後,她大吃一驚,忙靠近看,「這是——」
這時候手機又有一條短信傳來:怎樣,禮物還喜歡嗎?
董流蘇輸入信息:為什麼幫我?
對方給自己的u盤裡是關於黑鷹的詳細資料,從心理到生理,對方對黑鷹可以說是瞭如指掌。
過了一會兒,對方發來了一條短信:想你謝我——
董流蘇無語,這個人還真直接,竟然要自己謝他。
她回復了一條:要我怎麼謝你?
對方不止一次地幫助自己,她也理應感謝,只是她覺得對方這麼做肯定有其目的,她要知自知彼,方可百戰不殆。
過了很久,很久,對方才回了一句:我會上門要謝禮,晚安!
之後,便沒了消息。
董流蘇覺得有些啞然,對方究竟何方神聖啊,為什麼說話這麼奇怪,但她不得不承認,對方的確有些本領。
她也沒多想,方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對方說會上門要謝禮,那麼她就等吧。
董流蘇將紫羅蘭插。在花瓶裡,關燈休息。
風吹開窗戶,撩起窗紗,風過後,一道欣長的身影出現在了窗前。
男子一襲銀色短髮,流光金眸,含笑看向床上正入夢的女子。
他走到床邊坐下,凝視了片刻,伸手撫上她那還微微有些浮腫的臉頰,一歎似呢喃道,「真是倔強的小傻瓜……」
她抿了抿嘴,露出一個笑,身子往裡移了下,他笑著俯身落了個吻在她的額頭,親暱地說,「小東西,我來討要謝禮了,今晚,你是我的!」
說著他解開了衣襟,將她圈進了懷裡。
董流蘇感覺到一陣火熱沿著脖頸往下延伸,那灼熱彷彿要將自己的身體融化一般,接著那火熱便在自己的胸前停留,來回摩挲間,她體內也燃起了一團火。
「恩……」她想睜開眼看個清楚,怎奈眼皮像是灌了鉛般,沉重不堪。
身體在那團火下慢慢地融化,最後一股極致的愉悅衝破身體,將自己的靈魂推到了雲的頂端。
那一晚,董流蘇做了個夢,夢裡有個奇怪的男人壓在自己身上,在她耳邊低語,金色的光暈圍繞在他的周圍,她看不清他的樣子,只是依稀看著那細長的眸子裡流轉著淡淡的金色光芒。
那個男人將她壓在身下,親吻著她,而她不甘示弱,翻身將他壓下,狠狠地咬了他一下,然後兩人便開始了無休止的肉搏。
第二天,她便在渾身的酸痛中醒來。
董流蘇鬆了鬆肩膀,扶住額頭皺眉,低頭看去,驚呼了出來,「天啊,這是——」
那身上滿是吻痕,她立刻起身,衝到了浴室,那些淤痕卻在這短短的數十秒中消失不見,就想當初在山洞到營地的過程中所發生的一樣,那些痕跡竟然消失不見了。
起初她以為是自己的幻覺,可今天再一次見識到,她覺得這絕對不是幻覺,應該是有什麼事發生,但她又說不清究竟是什麼事,難倒昨晚的那場春-夢是真的?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麼那個人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