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家宴會廳
「抱歉,流蘇,我媽她說的話你別放在心上。」戰百野忙向董流蘇道歉。
董流蘇忙搖頭,「學長,是我要道歉才是,我剛才不是故意要頂撞伯母——」
「這不能怪你,你只是據以力爭!」戰百野淡淡一笑,面露愧疚,「是我媽的不對。」
「我姑姑她出身名門,自然比別人多了份優越感,有時候說話的口氣未免會重些,你別在意就成!」淳餘風湊過來笑了笑,那性感的眼梢微微上挑,「不過,你的口才倒是一點都不輸給我姑姑!」
他豎起大拇指,「了不得!」
董流蘇卻只是苦笑一下,「其實秋伯母說得對,我的確買不起——」雖然她義正言辭,但現實總還是現實,若不是學長,她還真穿不起這麼昂貴的禮服。
那距離猶如鴻溝,橫亙在了彼此間。
戰百野神色一沉,拉著她的手也緊了下,「衣服不過是裝飾,人的心更重要,況且我看中的一向都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千紫曼便拉著千大禮朝他們走來。
「百野,今晚的第一支舞,你陪我跳好麼?」
這時,千家成便領著夫人和兒女撤到一旁招呼客人,人都到齊後,宴會也正式進入了主題,作為宴會開始的這場首舞,便由千家大小姐來主持。
戰百野卻抿嘴笑了下,沒有理會千紫曼的邀請,而是轉身拉起董流蘇的手,「這第一支舞,你陪我跳!」
董流蘇笑著伸出手,搭在了他的掌心,「榮幸之至!」
千紫曼屢次陷害自己,這一次,她不會心軟,該出手時就出手,狠狠地甩她一個臉色看!
千紫曼咬了咬牙,看著戰百野領著董流蘇緩緩地走向舞池,她氣的雙唇直發抖。
「我說二妹妹,你今晚的魅力不夠哦!」千大禮走到她身邊,幸災樂禍地說,「看來今晚你輸了!」
千紫曼挑起眉尾,冷笑,「今晚的宴會還沒結束呢,誰輸誰贏,還是個未知數!」
晚宴上,戰百野領著董流蘇向四周的人介紹她,董流蘇表現得謙遜得體,高雅溫婉,頗得大家的喜歡。
千紫曼站在不遠處的角落裡,用陰冷的目光打量著他們。
「我說妹妹,宴會馬上就要結束了,你打算就這麼放走那個小賤人!」千大禮手執著高腳杯,走到她身邊,目光透出一股邪佞的意味。
「誰輸誰贏,我們走著瞧就是了!」千紫曼走到他跟前,一把奪過他手裡的酒杯,一飲而盡。
隨即她一臉得意的笑容,往更衣室走去。
宴會結束後,賓客陸陸續續走出了大門。
在大門口,僕人將宴會賓客的外套遞交給那些貴賓,董流蘇跟在戰百野的身邊伸手接過自己的外套,剛披上,就聽到千大禮在身後喊道。
「各位,請稍等!」
即將出門的戰百野和董流蘇等人被攔在了大門口。
「這是怎麼回事!」戰百野轉身看向身後的千大禮,他正領著幾個僕人朝這裡走來。
「我爸爸送給我媽媽的五十週年結婚紀念的鑽石戒指不見了,煩請各位將各自的外套和手包交給我們,做個例行檢查。」
「給位很抱歉,但這對我媽媽和我爸爸而言真的很重要,請各位幫個忙。」千紫曼一臉的愁容,顯得很著急。
眾人雖然臉上不悅,但見吳寶如真的一臉的焦急之色,也都配合地將外衣脫下交給了僕人。
千大禮說著挨個地檢查。
這時董流蘇口袋裡的手機響了。
她取出一看,是一條由私人電話發來的短信。信上寫著:用手按住你的左上衣口袋,但別碰裡面的東西。
董流蘇一驚,下意識地抬手按住左邊的上衣口袋,神色頓時一沉。
「怎麼了?」戰百野側臉看向她,問道。
董流蘇放下手,回了他淡淡的一笑,「沒什麼——」她的目光掃向了正挨個檢查的千大禮等人的手上,她注意到那些人都無一例外地帶了白手套。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隨即將外衣脫下交給已經站在自己面前的僕人手中。
僕人搜完了她的下衣口袋,當他伸手到左上衣口袋時,神色一變,隨即看了一眼董流蘇,從口袋了取出了一枚碩大的鑽石戒指。
「就是這個!」吳寶如驚喜萬分,她疾步走到僕人和董流蘇的面前,揚手便給了董流蘇一個耳光。
啪的一聲響起,顯得清脆有力,眾人包括董流蘇在內都被她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驚呆了。
屏幕的一頭,銀髮男子的目光倏地一冷。週遭的氣溫迅速下沉。
「主子,要去教訓下千家人嗎!」
男子長眉一揚,冷笑出,「你去安排下。」敢動他的女人,這些人活得不耐煩了!
「是!」
這邊,戰百野反應過來後,立刻將董流蘇拉到自己身後,神色嚴肅地對吳寶如說,「千伯母,你這是幹什麼!」
「我幹什麼!」吳寶如將鑽戒拿過來,在戰百野的面前晃了晃,「她偷了我的戒指!我這麼做是給她個教訓!別以為有人撐腰就可以不知天高地厚!」
「事情還沒弄清楚,你怎麼可以隨便打人!」戰百野眉頭緊擰,神色驚駭得嚇人。
「事情不是明白著,從她的上衣口袋裡搜出了我媽咪的鑽石戒指,這戒指不是她偷的,難倒是戒指自己長了翅膀飛到她的口袋裡的不成!」千大禮冷笑著走了過來,眼裡露出得意的眼神,這次人贓並獲,他就不信整不死這個賤丫頭!
「我打她算是便宜她的!」吳寶如卻一臉的不屑,「下賤的人只會不入流的事!」
戰百野瞇起眼,那目光能殺人般,他攥緊了拳頭。
董流蘇在一旁看著搖頭,拉住他的手,「學長——」她朝他搖頭,眼裡卻沒有委屈。
她越是這樣,他的心越難受,是他執意要帶她來,他本想在宴會上讓她和父母見上一面,怎麼知道卻讓她受了委屈。
「你放心,我不會有事——」見他眼裡有懊惱與疼惜,董流蘇淡淡笑了笑。
「是啊,百野,董小姐說得對,只要她沒做過就不怕。」淳餘風忙走到他們身邊安慰。
「沒做過!哼!」淳邵芳卻是冷笑,「人贓並獲,還口口聲聲說自己沒做過!誰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