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歐陽老師親自駕馬,劉飛宇則在車廂裡面沉思,馬車如飛,劉飛宇思緒如潮,將這半月的經歷與感悟一點點的回憶一遍,對劉飛宇又是有著不小的提升,畢竟經歷了這麼多此的與九級修煉者的生死廝殺,也知道了結界的恐怖。
結界就是如此,那麼領域呢,更上的神域又會怎麼樣?劉飛宇不由得憧憬,當然,劉飛宇如今還只是七級修煉者,這些還遙遠,但誰又敢肯定劉飛宇達不到聖級?
不得不說,生死間最能鍛煉人,這些天的生死廝殺,比劉飛宇獨自修煉數月都不止,這不是等級上修煉的問題,是對於戰鬥把握的問題,同樣的自自身條件下,劉飛宇如今至少比以前提升一層以上。
也就是說,身體反應能力,思維能力,判斷能力都有不同的提升,同樣的魔力鬥氣能夠帶來更多的實力,當然,不可能永遠在生死間磨練,儘管對實力提升很快,但不可能永遠那樣幸運,只要一次沒有把握好,就是萬劫不復,實在沒有退路了,那是沒有辦法。
五天後,劉飛宇回到了漢津城,看著有點熟悉的城牆,劉飛宇一時間感慨萬分,數次來到漢津城,每一次心情都會完全不一樣,這一次,劉飛宇心裡有的只是沉痛,難過,還有仇恨,對許多追殺自己勢力的仇恨,對追風眾人的仇恨,伴隨的是一顆強者之心,而且還有了自己的資本!
來到東方小荷住下的酒店,劉飛宇心情無法平靜,也不知道要如何面對東方小荷,該要面對的,遲早要面對,平復下自己的情緒,劉飛宇和歐陽老師往東方小荷的房間走去。
在門外,劉飛宇停頓了一下,心情複雜,儘管已經做好準備面對東方小荷,但真正要面對時,劉飛宇還是心理發怵。
似乎有所發現,在房間心理的東方小荷停止了修煉,稍微整理一下儀容,開門查看,當看到劉飛宇的時候,東方小荷十分高興:「你們回來了!真是太好了!我~」話還沒有說完,東方小荷就覺得不對勁了,因為沒有看到雲姨。
而且劉飛宇和歐陽老師臉色都不太自然,心裡一咯登,東方小荷馬上問道:「雲姨呢?」
沉默也一下,還是歐陽老師開口,語氣中充滿遺憾:「你雲姨已經死了,長陽翔空殺死了。」
東方小荷一瞬間呆住了,本來因見到劉飛宇高興的神情一下子就變成了悲痛,眼淚跟著就流出來了,不過畢竟是修煉者,見過生死,招呼劉飛宇和歐陽老師進門,然後才詢問事情的經過。
「是這樣的……」劉飛宇將所有的事情從頭到尾講敘一遍,包括利用風雪天氣逃跑,衝破包圍圈,被追風眾人算計,不停的與九級修煉者廝殺,到最後與追風拚殺,雲姨身死,換到追風兩人一魔獸的性命。
「雲姨是我最親近的人之一,我一定要為她報仇,我要讓他們為他們的行為付出代價,我要讓他們受盡折磨。」東方小荷一字一句的說道,語氣中充滿仇恨,令人心悸。
「我知道你心中難過,報仇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我們一起報仇,不過現在你們實力還太弱小,當下你們要做的就是提升自己的實力,這次回到王國後,我會親自訓練你們幾個,還有你雲姨的孩子,我會將他轉到格林魔武學院,讓他在學院修煉到六級以上。」歐陽老師安慰東方小荷。
「嗯,我知道,也是我沒有用,幫不上忙,回去後我會刻苦修煉,一定要親手將追風覆滅。」東方小荷心理發苦,自己現在確實如歐陽老師說的,還太弱小,同時更加恨追風,要不是追風的算計,劉飛宇他們就能夠輕鬆的逃出來。
「你是不是恨我和歐陽老師,沒有保全雲姨的安全。」劉飛宇弱弱的問道。
「我不恨你們,我只恨我自己實力不夠,還有追風這些人,是他們一手造成的,我知道在那種情況下,肯定是無法兼顧,我可以想像當時的情形,我還得感謝上天開眼,你和歐陽老師安全回來,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其它的事情就不要多想了,我們要在這裡停留一陣子,然後一起回格林王國,還有,不要過分的悲傷,我們沒有悲傷的時間,作為修煉者,我們就應該有這樣的心理承受。」歐陽老師生怕東方小荷過分傷痛。
對於歐陽老師來說,生生死死看的比較多,也看的淡一些,劉飛宇因為不是自己至親的親人,反應也沒有這麼強烈。還記得上一次葉秀雲的父母被殺,葉秀雲當時的神情還要恐怖,畢竟那是葉秀雲至親的父母。
三人一直交談到深夜甚至連晚飯都沒有吃,因為東方小荷還沉浸在悲傷之中,期間,劉飛宇出去訂了兩個房間,最後,歐陽老師和劉飛宇還極力安慰東方小荷後,才回到各自的房間。
將自己好好的梳洗一番,劉飛宇沒有冥想修煉,而是直接在床上躺下了,畢竟身體還是很虛弱,需要好好的休息,而睡眠無疑是最好的調節手段。而東方小荷卻是一個人默默的悲傷,一直到天亮。
第二天早上,歐陽老師和劉飛宇看到東方小荷浮腫的眼睛,都只有心疼,安排吃點早餐,然後劉飛宇陪著東方小荷,歐陽老師去外面,幫著劉飛宇拍賣九級的冰靈果,這玩意在王國反而難以賣出高階。
要煉製丹藥不比武器裝備,需要的材料種類較多,許多丹藥都需要數種以上藥草,像這種級別的丹藥,王國裡很少有人能夠收集齊全,即使集全了,也難以請動高階丹藥師煉製,因此,價格自然難以上去,同時也沒有人將這些東西拿到王國去拍賣。
現在劉飛宇手上還有七顆九級的冰靈果,這一次劉飛宇準備出手四顆,剩下的三顆中,準備送歐陽帝國皇帝歐陽凱旋一顆,畢竟是歐陽朵拉的父親六十大壽,怎麼著也不能太過寒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