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後,南臨公主火紅的和親隊伍緩緩進入北訣,迎親的幾位屬於郡王府的護衛騎著白色高頭大馬,不斷向圍觀的百姓揮灑著大把的銅錢,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似乎那些不是錢,而是喜糖一般豪邁。
所有的北訣的百姓不僅感歎,就算當年先皇迎娶皇后都沒有這樣的揮金如土的場面,這個北訣的小郡王如果不是非常喜歡這位南臨的公主,就是錢多的沒地方花了。
端坐在官道旁,奢華的酒樓雅間內,一扇窗戶打開正好能看清迎親的場面,一位包裹著厚重銀狐毛草披風的絕色美人端著一臉笑意看著熱鬧的場面。
「嘖嘖,真是大手筆啊,不知道鐵公雞赤血看見這樣的場面得心疼的滴血啊。」
面對九尾的調侃,尹蒹葭不置一詞,雖然看似過分囂張的行為,也算造福百姓,取之於民,用之於民,而已!
「不做的如此體面,如何逼著南臨自掘墳墓呢?」
那張精緻的白皙臉蛋勾起一絲奸詐陰狠的笑意,尹蒹葭一向不自已為好人,對自己保存善良的人,她可以傾覆所有。若是別有居心的傢伙,她的的確確有能力挖好墳墓,讓對方乖乖聽話,自己躺進去。
「女人是兇猛如狐,狡詐如狐,可怕可怕!」
九尾繼續陰陽怪氣的發表心中的想法,尹蒹葭再次安靜的圍觀,似乎這場鬧劇一般的奢華婚禮和她絲毫關係都沒有,壓根就不記得背後的主導者就是自己,而她還很不幸成為迎娶公主的那位倒霉蛋。
***柒*小*洛***小說閱首發,請支持正版,謝!
南臨行宮內,奢華的高等廂房內,卻傳出一聲聲瓷器破裂的聲音,還有女子尖銳的叫罵。
「什麼破爛地方,凍人了!」
納蘭沖人還沒進門就遠遠聽見了對方的聲音,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她的皇姐一向驕傲自負,雖然早早就明白會成為政治聯姻下的犧牲品,所以一直追求著奢華的享受。
對於納蘭久安喜好男色的事情,就連父皇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比較女子能成為手段的東西不多,無非是樣貌才藝,還有一些床上的小花招。
但是囂張跋扈的性格,偏偏讓他頭疼不已,尤其是在國家大事面前根本不知道收斂,如此挑三揀四,大吵大鬧,若是走漏了風聲讓北訣聽聞,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納蘭沖板著一張黑臉,推開房門,就看見納蘭久安,一張鵝蛋粉臉,長方形大眼睛顧盼有神,粉面紅唇,身量亦十分嬌小,上身一件玫瑰紫緞子水紅錦襖,繡了繁密的花紋,衣襟上皆鑲真珠翠領,外罩金邊琵琶襟外襖,系一條粉霞錦綬藕絲緞裙,整個人恰如一枝笑迎春風的艷艷碧桃,十分嬌艷。
但是此時的納蘭沖忍不住在心中冷哼,在美的皮囊,沒有絲毫腦子,也不過是一件看似美好的擺設。尤其是女人,幾年之後姿色不在,根本一點用處都沒有。
「你們退下吧。」對著納蘭久安身邊幾位畏縮在牆邊的丫鬟說道,他們緩緩離開,安靜的廂房內只有納蘭家的三位姐弟,還有一直安靜跟隨在身後的納蘭岑,不過他此刻只會裝啞巴。
納蘭久安看了一眼自己的兩位皇弟,露出一副鄙夷的表情,一屁股坐在軟榻之上,靠著火爐。
「我擺脫你消停幾天吧,為你了我已經很頭疼了。」
納蘭沖冷酷的看著自己的皇姐,若不是她早就非清白之身,根本就不用他哭鬧,只要好好嫁人,他的任務就順利完成,可以回到南臨邀功領上了。可是現在還要找一位處子送進洞房,做替身,只要冒險的行為,若有任何差池,連累的可不僅僅是他一條王子的小命。
納蘭久安卻不服氣的冷哼:「我怎麼了,我今天才剛剛落腳,還能給你惹什麼麻煩啊。」
「惹麻煩?你還用惹麻煩啊,你根本就是一個大麻煩。」
納蘭沖忍不住歎氣,坐在圓桌邊的矮凳之上,揉著太陽穴,想要緩解一下自己高度繃緊的神經。一切進行的太過順利,他總有一種隱約不安的感覺。
看著面前的男子,明明是自己的親弟弟,卻沒有絲毫的感情。最是無情奈是帝王家,那座奢華的紅牆內有人類最醜惡的東西存在成百上千年。
「哼,別在我面前裝了,拿著雞毛當令箭,若不是父皇賜婚,我才不會嫁到這個鬼地方。」
納蘭久安心中是不服氣的,同樣是身為父皇的骨肉,就因為對方是王子,就能為國家爭取榮耀。而所謂的公主,絕只能被嫁人有權勢的對象,成為南臨以物換物,四處聯姻的一種東西,壓根連人都算不上。
不過此刻的納蘭沖看著面前自己的親姐姐一樣沒有任何好感,愚蠢的女人,只會導致最終的失敗,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
「身為公主,你本來就是父皇手中的棋子,他老人家讓你嫁,你還能如何反抗?我告訴你,別不知足了,北訣小郡王如此大手筆的迎娶你,你在南臨可是囂張的找不到北了吧?」
「……」納蘭久安被一句話堵住了嘴,是的,出嫁的時候她無比風光,父皇那麼多女兒,每個出嫁都是風光一時,可是誰都沒有她的彩禮多,儀仗隊伍人多。
***柒*小*洛***小說閱首發,請支持正版,謝!
從昨天開始高燒不退,現在終於頂著滿頭大汗,面前爬起來更新了。各位讀者,最近生病,更新減量,請諒解!但是某柒從未斷更過,我會一直保持的。病一好,馬上恢復!
感覺大家的理解與支持了,還有大冰冰,不要擔心了,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因為有許多關心自己的讀者,讓某柒很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