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他知道西玄三王爺戰死的消息,真是有一陣竊喜,可是接踵而來的卻是三王妃貞潔殉情的噩耗。他曾經不相信,執念的去找西玄左相,想要問個清楚,得到的答案是比他更加痛苦不堪,赤紅著雙眸,醉倒不起的洛輕塵。
那一刻,天地暗淡,生生逼退了所有希望。那一刻,納蘭岑讓寒冰包裹了自己的心,他要活下去,為了當初答應過的話,他要好好活下去,回南臨,爭地位,劍指天下,成為權力的至高者,然後將身邊最榮耀的位置,送給心中的女人。
他一世都未曾後悔過,那日搶婚,浴血奮戰,走出一條血路,看過那張傾城的容顏。
可是此時此刻,竟然有一個怪異的男人,在自己面前不斷挑釁,調侃,調戲,最終竟然說出了他心中唯一的弱點,那天地間只有他與尹蒹葭知道的暗語。
深深的凝望對方的模樣,那輪廓之下是如何熟悉的模樣,那雙閃動著狡猾的星眸熠熠生輝,那露出的白嫩小手哪裡是男人該有的模樣。明明是錯漏百出的偽裝,卻因為**的打扮,讓人不願細看,反而成為了輕敵的致命傷。
所有的事情聯繫到一起,聰明如納蘭岑怎麼能看不透其中的關聯,微微紅著眼睛,深深的看著她的模樣,忍不住歎息。
「我就知道,你,你不會死的!」
那若有似無的喃喃自語,讓此刻偽裝成君非君的尹蒹葭忍不住傷感,當年貿然的離開,雖然是任由著自己的性子。可是隱約還是牽連了別人的命運,如果不是如此,今日的納蘭岑怎麼能冰冷成如此模樣。
若是沒有三王妃殉情的假消息,洛輕塵怎麼會離開西玄,一路遊走。不忍深思的君非君搖頭,以付天暝執著的性格,若是聽聞噩耗,指不定要病窩床榻幾個月的。
罪過,罪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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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似乎再也沒有什麼交集,比較在眾目睽睽之下還是不要過分親暱的好,君非君手持酒杯若有所思的看著台下的舞蹈。納蘭岑略微低頭,看似有幾分羞澀,比較還是半大的男人,眾位大臣不免同情。
如此稚嫩的男人,哪裡是妖孽小郡王的對手。
誰也不知道,略微低頭的納蘭岑,細碎的劉海遮掩了他的眉目,底下的眼中蓄滿了霧氣,不肯落下。可是嘴角卻緩緩上揚,那溫柔的弧度,許久不曾出現在他的臉色。
尹蒹葭,若你還活著,哪怕天涯無路,我納蘭岑終其一生也不能走入你的心,我也心甘情願,有你這個讓我瘋魔的女人,至少讓我的相思有所寄托。
兩個人沉默的保持距離,似乎沒有剛剛火熱調戲的模樣,因為今夜小郡王再次醉倒,不省人事。可是就在醉覺倒下之前,她白皙的手指沾著酒水在桌面寫下了尋歡樓三個字,最後倒頭就睡。
彭的一聲巨響,略微嚇了納蘭岑一下,可是看了看大家似乎壓根就沒看見,沒聽見的模樣,似乎早就習慣幾杯酒水下肚,立面倒地就睡的事情。
「嗝,小、小郡王怎麼又醉倒了?快起來,丟人,丟人啊。」納蘭沖在台下叫著,此刻醉倒的人心中不免鬱悶,我就不起,就不起,你咬我啊。
納蘭沖叫了幾聲,見小郡王的確是醉了,微微對著自己的弟弟吩咐:「來,皇弟,陪皇兄我飲幾杯酒水吧。」
雖然納蘭岑會聽從對方的指示,卻不甘怠慢,先恭敬的想北訣小皇帝慕容染的微笑,他才緩緩起身,走入了納蘭沖的身邊。
「多謝皇兄解圍。」雖然只有淡淡六個字,就夠了,納蘭岑很清楚的知道,這個不怎麼親切,還有幾分愚蠢的皇兄一向高傲,但是心地不壞,只是道不同不相為謀而已。可是偏偏納蘭沖不知道,他這個所謂的皇弟,絕對是南臨諸多王子中最為狡詐的一位。
納蘭沖微微點頭,然後開始絮絮叨叨說些沒用意思的話,如同一般醉酒的模樣,納蘭岑恭敬的一一應承下來。
一直到最後,漸漸醉倒的臣子越發多了,他才小心的在自己的皇弟面前,勾起一抹玩味的微笑。
「你怎麼說也本王子的皇弟,難道真的要你什麼尊嚴都不要,一味由著那個小郡王胡來嗎?」把玩著手中的酒杯,納蘭沖十分不屑的望著台階之上已經醉倒的君非君露出鄙夷的神情。
在一旁假裝感動的乖巧點頭的納蘭岑忍不住心中冷哼,若是褪下那一身的偽裝,以尹蒹葭的樣貌氣質,聰慧霸氣,哪有一個男人能不拜倒在石榴裙下。可是那個女人,偏偏就不屑樣貌上的優勢,以如此模樣,以男兒之身,走入朝野爭鬥,手掌乾坤,翻雲覆雨。
「等下跟我回去,父皇的旨意應該到了,之後不能再如此被北訣壓制,我們要反擊了。」
納蘭沖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讓納蘭岑忍不住瞇起眼眸,兩國交鋒本來都是為了自己國家的利益。可是此時偏偏中間攪入一位局外人,這個女人,別說是南臨一國,就是傾盡所有也不過是想換她一抹溫柔眼神,嘴角繁衍的一朵笑顏之花。
「是,皇兄!」納蘭岑恭敬的回答,心中卻銘記尋歡樓三個字,準備回到行宮之後馬上打聽,他已經迫不及待要見見那個朝思暮想的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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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柒:我想要結局,結局。
編輯:我看難啊……
某柒:為毛?
編輯:你看看你有多少伏筆沒解釋清楚,還毛,感覺滾回去給我碼字!
某柒:今日大連有雨,不宜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