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到甚至有點簡陋的僕人房內,付天涯側身淺睡,忽然感覺到一股灼熱,幾乎是立刻睜開雙眸,轉身拔劍,從不離身的軟劍,暗夜殘霜劍嗡鳴出鞘。
「付天涯,就算你拔劍又能如何,你在我眼裡卑微如螻蟻一般。」
冷漠的聲音在漆黑的房間內響起,一抹火焰乍現,赤血的身影緩緩出現,似乎憑空而出,沒有一絲痕跡的站在付天涯面前。
那火紅的髮絲飄搖,一身紅衣浴血,妖化的赤血讓付天涯眼眸一凝,露出一抹微笑,早知道要出現的人,還是來了。嘩啦一聲收劍,漆黑的劍身隱沒在腰間,他很清楚,自己的武功在高明在對方眼中的確如螻蟻一般。
「赤血,很久不見。」
付天涯看見了赤血如此模樣,依舊不卑不亢,甚至收起了寶劍,讓赤血勾起一抹玩味的冷笑。第一次正面面對恢復記憶的付天涯,而不是曾經那個耍白癡的偽正太。如果不是曾經有太多是非摻雜其中,這個男人是讓赤血欣賞的。
面對如此的自己,竟然敢收劍直視,絲毫吃驚都沒有,反而早早就知道,他會登門逼問一般。
「一年而已,沒有多久,不過我卻並不想見到你。」
赤血淡漠的聲音讓付天涯露出笑容,陰佞邪魅的微笑帶一絲無奈與自嘲,但是堅定的眼眸卻緊緊盯著赤血沒有半點猶豫。
「你心裡應該清楚,我絕對會回來的,來拿回屬於我的東西。尹蒹葭是我的女人,這一點毋庸置疑。」
尹蒹葭是他認定的女人,計算經歷千難萬險他也會義無反顧的追隨一路,莫說是西玄到北訣,就是尋找一輩子,最後在奈何橋上苦守,他都不會皺一下眉頭。
火焰的身影瞬間消失,赤血憤怒的抓住付天涯的衣領,赤色的瞳仁內閃動著嗜血的冷酷與無情。「一年前,我就應該殺了你。不應該讓尹蒹葭有機會再次見到你這個混蛋,你現在的行為就是自尋死路,因為你打擾了我們的平靜。」
他厭惡付天涯的自信,似乎尹蒹葭注定就是她的女人一般,這樣的事實讓他心中生出一絲陰暗,那是名為嫉妒的火花。狠狠的將付天涯丟出,彭的一聲整個人砸在牆壁之上,甚至連簡陋的房子都微微顫抖。
他的身子由牆面上滑下,付天涯的嘴角溢出一絲血液,他面前的撐住,緩緩站起身子。依舊無所畏懼的望著赤血,用衣袖擦掉血跡,咬著牙挺住劇烈疼痛的身體。
「從尹蒹葭救起小白的那天起,我們的命運就已經糾纏在一起,不可能分開。她就是我的女人,就算現在心灰意冷,決絕了我。我也不會放棄的,就算死,我也不後悔。」
付天涯的聲音帶著無比的堅定,可是越是這樣的執著越是讓赤血厭惡。冷笑的抬起手臂,火焰跳躍,一股強大的吸力將他整個人牽引到赤血的手掌中,他猶如神詆一般掐住了付天涯的喉嚨。
「那你當年為何要欺騙與她,如果你想要留住她,為何不騙她一輩子!」
赤血的聲音帶著無限憤怒,幾乎是怒吼一般,是的他恨。如果沒有那些是非,尹蒹葭是否還是三王府內無所事事的王妃,過著養尊處優的日子,陪著可愛的小白一生一世。之後待小白百年之後,尹蒹葭依舊會囂張跋扈的生活,他依舊守在那個笨蛋女人身邊。
如果沒有那一切,他還有資格去愛,去心疼那個女人。可是現在卻變了樣,他失去了資格,只能遺世獨立的站在尹蒹葭的身後,成為她的影子。有一天他將親眼看著紅顏變白髮,甚至親手送她離去。
那樣揪心的痛,只有想想,赤血就難過的快要死去一般。他不甘心,不甘心,為什麼尹蒹葭付出了所有獲得了如此對待,只不過是一場欺騙,卻讓她傾盡了所有。
身體內似乎所有器官都移位的付天涯,因為窒息的感覺不斷咳嗽,帶著血絲再次溢出嘴角。聽著赤血的話,他的眼眸也染上了悲傷的色彩。
「是我錯了,一開始就錯了,現在我只想補償尹蒹葭,所謂的解釋,我現在說,你會信嗎?」
他從來都是不善言辭的男人,他固執的去做,從未像過尹蒹葭的感受,是他錯了。現在尋找到尹蒹葭,他只想補償那個女人,然後再次將她攬入懷中,給予全世界所有的幸福與深情,讓她露出甜美的微笑。
「你欠我一個解釋,欠尹蒹葭一個解釋。」
赤血冷聲質問,是的,一年了,付天涯欠所有人一個解釋,說清楚當初隱瞞尹蒹葭出征的原因。如果真的是為了皇位,那付天涯今日就不會穿著粗布麻衣出現,更不會成為西玄歷史上年紀輕輕就戰死沙場的王爺。
為是榮耀的迎接勝利,成為西玄皇上最得意的兒子,然後順利的接受王儲的加冕,期待著有朝一日登上帝位。
而不是想現在這樣被赤血狠狠的折磨,卻不得一絲反抗。
「好,我說!」
所有的誤會終究要解釋清楚,也許只是他的一廂情願。赤血發出冷哼,再次將他丟出,摔倒在牆角的付天涯噗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晃動的身子劇烈的顫抖,但是付天涯咬著牙,面前撐起身子,堅強的站在赤血面前,說起一個一年前的秘辛,一個他虧欠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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