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福興奮的叫道:「哎呦,這粉雕玉琢的小娃娃,真是太可愛,跟我們家少爺小時候一模一樣。」
一句話引起了冰檸的注意,盯著小天仔細的看了看,在瞅了瞅小傾眸的包子臉,越看越像,兩個都是可愛到爆的粉嫩模樣,簡直像是大哥哥抱著小妹妹一般。
「呵呵,納福叔,你不說,我還沒發現呢,小小姐真跟小天有幾分相似,一樣可愛,瞧瞧著小小的包子臉,都是一樣讓人忍不住想要捏上一下呢。」
兩個人就盯著小天與懷中的小寶寶,不斷尋找相似的地方,發出各種驚歎。
「對,如果不知道,還真以為小小姐是少爺的女兒呢,尤其是這副不哭不鬧的模樣,簡直更少爺小時候完全一樣。冰檸姑娘,你都不知道啊,我們家少爺從小就不笑,就算餓了,也不哭,天天就睜著明亮的眼睛看著天空,似乎能看出什麼門道一樣。」
一聽納福的話,冰檸馬上興奮的拍大腿,開始無所顧忌的暢所欲言。「真的?跟小小姐一樣呢,原來我天天抱著她閒逛,就是陪她望天,一看就是一天,眼睛都不眨幾下。」
看著兩個人相談甚歡的樣子,小天的臉上卻漸漸陰沉了起來,這個突然出現在尹蒹葭身邊的女娃娃,與自己相似的面貌,怎麼能不引起他的猜疑呢。
「冰檸姐,小傢伙睡著了,你先抱她回房吧,等我給爺爺煎好藥,我再過去。」
聽著小天的話,冰檸不好意思的點點頭,抱著睡著的小傾眸離開,明明是說好來照看一下納福叔的,自己卻跟人家一直在聊天,什麼忙都沒幫上,還是趕緊離開,不要添亂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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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檸剛剛離開,小天就換了模樣,整個人面色都冷了起來,皺著眉頭沉思。一旁的納福根本不敢打擾,只是自顧自的下床吃飯。
真是可憐他老人家了,多一把歲數了,明明身體健康,卻要天天裝病,他開始懷念曾經身為王府管家,管理了一個大院子,呼風喚雨,受人尊敬的日子了。唉……
「唉聲歎息什麼?」
看著納福一邊吃飯,一邊鬱悶歎氣的模樣,付天涯突然詢問出聲,嚇了納福一跳。
「咳,王、不,主子,老朽小小感慨一下,如果沒有那麼誤會,每天看著大家每打打鬧鬧的日子,真好啊。」
原來在王府的日子,真的很美好,尤其是王妃來到之後。那個時候失憶的王爺,每天都笑嘻嘻的,那模樣一定很幸福。活了一輩子的納福,從未見過如同尹蒹葭這樣的女人,強大到能保護所有人。可以溫柔的時候,又能為王爺細心的準備好每一餐的膳食。
把曾經那個任性天真的王爺,服侍的無憂無慮,每天都是笑容滿面。似乎他的笑容,就是王妃所有的一切。但是不知道王爺為什麼要瞞著王妃出征,好端端的生活,最終變成了這樣。
「以後還會有的……」
付天涯輕聲自語,他知道那樣的日子,以後一定還會有的,再不久的將來,尹蒹葭還會回到他的身邊,因為那是他認定的女人。此去經年,唯一的女人,永遠不會改變。就想當年訴說過的誓言一般,願得一人心,白首不想留。
但是付天涯落寞的樣子,納福更加感歎。「王妃要是沒有離家出走,現在你們應該也有孩子了吧,一定會很熱鬧。」
看著剛剛可愛的小小姐,如果王妃有了孩子,一定也會那樣可愛。
「現在可能也有了……」
付天涯勾起一絲微笑,轉身離開,留下獨自納悶的納福。「蛤?」那個,那個,王爺剛剛說了什麼?什麼現在也可能有了?有什麼了?
「主子,主子,你什麼意思啊?」
任由納福怎麼詢問,付天涯卻充耳不聞,沒有停下腳步,輕快的走向前院,他有很多事情去親自確認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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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然無聲的進入尹蒹葭在尋歡樓內的廂房,只見冰檸守著熟睡的小傾眸,乖乖的守候在一旁,怕無聊手中拿著繡花針,不知道在繡著什麼東西。
正專心刺繡的冰檸根本沒有發現突然冒出來的小天,已經噙著微笑細心的繡花。
「小小姐到底是誰的孩子!」
冷不丁冒出來的一句話,差點沒把冰檸嚇死,看著突然出現的小天,不斷拍著胸口。
「小天,是你啊,嚇死我了!」
冰檸看著小天冷著的臉,明明是可愛的娃娃臉,此刻卻陰沉沉的板著,不笑,緊緊抿著嘴,似乎有些急迫。
「我問你,小天的母親到底是誰,告訴我!」
小天扯著冰檸的手臂,今天他一定問出來心中的猜疑,是否正確。
「咦……你怎麼今天突然問起了這個事情。」冰檸的眼神開始慌亂,因為當初赤血大人一再警告過,白露小姐的身份要守口如瓶,對我也不要提及小傾眸的身世。其中似乎隱瞞了許多重大的秘密。
那是她們不需要知道的事情,像白露小姐一般容貌絕然,聰慧大氣的女人,一定不簡單。能隱藏在北訣,獨自生下女兒,一定是經歷了諸多不容易。她們根本就不敢問,生怕勾起白露小姐的傷心處。
「啊……那個,那個,當然是咱們樓內的姑娘了,你也知道,誰都有行差踏錯的時候,但是未婚生女這樣的事情傳出去不好。」
冰檸是打算徹底裝傻到底,想要糊弄一下小天。可是看著冰檸閃爍躲避的眼神,卻讓他的眉頭更加皺了起來,越是隱瞞,越是其中有鬼。
一位小姐,一位小小姐,他漸漸開始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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