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蒹葭幽然的歎息,放下,兩個字不過寥寥十一畫,做起來,又談何容易!尹蒹葭很清楚,她放不下,那個天真的小白,曾經是她最重要的一切,哪怕付出內丹,也要守護的人。
可是現在卻成為她心底最深的痛,明明是相愛,最後變成了互相傷害。尹蒹葭身心疲累,轉身離開了殘夜,準備先去尋歡樓繼續核對信息,順便去看看親愛的小傾眸。
既然夜歸出現了,付天涯一定也不遠了,她一定要好好封鎖消息,不能被人發現了尹傾眸的存在。現在的她已經有了更重要的親人,這個陌生時代中唯一的血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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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訣一處精緻的客棧廂房內,穿著一件黑色雲翔符蝠紋勁裝,腰間繫著犀角帶,同樣長褲勁裝褲紮在錦靴之中,十分幹練精神的身影。
聽見敲門聲音,他緩緩轉過身,明明應該是屬於男人的身軀,卻有一張可愛的小臉,顯的十分年幼,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但是渾身卻散發著淡淡冷漠氣息,緊緊抿著嘴,板著臉,似乎十分不悅的模樣。
勉強的應了一聲,門外的人才恭敬的開門,走進廂房之後,看見男人忍不住歎息,一臉的為難。此刻的夜歸,心中微微有點苦澀。已經一年了,主子鬱鬱寡歡,沉默不語,常常幾天,幾十天不說一句話。
沒想打終於得到了王妃的消息,竟然那麼快被發現,然後被掃地出門,他有點愧疚。
「被趕出來了?」
有點暗啞的聲音,十分乾澀,尹蒹葭不在,他鮮少說話,甚至已經漸漸開始有點不習慣了。那個女人總是輕柔的微笑,讓他心裡暖暖,現在卻像少了一塊,似乎有冷冷的風吹過,讓他不知所措。
付天涯略微低著頭,玩弄著身邊的茶碗,這個小小的習慣是尹蒹葭的愛好,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他開始思念那個女人,漸漸學會這些毛病。
似乎只有這樣,他才能回憶起曾經所有的一切,一年了,不過十二個月,不過三百多天,可是那深入骨髓的思念,卻生生讓折磨了他四千多個時辰,甚至睡夢中無數次想要抓住。
可是驚醒的時候才發現手中空無一物,那樣的無力感,讓他更加沉默,不想說話,他總是這樣,將所有的一切安排好了之後才去尋找尹蒹葭,可是最後卻找不到她任何的消息。
這樣的無力感與挫敗感,是他一生都未曾有過的。尹蒹葭你到底有什麼魅力,住進了我的心底,不肯離開,用深深的思念,苦苦的折磨我。
夜歸看著付天涯落寞的樣子,斑駁的陽光打在他身上,細碎的劉海已經長長了,因為尹蒹葭不在,主子不讓任何人替他打理。劉海蓋下來,遮住了眉目,隱藏了鋒利的眼角。
明明應該是高高在上,凜冽桀驁的眼神,此刻染著深深的寂寞。細細長長的單鳳眼,高挺的鼻樑下是兩瓣噙著驕傲的薄唇緊緊的抿在一起。夜歸開始懷念曾經屬於小白那樣的微笑,似乎能衝破烏雲,看見無限陽光一般燦爛。
「主子,不要氣餒啊,我雖然被趕出來了,但是我見到了王妃,嘿嘿,的確是本人,絕對沒有錯。」
付天涯緩緩抬起頭,突然勾起嘴角,淡淡的微笑,若有所思的呢喃:「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果然是她……」
「主子,您還不去找王妃解釋清楚嗎?」
夜歸心急的撓頭,終於找到了人,還不去說清楚,在這裡吟什麼詩啊。你看看王妃那個樣子,呃……好吧,雖然似乎,真的沒有消瘦的意思,但是火氣還是很大的,一定還在生氣啊。
「你認為我現在出現去解釋,她會接受嗎?」
付天涯反問夜歸一句,讓他徹底傻眼,「呃……」鑒於今天王妃的模樣,恨不得將他殺了餵狗,如果不是當年還稍稍有點交情,在殘夜,他是很難出來了。「我想王妃連看你一眼都不願意。」
聽見夜歸肯定的答案,付天涯輕笑,那個女人如果那麼容易降服,洛輕塵就不會灰頭土臉的去療傷了,付天暝也不會深受打擊一蹶不振了。反而,偏偏就是尹蒹葭這樣的性格,更加吸引人,讓他欲罷不能。
「算了,我自然有辦法接近她,之後的事情你幫我安排好了,我自己的女人,我自然會親自出手的。」
尹蒹葭是他的女人,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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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尋歡樓中的尹蒹葭抱著小奶娃尹傾眸,舒服的靠在軟榻上曬著陽光,瞇著眼睛一臉的享受。什麼夜歸,什麼付天涯,都丟一邊去吧,讓你們去折騰,我還就不信,你們想見,我就要見嗎?
「小蒹葭,你都抱了一下午了,給我抱抱好嗎?」
門口傳來幽怨的聲音,一臉委屈的背後靈再次冒了出來,九尾纏人的功夫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程度。好不容清淨一會的尹蒹葭,微微側頭,看著某位身為魔界天尊的傢伙可憐兮兮的蹲在門口,如同被遺棄的小狗一般,緊緊盯著自己懷中的寶寶。
「抱你個頭,滾開死變態。」
尹蒹葭白了一眼,不知道什麼時候,兩個人的相處模式就變成了這樣。明明被人唾棄的九尾,一點也不生氣,繼續露出無恥的微笑,癡迷的蹲在原地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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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出場,我是繼續要虐虐,還讓兩個冰釋前嫌呢?考慮,考慮,元芳,你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