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蒹葭此時尷尬無比,身為堂堂三王妃,西玄的右相家的千金小姐,第一次與敵對的人士見面就行了一個如此五體投地的大禮,說出去還有何顏面可言啊。
尹蒹葭緩緩爬起身,冷冷的看著端坐在床頭,手持酒杯,朗朗大笑的男子,微微挑眉,不錯,不卑不亢,不慌不亂,是一個非常合適用來問路的路人甲。
「宮臨汐,在哪個房間?」
尹蒹葭故意壓低了聲音,低沉的嗓音混淆視聽,就是不想被人輕易發現身份,但是她卻忽略了最重要的一個細節,成為了致命傷。
「刺殺宮臨汐,看來是西玄的人馬了,可惜,可惜了,本大爺可不是你們這樣三流的角色可以解決的。」
狂妄的言語,讓漆黑中隱藏著身影的尹蒹葭露出微笑,踏破鐵鞋無覓處,沒想到隨便選了一件不起眼的房間問路,竟然碰到了正主,果然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此刻對持的兩位沒有發現屋簷之上一塊瓷磚被人搬開,付天涯冷冷的雙眸緊緊盯著尹蒹葭,這個女人未免太猖狂了,竟然就這樣抹黑來刺殺?難道真的不怕嫌棄兩國的戰事嗎?為了保護那個小白癡,竟然如此大膽,難道不怕生靈塗炭嗎?
雖然現在的付天涯滿腹疑問,卻只能繼續冷眼旁觀的看著尹蒹葭的一舉一動。
「果然人生沒有巧遇,所有的事情都是必然的存在,很好很好,既然宮臨汐都找到了,就順便一起解決了吧。偉大的刺客二號,今日月黑風高殺人夜,真是一個好時機,不過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就幫我打斷那個那個什麼武林盟主的狗腿吧。」
尹蒹葭竊笑,既然人都找到了,哪裡還用她動手,身為一個已經加入王府的女人,要學會安分守己,濺血的事情以後還是收斂一點比較好。一個轉身坐入窗下的椅子,只有一雙閃亮的眼眸在夜晚中璀璨生輝。
「嗯,我出手?」
只是沉默跟隨在身後的赤血一臉的疑惑,他不是來帶路的嗎?什麼這樣的苦差事又交給他了,這個女人當他是什麼?
「自然是你了,哎呀,就那宮臨汐給你練練手,反正你剛剛煉化了新修為,看看效果嘛。」
尹蒹葭狡黠的眨了眨眼睛,一臉的得意,用如此高手在身邊,何必她出手呢。赤血無奈的輕笑,投給那個狡猾女人一抹溺寵的眼神,緩緩從走出,一身閃耀的紅火出現在宮臨汐面前。
「一襲紅衣的刺客,本大爺該說你們西玄的刺客太愚蠢,還是太猖狂呢?」
宮臨汐一點也不驚慌,他對自己的身手很有自信,尤其面對這樣兩個奇怪到有些愚蠢的刺客,一個壓根就不認識宮臨汐到底長樣子,住在哪裡就敢抹黑來刺殺。
更妙的是「他」明明就不習慣黑夜中行走,而另一位冷漠妖孽的男子竟然穿一身鮮艷的紅衣,不遮不掩,太過猖狂,就是一種愚蠢。
赤血看著宮臨汐眼神中流露出的嘲笑,似乎在心中無數貶低這樣一對不倫不類的刺殺二人組,幾乎可以成為愚蠢的代名詞了。但是他心中很清楚,如果是別人這樣的舉動,一定很愚蠢,但是今夜的組合卻是尹蒹葭與赤血。
「哼,低等的人類,你死了以後去問問閻王爺,你是愚蠢還是猖狂吧!」
宮臨汐是一個好對手,赤血沒有動用妖力,一個飛身一掌打出,身體閒置了太久,似乎也要找個像模像樣的玩具,動動身子了。
本來還不在意的宮臨汐看著赤血幾乎瞬間消失,直逼而來的掌風,眉頭一皺。心中不禁一沉,沒想到看似愚蠢的刺客,竟然是高手。
全身的內功瘋狂運轉,甚至指尖都發出瑩白的淺光,一拳擋住赤血的手掌,一身轉身跳躍起身,輕盈的跳躍,拉開兩個人距離。明明是兩個人決鬥廝殺,尹蒹葭卻不甘心的在一邊喋喋不休。
「咦咦咦,別殺了,被殺了,打斷手腳就夠了,給我留口氣,留口氣啊。」
尹蒹葭心中的計劃看似簡單,卻是苦思了多日唯一的辦法,殺了固然簡單,但是之後的亂子應該很多,最後負責收拾殘局的仍舊是自己。為了不給自己找更多的麻煩,尹蒹葭決定還是打斷手腳,威脅宮臨汐說自己是不小心摔斷的就好了。
「閉嘴!」
赤血只是想找個有意思的玩具動動手,但是身邊喋喋不休的女人卻讓人厭煩,難得有一點興趣,卻被人打擾了雅興。
紅芒一閃,掌尖一窩,赤血殺招一轉絕對滅了眼前礙眼的男人,已經沒有耐心再玩,不如一招解決。
剛剛還在看好戲的尹蒹葭看著赤血閃過一絲紅色光芒,兩處尖銳狐爪的赤血,再也不能端坐一邊看好戲了,這充滿六萬年妖力的一爪下去,那個什麼盟主宮臨汐就必死無疑了。
無奈的飛快起身,在宮臨汐命懸一線的時候,電光火石之間她的身影閃現,一把抓只了赤血的手臂,狠狠的拉住,一個巧妙的擒拿手,將他拉開距離。
「尼瑪的,都說了別殺,別殺,一個臭男人你殺了幹嘛,要吃心肝,我回家之後給你來幾斤純潔少女的。」
尹蒹葭轉身看著雖然剛剛兩個只短短過了幾招,但是宮臨汐此刻的心中卻如驚濤駭浪一般。西玄國富民強,兵力強盛,一直都是四國之首,本來以為一次比武只是點到為止的比試,卻引出了兩個愚蠢的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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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碼字黨出沒,請注意!!!寂寞的瘋子,如某柒一般癲狂,誰曾記得尹蒹葭曾經驚艷的劍舞,今日我要讓她徹底征服付天涯~驚艷,不負韶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