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戒備深嚴的左相府,進進出出的兩個人,似乎旁若無人一般,一趟趟努力的搬運著什麼。
第二天,清醒之後的洛輕塵,頭痛欲裂,準備與心愛的寶物好好培養一下感情,但是走進那個他熟悉的房間,卻爆發了有史以來最淒慘的哀叫:「不要啊……」
據說,那夜左相最愛的百寶房,失竊!各種寶物不翼而飛,深受打擊的左相整整三日沒有上朝,整日鬱鬱寡歡。但是這樣的打擊,還沒有結束,因為半月後各種寶物相繼出現在城內各種髒污的雜物堆裡。幾乎瘋魔的左相大人,就這樣翻遍了所有城內的垃圾堆,乞丐窩。
曾經不然一絲凡塵的白色衣角,終於開始髒污,還是凌亂,當日搶婚儒雅的男子,卻變成了這樣。不知道,傷了多少芳心暗許的心,不知道有多少少女為此垂淚。
一時間各種瘋言瘋語傳遍了大街小巷,都說可憐的左相承受不住心愛女子別嫁的打擊,有點瘋了……可惜,可惜了!
***柒*小*洛***
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傳聞,發生在那夜,比如二王府內王爺最愛的一片竹林,一夜間被人砍伐乾淨,受此大禮的付天暝第二日身形晃動,看著光禿禿的院子,生生嘔出了一口鮮血。
此後傳聞,可憐的二王府,不看尹蒹葭當日搶婚的挫敗,竟然吐血臥床,遊歷生死邊緣,還癡癡念著一個名字。
這個名字……其實不是尹蒹葭,而是咬牙切齒的付天涯!
該死的付天涯,你竟然裝失憶,該死的付天涯,你竟然這樣報復皇兄我,不就是搶了你的婚嗎?咱也沒成功啊,你用這樣嗎?
我的竹林,我從番外引進的淚竹,我生生培育了十年才存活下來的孩子們。是爸爸對不起你們,不僅沒給你搶到媽媽回家,還被人家砍了你們作為警告。
欲哭無淚的付天暝,臥床三月有餘,此後傷心欲絕,不再養竹。此後才頓悟,不要輕易招惹那個正太的臉的傢伙,他是死要面子的付天涯,為了尊嚴絕對會摧毀一切的腹黑性格。
***柒*小*洛***
另一個更加悲催的可憐人,就是跟尹蒹葭有過一段若有似無緋聞的風流五王爺。據傳聞記載,尹蒹葭大婚後,深受打擊的五王爺,竟然閉門整整三年,此後出門也極其隱蔽。
行動低調,不見外人,不再花天酒地,完全成了風靡全城的新浪子代表,如此回頭,難道難得。
但是事實上,卻往往和傳聞有一定的出入。
當夜,付天涯黑著臉出現在五王府內,心情憂鬱的付天祐抱著酒罈,凝定大醉,身邊散落的無數畫卷,上面的女人時而嬌羞嫵媚,時而持劍殺敵,全部是尹蒹葭的模樣。
隨後,某人的臉的更加鐵青,惦記自己王妃的男人,殺!但是身為血脈相連的兄弟,不能殺,只能罰。
「三皇兄,我錯了,我錯了!」
可憐的付天祐當夜被脫光遛鳥,五花大綁在樑柱上,不斷求饒,但是對面的男人連表情都沒有變上一絲,拿著閃動著冷光的剃刀,緩緩走了過去。
「不要啊……」
此夜注定不平靜,因為一向風流,自負帥氣的付天祐被人了剃光了頭髮,為了鬚髮此後三年低調行事,在家修身養性。
從此頓悟,他與尹蒹葭不可能了,不然下次切掉就不是三千青絲,而是某只關於傳宗接代的鳥頭了。
那一夜,其實有四個男人內牛滿面,可憐的納蘭岑竟然被委派去刷馬桶,七七四十九日,受盡的屈辱,他咬牙堅持。殊不知……一切不過是他看了一眼某人的鳳冠霞帔下的模樣。
總結:正太不易惹,隨時腹黑要人命!
***柒*小*洛***
輝煌的宮殿,以為高枕無憂的某位辛勤的皇帝還沒有歇息,不是不想,而是白天玩的太開心,太關注在幾場大戲上面,耽誤了許多事務,只有現在以民生為先,都搞定了才能去皇后那個討個地方睡。
安靜的勤政殿內,燭火突然搖曳,無風自動,下一刻冰冷的身影突兀的響起。
「今日的看兒臣的笑話,夠讓父皇得意二十年了。」
嘩啦一聲,皇上手中折子掉過,這個冰冷的聲音,明明是戲謔的言語卻沒有一絲聲線上的變化,如同死人一般。他很熟悉的聲音,再一抬頭,就感覺了那張沒有表情,臭的如同死了老爸一樣的正太臉,死死的繃緊,抿著唇,冷冽的眼神。
「朕?朕什麼都不知道,朕只是去觀禮的,而已。」
皇上額頭緩緩流下一滴冷汗,天不怕,地不怕的熱血皇上,一生唯一的剋星就是勉強這個兒子。如同糞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不怕死,不怕削籍,如同百煉金剛一般,什麼都無所謂,壓根沒有弱點。
「哦,父皇的意思是兒臣誤會了?誤會了皇兄如何不得到你的默許就能隨意領兵?誤會了南臨質子沒有你的首肯竟然可以走出宮門?誤會了沒有你的安排五王爺是怎麼在尹正看守,夜歸的守衛下悄然無聲的冒出來?」
皇上看著那雙冰冷的眼眸中一絲憤怒閃過,下意識的嚥口水。
「朕不知道!」決定裝死到底皇上,一口咬定,什麼都不知道。誰在時候承認,誰才是傻子呢。
「無所謂,只希望父皇記住與兒臣的約定,不要再背後搞小動作,兒臣不猴子,負責給父皇耍猴戲。」
冷哼一聲,轉身要離開的付天涯卻被身後帶著挑釁的詢問生生激怒。
「唉……還是失憶的時候比較可愛,不過我很好奇,朕都等了二十幾年了,怎麼還等不到你長大呢?」
皇上戲謔的笑,調侃的表情上清晰的寫著:你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