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別尹正與付天祐,尹蒹葭戴上面紗離開了眾人好奇的眼光,噙著一抹奸詐得意的笑容緩緩走出大門,進入軟轎。
尹正對著付天祐還是恭敬的輕笑,甚至帶著幾分討好的意思,絕對不可能是出現在朝堂上針鋒相對的兩人之間的詭異畫面。
「小女在城外靜雲庵內代發修行了三年,為家人祈福,實在是辛苦她了,耽誤了婚配年齡,老臣心中十分愧疚。正巧春風宴在即,祈福也結束了,我明日準備迎接女兒回家,還請各位參加尹府的流水席,百福宴。」
尹正的一番話再次引爆大家的八卦心理,什麼尹府嫡女與五王爺暗度陳倉,珠胎暗結的流言蜚語再次獲得了大家的質疑。
你看看剛剛五王爺那猴急的模樣,一定也是被尹小姐驚艷到了,窮追猛捨。如果當年真是他玩夠的女人,怎麼會不認識呢?
說什麼離家出走三年,人家尹家的千金小姐,知書達理,聰明伶俐,又如此美艷傾城,怎麼可能會做出傷風敗俗的事情。肯定是有些人追求不成,放出詆毀人家小姐的瘋言瘋語。
所有人懷疑的目光盯著付天祐,讓他如坐針氈,是在不自在。但是誰震撼最大,絕對是他,那是他曾經多熟悉的女人,今日用相同的容貌,相同的身份,演繹了絕不相同的風華絕對,亂了他的眼,亂了他的心。
一時間西玄坊間再次爆發了流言蜚語的大散播,每一位八卦人士都喝著茶,磕著瓜子,侃侃而談尹家千金與五王爺的各種故事。
大家一致肯定,五王爺絕對是吃不著葡萄硬說葡萄酸的心態,當年看好了尹家小姐,求愛不成,竟然逼走人家大好年華的姑娘去尼姑庵裡清修,竟然還不罷休的放出各種不堪入耳的話,羞辱人家如此一位冰清玉潔的大姑娘。
***柒*小*洛***
而此時冰清玉潔的大姑娘正得意洋洋的端坐在奢華的軟轎內,毫無形象的翹著二郎腿,哼著不知名的小調,一臉奸詐笑意。還好沒有顯出原形,不然此刻的心情,狐狸尾巴都要翹上了天。
身為護衛的赤血在轎簾外,聽見那奇怪的小調,夠起微笑,這笨女兒為別人做點好小事,得意洋洋的模樣,完全是個小人。難怪低等的人類智者都說:為女人與小人,難養也。
「奸計得逞,很開心吧?」
伸出修長有力的手指,掀起轎簾的衣角,看著寬敞的軟轎內,尹蒹葭幾乎四仰八叉的啃著一個紅潤的大蘋果,發出卡嚓卡嚓的清脆的聲音。
尹蒹葭看著赤血挑眉的模樣,含糊的吞下果肉,嘿嘿一笑,滿臉的狡黠笑意,說不出風韻。
「能不開心嗎?上好的獵物掉入自己的陷阱中,等著我慢慢折磨死他吧。」
尹蒹葭隨手丟掉手中的果核,伏在窗邊,看著那張精緻妖媚的臉龐,心中默默感歎:真tmd妖孽啊,次凹,人家本來就是狐狸精。不過也太要命的一張臉了吧,如果這裡有個啥啥女皇帝,肯定要納了這貨進宮**,就算霸王硬上弓也不虧。
赤血並不清楚尹蒹葭內心中的邪惡想法,反而用指尖劃過她的唇角,勾起一點殘渣。如此曖昧的動作,被赤血做的優雅且光明正大,似乎毫無問題。
「貓捉老鼠的遊戲,你永遠都玩不夠。」
帶著幾分溺寵的低沉聲音,讓尹蒹葭開心的換了一個更加舒服的姿勢,雖然十分難看,但是在赤血面前她不需要有任何偽裝。
「既然有千萬年的壽命,不好好找點樂死,豈不是很枯燥?」尹蒹葭瞇著眼,指尖含在唇中,妖媚的微笑,風情萬種,絕對是狐狸精的模樣。
赤血心臟微亂,放下轎簾,一聲呢喃從口中飄散,似乎誰都未聽見一邊。
「也是,千萬年的寂寞,總是要找點樂死,尹蒹葭你這個笨女人,不錯!」
而那迷糊的女人,卻在晃動的轎子內緩緩閉上了眼睛,神遊太虛,會見周公了,沒有聽見風兒帶給她的情話。
***柒*小*洛***
三王府內,某位被遺棄的孩子,蹲在水池邊,用鑲嵌頂級寶石,難得一見的絕世寶劍憤怒的戳著由市物價的北訣極品錦鯉,每一條都價值連城,更是外藩進貢而來。
可是現在這些身嬌肉貴,難得一見的錦鯉都成為了某位不開心的小正太發洩的玩物。
「呃……王,王爺,咱能換點別的東西戳戳嗎?」
一邊心疼的老管家,納福一張欲哭無淚的臉,真心想跳下池塘,讓王爺戳死他算了。這池錦鯉,可是皇上賞賜給愛魚成癡的三皇兒的禮物,原來的王爺可是,疼愛的緊,就連餵食這樣的小事都不允許外人插手。
現在那池曾經高貴的小魚兒,一個個被戳的傷痕纍纍,池塘內的水都染上了血色。他的心臟突突之跳,如果王爺突然恢復記憶,問他要魚,他如何交代啊?
小白回頭,看著跟在身後的納福還有護衛,丫鬟,一堆人,更加煩躁。
「哼,小福福,我說了多少次了,你別跟著我,你別跟著我,煩死了,都走開。」
不爽的大發脾氣,手中的寶劍四處橫飛。一群人嚇的四處躲避,一時間王府內雞飛狗跳,小白在慌亂中繼續蹲下人折磨著一池錦鯉。
納福最終無奈的歎息,跟一旁的護衛之一低聲耳語:「去請夜歸大人來吧。」
片刻後,一抹青衣從屋簷下飛身而下,穩健的落地,並未發出一絲聲響,一旁的護衛似乎已經習慣夜歸這樣的出場方式,表示十分淡定。
夜歸看了看納福,無奈的老管家,微微皺眉,發出歎息,搖了搖頭,兩個人之間毫無語言溝通。但是夜歸卻明白了納福其中的意思,他對王爺是素手無策了,只能期望他來安撫一下王爺今日極其反常的煩惱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