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都酒樓外慘叫不斷,驚呼不絕,人群圍滿一圈又一圈,據說就連皇帝御駕親征都沒有那麼熱鬧過。
「呵呵,柳家主,下面的動靜好像有點大啊。」他語氣雖優雅輕柔,卻能明顯的聽出一股幸災樂禍的意味。他下巴微微抬起,杏子形狀的眼睛中間,有著深邃的精光。他穿著墨色的緞子衣袍,袍內露出銀色鏤空木槿花的鑲邊。腰繫玉帶,手持象牙的折扇。雖有四十,五官卻仍然精緻俊俏,氣質溫柔高雅。——封擎墨
「抱歉了各位,恕我先去處理處理。」柳御宗略帶歉意的起身準備離去。
「誒,柳家主,你不知道我們父子是最愛湊熱鬧的了,我們正想一道去看看,烈兒你說呢?」封擎墨叫住柳御宗,興趣盎然道,柳家的好戲當然是不容錯過。
「倫家全憑爹做主咯。」封情烈白皙修長的手輕揮紙扇,加上一襲紅衣,魅惑眾生的臉,美如妖孽一般。
封擎墨臉上冒出一整排的汗,兒啊,你就不能正經一回麼?俗話說:生男生女都一樣,為啥我家生男就跟生女一個樣?……他扭過頭,「那韓兄呢?」
「小風子當然也要和倫家一起咯。」封情烈非常妖孽的朝韓漠風拋了個媚眼。
「……」封擎墨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小風子?小瘋子?還是皇宮裡的……姑娘,你能再叫的有才點嗎?韓漠風無語的抽抽唇角,真是交友不慎。他五官輪廓分明,眼眸幽暗深邃,一襲略緊身的黑衣將完美身材展露無遺,冷酷性感。
「一起吧。」聲音冷酷而有磁性,又帶著顯示年齡的滄桑。一身黑衣掩不住他卓爾不群英姿。剛毅俊朗的臉龐,透著稜角分明的冷俊。濃密的眉,高挺的鼻,銳利深邃的目光,不自覺得給人一種壓迫感!——韓越鄞。
「這……好吧。」柳御宗鐵青著臉,勉勉強強的答應,這幾個老狐狸明擺著是要看自己出醜,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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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打了,求……求你……」柳成風痛苦的哀嚎著,這是他有史以來最窩囊的一次。此時他已經狼狽的不成樣了,再加上那麼低聲下氣的求饒,活脫脫的乞丐一個。
染血停下來,從上俯視柳成風,淡淡的笑意卻也能讓人感受到刺骨的寒冷,「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打你嗎?」
「不,不知道。」柳成風慌亂的搖搖頭,在心裡吶喊著:放了我吧!
「因為我樂意唄!因為看你不爽就想打!」染血輕輕鬆鬆的吐出一句話來,差點沒把柳成風給生生氣死。
圍觀者:哇啊!夠彪悍!夠囂張!夠狂傲!夠給力!
「柳染雪,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爹一定不會饒了你!」柳成風揉著自己被打的不成樣的臉,狹長的眼睛惡狠狠地瞪著染血。
「呵呵,這句話正是我想跟柳御宗那隻老臭蟲說的呢。」染血冷冷淡淡的輕笑,彷彿柳成風說的事根本就跟自己無關,那叫一個風輕雲淡。
圍觀者:柳家家主?老臭蟲?……
「你……」柳成風沒有料到她連爹也不放在眼裡,頓時啞然失聲,無話可說。
「哎喲,時間差不多了,要了的該來了,我要做的也該做了,呵呵。」染血搓搓雙手,邪邪的笑容浮現在她絕色的臉上。
這樣笑容再次讓柳成風感到威脅,讓他連說話都忍不住顫抖起來,「你……你到底要幹什麼?」
「幹什麼?拿一樣東西咯。」染血又笑得無辜單純。
也就是這單純甜美的笑容讓柳成風視為這輩子最恐怖、危險的東西。「什麼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