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華麗的臥室顯得有點凌亂,地面鋪滿作工精緻的紅地毯,上面有幾條被撕碎的錦布。這場景……染血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細細的抽泣聲從床幔後來,一把掀開床幔,看到眼前的場景,她楞住了。一個頭髮凌亂,滿身傷痕的少女蜷縮在床的角落邊上,她緊緊的摟住懷裡殘破不堪的半件衣裳,墨發下的佈滿血絲的眼眸充斥著恐懼和慌亂,蒼白的臉上佈滿了淚痕。
「挽月。」染血輕輕喚一聲,她頓時有種無力的感覺。
挽月驚慌的抬起頭看眼前的人,發現來人是染血,她心裡終於是鬆懈了口氣,原本空洞無光的眼眸彷彿得到了希望和慰藉,「血兒。」她弱弱的喚一聲,淚水又湧起一波,濕了她那張愈發憔悴的臉。
「怎麼會這樣?誰幹的?」染血幾乎是喊出來的,冷酷嗜血的氣勢瞬間從她纖細的身體裡爆發出來。
「血兒……」挽月不是被染血的氣勢嚇到,而是她真的說不出來!怎麼會這樣……
「對不起,我說了要保護好你的……」染血冷靜下來,柔聲道。說過了要保護好她的,她那麼單純,那麼善良,怎麼能這樣?「對不起,小挽月,你還好嗎?」染血走到床邊伸出雙臂緊緊抱住挽月。
「血兒……」
「呵呵,我知道了。」染血輕笑,傾城容顏上卻滿是冷漠,週身放佛罩上了一層薄薄的冰霜,嗜血的冰冷。呵呵,柳家啊,柳家那幾個人啊,真是極品到只能用一個字形容——賤。忍你們那麼久,還真當我是死的嗎?敢動我的人,那只有一個下場——死。等著吧,死期不遠了哦。染血鬆開懷裡的挽月,溫柔的擦拭去她臉上的淚水,「小挽月還相信我嗎?」
挽月點點頭,她當然相信她了,也只相信她,不管發生什麼。
「那,跟我走吧。」她的語氣柔和,但挽月卻深切的感受到她的真誠與堅定。
……
染血拽起一個身著下人服飾的中年男人,冷聲道:「柳成風在哪?」
「啊?……啊?……」管家突然間只感覺到自己衣領被人提起,他都被嚇得回不過神來了,脖子被肋得生疼。
「問你話呢,管家你的舌頭好像長了也沒什麼用啊。」染血挑挑眉毛,直視著管家,眼裡一片冰冷。
管家被那冰冷的眼神盯得直打寒顫,連說話也跟著哆嗦起來,「回……回五小姐,大少爺跟老爺去了陵都酒樓。五小姐……誒喲!」管家顫顫巍巍的話語還未停下就被華麗麗的摔到地上,他痛苦的哀嚎一聲。
街道兩旁店肆琳琅滿目,站在街頭簡直一望不見盡頭,絢爛的陽光普灑在這遍眼都是的綠瓦紅牆之間,給這繁鬧的街景增添了幾分生機和歡騰。那突兀橫出的飛簷,那高高飄揚的商舖招牌旗幟,那粼粼而來的車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不遠處還隱隱傳來商販頗具穿透力的吆喝聲,偶爾還有一聲馬嘶長鳴,無一不反襯出這裡的繁華和富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