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中的一場大雨到來,此時張世東已經進入鬼牢七天,所有的人都從房屋中出來,在院子裡或是街道上享受著大雨傾盆的通透,也不管是否被別人看到,九成九的人都將衣服脫掉在雨水中洗澡,能在鬼牢活下來的人,身體免疫力絕不是常人能比,蚊蟲叮咬細菌感染冷熱變化,對他們的影響都不算太大。
一個個用磚泥搭成的蓄水池趁此機會趕緊刷乾淨接雨水,一個個桶盆但凡是能夠裝水的盛具都被擺在了高處。
張世東快速的穿行在小鎮的邊緣犄角旮旯區域,他需要最後一次確認暗中低調找尋是否能夠找得到,以這裡的環境,一場大雨將會讓所有的『地老鼠』都鑽出來,可以沒吃,但誰也離不開喝,這樣一個儲備水源的好機會誰都不會錯過,如果貪狼三人還沒有成為階下囚,這一天,她們很大可能會出來。
一圈下來,張世東失望了,他小看了這裡藏起來那些人的謹慎,能在鬼牢中連天日都不敢見的人,身上肯定有著更大的秘密,他們豈會因為一點疏忽而讓自己暴露。
搖了搖頭,看來還得按照最初的想法行事。
槍聲響起,當張世東走到愛德華房子附近時,聽到了密集雜亂的槍聲,幾天時間才遭到攻擊,這布布也算是有點能力了,行啊,用一群人-妖當手下,我也算是古往今來頭一遭了。
雙手握拳,張世東衝了過去,布布的人要不是有地利優勢早就被殲滅,他們充其量是會用錢,連基本的成手都算不上,碰上一些高手連還手之力都沒有,真正用槍的高手估計早就在四大勢力之中,外圍這些窮凶極惡的傢伙至多是在允許公民持槍的國家使用過槍。在這裡磨練之後水平也有限的很,對比他們的警覺性和敏感為了活著的直覺差了太多太多。
兩個彈夾射光,更換第二個彈夾兩把槍各自射出一半的子彈,戰鬥結束,對方殘餘的人落荒而逃,四十多發子彈張世東打死了十幾個人,控制了自己的水平,撿回換彈夾時掉落在地上的空彈夾。平靜的走進愛德華那棟二層小樓,院子裡的蔬菜已經被之前的鮮血毀掉了根基,布布趁著下雨組織人在將那一小塊菜地翻修就遭遇到了襲擊,三個『姐妹』慘死,兩個中彈幸得不是要害,否則以這裡的醫療條件除了等死沒有第二條路。
槍支彈藥和身上的一些器具食物被人迅速的收繳上來,附近那些洗澡的人本想渾水摸魚,看到紅著眼端著槍的人-妖,也都不敢招惹這平日很有可能幾塊麵包就能享受一下的工具。人家現在翻身了,不是誰都能碰的了。
房子客廳中,那兩個女子看到張世東馬上躬身施禮,嘰裡咕嚕的說著島國語言。
布布渾身濕透玲瓏曲線畢露的同時,跨間的多出一堆讓他非女人的身份暴露,不過此時也不在意了,看著張世東:「我們奉你當老大,你帶領我們在這裡活著。」
「把跟這彈夾一樣的彈夾給我找出來,還有子彈。」
張世東往沙發上一坐,兩把格洛克19放在身邊。兜裡癟癟的煙盒裡最後兩支煙被雨淋透。渾身上下就沒有一塊乾爽的地方,那島國女子之一反應很快,一路小跑到角落裡的儲物櫃內拿出一盒香煙,兩盒罐頭一瓶酒,舌尖舔著嘴唇忍著對食物的渴望放在了張世東面前的茶几上,煙給點燃,牛肉罐頭和沙丁魚罐頭打開。濃烈的伏特加也用在這比較罕見的乾淨杯子裝好遞到張世東的嘴邊。
不到一天的時間,張世東喜歡上了這裡,在這裡沒有人權,有的只是強權,你擁有凌駕於他人生命尊嚴之上的實力,就可以任意踐踏他人的生命和尊嚴,當張世東帶著布布的人晚上反擊了那個襲擊他們的勢力並將對方那個徹底全殲後,他就成了這個小團隊當之無愧的領頭人大哥。那個勢力襲擊布布也是因為看中了愛德華這棟小別墅,地盤放棄。對方簡陋的小院放棄,所有的物資拉回來。
在張世東以一個僱傭兵標準重新佈置了院子四周的防禦力量後,這裡所屬的四大勢力之一,那個以米國兇徒為首的集團,派來了代表就是那個分發給布布食物的絡腮鬍子,送來了十幾斤的牛肉一箱酒一條煙和二十克的海-洛-因,算是正式承認了這個團體作為特權階層的存在,同時主動送來東西也有另一個含義,生死存亡的戰鬥不管,但平時要接受四大勢力定下的規矩,辦得到嗎?辦得到,這些東西你收起來,辦不到,我們轉身就走,日後你自求多福。
布布在一旁很擔心,他知道張世東是來找人的,生怕他仗著自己單兵素質無懼對方招惹來殺身之禍,四大勢力的人數不詳,實力也不祥,但以二三十人的勢力還從沒有存在過抵抗他們超過五分鐘的團體。
「我需要子彈補充。」
絡腮鬍子站在張世東的對面,看似居高臨下,實則張世東根本沒從沙發上站起身。
絡腮鬍子也不生氣,聲音冷冰冰:「拿東西來換,價格公道。」
張世東點頭:「好。還有一件事,我們會搶賞金,但吃不下,希望你們支援幫著鎮場子,事後賞金份額你們六我們四,可否?」
絡腮鬍子皺了皺眉頭:「我需要請示……」
「不必了,可以,鬍子,回頭給他們送兩百發子彈過來,我個人送的。」
本來站在絡腮鬍子後面擔當保鏢的男子將帽沿向上掀了掀,一張英俊的白人深邃面孔出現,衝著張世東笑了笑,視線又瞟向了遠處的兩名島國女子,轉身離開,胡腮鬍子趕緊跟了上去,誰是地位高的不用言語註明。
恢復了平江,所有人都長出了一口氣,總算是有了屬於自己的地盤,得到了四大勢力的認可,以後日子會過得輕鬆一些。
「收不收人你說了算,怎麼安排你說的算,我不管事。」
張世東將桌上的幾個彈夾拿了過來,兩個綁腿的槍套也被他拿了過來,指了指槍套邊緣的皮質區域衝著那兩個島國女人指了指,拿起一個彈夾放在那裡,對方明白是什麼意思,趕緊點頭,甭說是縫製幾個裝彈夾的口袋,在這裡只要讓她們活著,很多事都與外面的價值不同。
看著兩人笨拙的要用布在上面縫,張世東搶過來搖搖頭,不再理會她們,布布猶豫了再三:「剛剛那是黑手套內很有權勢的奎克,他似乎看中了她們……」
布布猶豫是擔心張世東想要獨佔,畢竟在這地方擁有一個漂亮溫婉的女人是一種身份地位的象徵。
那兩個女人的表情很木訥,並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起伏,在這裡沒有能力的女人就是貨物,被送來送去很正常。
張世東低著頭:「我說過,這裡你說了算,我只當倉庫保管員。不過我們的人始終是我們的人,懂嗎?」
布布點頭,一個不懂得維護手下的老大,在這裡是混不長久的。張世東什麼都不要他會奇怪,掌管所有物資反倒讓他安心,對方是打算做一個手中握有實權的散人。
別墅的格局很怪,門旁邊是樓體上二樓,整個一樓是個寬敞的大廳,盡頭角落裡有一個洗漱間和一個衛生間,沒有自來水,這衛生間是在外面挖一個坑裡面放一個木桶,每天有人清理,洗漱間也就只有極少數人能享受一下裡面衝澡和泡澡。
一圈沙發在客廳中間,兩側有床鋪椅子,張世東沒有破壞格局也懶得去弄,只是搬了一個寬大的單人沙發到存放貨物的角落,貨物堆放在牆角,後面是另一層洗漱間進入的通鋪房間,牆壁外是搭出來與通鋪房間相連的房間,將整個院子的側面佔據。
張世東所坐的位置在正對著大門的左側,中心是壁爐,他的另一側就是堆積的貨物,側前方是沙發區域,等於他的視線左前方是大門,右側方是一扇窗戶能看到院子外,右邊是貨物左邊是壁爐。
左手邊放了一張小桌,身前放了搭腳的地墩,想要睡覺的時候將地墩擺好能形成一個還算舒服的沙發床,右手邊放著一個鐵架子,上面架著一把微沖,他的手槍綁腿也放在這裡,除此之外他對環境沒有任何要求,坐下來之後將衣服褲子脫掉搭在左前方的架子上接受壁爐內燃燒火焰的炙烤,鞋子也脫下來去烤乾,身上只著一件透氣性極好的特殊材質褲頭,黑市上有賣,防水防火防撕拽,是為那些僱傭兵殺手專門準備的,真的到了惡劣環境,總歸會出現一些意想不到的局面,身上有這麼一件遮掩物就不至於裸身戰鬥。
手中閃現一根銀針,以真氣灌之,將之前島國女子從鞋上拆下來的線穿好,放棄了布袋,選擇了將一件從敵人身上繳獲下來的皮衣給剪下來兩塊,沿著綁腿空出去的區域一邊縫了四個口袋,彈夾塞進去稍稍有些緊,正合適。